gu903();“我武功比不上你们,所以一闻到就晕了……”对戳着手指,侯谷兰眸光不知该往何处放:“况且我醒着也没用,我武功那么烂,又帮不到你们,岂不是得拖后腿。”
这是侯谷兰第一次直面自己在游弘图面前显得惨不忍睹的武艺,话落到残余的匪贼耳中,当下将注意打到她的身上。
刀光掠过,直砍向侯谷兰。
“啊……”惊恐的尖叫声几乎要震破耳膜,侯谷兰抓起袖中暗器就甩,扎得那匪贼一脸。
“你……你不是……武功烂吗?”手指指着侯谷兰,面色发黑的匪贼轰然倒地,肥胖的身子让地面都颤了几颤。
“我是武功烂啊,可你刚才没听他说我会医术吗?我可以用毒啊!”侯谷兰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而且我也想不到竟然有武功比我还烂的也敢出来打劫。”
“废什么话,先杀人!”凤盈厉喝一声,飞出长剑刺死逃跑者,抓住朝她攻来的匪贼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
“啊……”惨叫声戛然而止,凤盈拿出绣帕,不紧不慢地擦拭手上鲜血,游弘图则追击方才趁乱跑掉的两个匪贼。
“小姐,您没受伤吧?”兔子般从尸体间的缝隙跳过,侯谷兰来到凤盈身边小声问道,关切里有着明显的底气不足。
沉默了半响没得到回复,侯谷兰抬头,顺着凤盈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除了他们之外竟然还有个活人。
那活人手握折扇,一身粉色衣裳,眉毛明显修过,看起来颇为阴柔。至于身上的气质……他身上的气质很复杂,像是刻意掩盖了原本的性子,显得有些模棱两可。
收回目光,侯谷兰轻轻扯动凤盈的衣袖:“小姐……”
凤盈拿眼睨她,而后眸光落在她的手上,侯谷兰闪电般将手缩回,默默退到她身后。
良久,凤盈终于出声,依旧是低冷的嗓音,像是将军在审问俘虏:“你为何不逃?”
“若我逃了,姑娘必然追杀,无所作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轻摇折扇,天衣公子面上一派淡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体绷得有多僵硬,手心出了多少汗。
方才凤盈打斗时眼角余光一直在注视着他,锐利而强烈,叫人无法忽视。他原本想逃,可被她那么一盯,他就确定了,他若逃跑凤盈一定会追杀他,他从她的眼中读出了这一切。
“但也只有一线,不是吗?”眼中溢出些许笑意,缓步走到被她飞剑刺死的匪贼旁边,将三翎剑拔出。
剑上染着鲜红的血,一滴滴向下流淌,如同那些消失的生命,归于黄土。
“姑娘何意?”折扇一弯,天衣公子面上的淡然强撑着,一瞬不瞬地注视凤盈的举动。
“你说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偷溜出来叫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瞧见了,若是宣扬出去,可是有损闺誉的!”隔着五、六丈的距离,凤盈把玩着手中利刃,看向天衣公子的眸光像在盯着猎物。
天衣公子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好似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姑娘打算杀了在下?”早知道留下也是死,他不如在一开始就逃,真是失策啊失策。
“天衣公子还在装糊涂!”拖着长剑慢慢朝他走去,鲜血在剑刃缓缓凝成股滴落,似在倒数着她的步伐和动手的时间。
“凤二小姐放心,在下定然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泄露此事。”他说罢,就见凤盈顿下脚步,还未来得及庆幸,就见她再次缓步前行。
“世上最能保密的,只有死人!”走到距离不足半丈处停下,凤盈冷冷地看着他,将剑架在他脖子上:“本小姐平生最恨杀人劫货与采花劫色,不巧公子两样全犯了!”
粘稠的血液顺着他的脖颈流下,冰冷的长剑贴着他的肌肤,只是稍稍一动,便被割破了皮,同无数鲜血混在一起,透着股阴森的温暖。
“在下从未杀人劫货,不伤手无寸铁之平民,乃在下族训,至于采花劫色,向来是你情我愿,在下不曾用强!”对于此,天衣公子底气十足。他采的花,都是迷恋他的女子,不带半分强求,不然世人也不会在他名后冠上“公子”二字。
“小姐,那两匪贼已诛杀,除了他没有留下任何活口。”游弘图匆匆而来,看着遍地尸体不禁问道:“小姐,此处离邺城不远,是否报官?”
“报官有用?但凡那些酒囊饭袋有点小用,这些贼人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杀人劫货。”冷冷一笑,上下睨了两眼天衣公子:“把他看好了,明天由他带路,本小姐要剿了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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