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芷,你记得我为何上战场吗?”凤盈不答反问。
“为了帮二少爷报仇。”白芷答罢,抬眼看着她。
是啊,小姐如此重情重义,可她对大小姐……大小姐得做出多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才会叫她痛恨至此。
“白芷,本小姐做事素来讲求因果,大姐若不犯我,我何须去予她不痛快?”这梦太破碎,没有开头,是在预示她日后会死在慕容南朝手下吗?不,不可能,那长剑穿透心脏的痛太过真实,不可能是梦,难不成,这个梦是前世记忆中的一部分?她缺失的那部分?
她梦中几度出现慕容南朝,这次更是龙袍加身。莫非,前世慕容南朝根本没死?
“啊……”头痛欲裂,似有什么呼之欲出。
“小姐,小姐!”白芷不曾见过她这副模样,慌乱地想要摁住她,谁知凤盈两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盈儿?”苦涩的药水灌入口中,凤盈眼睑微颤,缓缓睁开眼。
入目,是柳宗关切的脸,他身后,是二哥凤陟和爹爹凤相。
“盈儿,你若身子不适便回府住吧,白芷不比郑奶娘,她虽心细,却也有顾不周全的。”凤相伸手去扶她,眼中满是怜惜。
“爹,我住这挺好的,清静!”他不整顿相府,她便不会回去。她晓得他知道凤府中的所有猫腻,可他却放任不管,装傻充愣,可见他的心已偏向虞氏,所以大姐才敢妄为,才敢将手伸到她的院子里。
“盈儿……”
“爹爹,女儿想同柳宗说会儿话,您和二哥可否先出去?”这明显是在逐人,凤相叹了口气,这女儿,他管不了,也舍不得下重口责备,叫她不高兴啊!
眼看凤相与凤陟走了出去,凤盈这才看向许久未见的柳宗:“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确定,感觉上像是中了蛊,可又不是那么像。”柳宗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表情无比纠结:“我爹不让我学那巫蛊,说那是歪门邪道,所以我对那方面不甚了解,你身子诊不出病脉,但脉象又时不时透着点古怪,不长时间细诊根本无法觉察。”
“中蛊?”凤盈诧异。北疆无人养蛊,而十三岁前她就没出过洛阳,怎么会中了蛊毒呢?
“我无法确定,但也不无可能。”将药匣子收拾好,柳宗上下看了她一番,自言自语道:“看着也不像生病啊,怎么就诊不出个所以然呢?要真是身子有问题,那就是中蛊无疑了。”
凤盈眸光闪了闪,起身下榻,白芷迎上去为她披上外袍。
“谷兰人呢?”
“她被老爷派人关起来了,现在在柴房里。”白芷看了眼柳宗,而后压低声音道:“小姐您每次请二少爷来都是派谷兰去,她貌似回回都把大小姐气得不轻。这次你昏迷了,奴婢去请柳御医,叫她在这守着,没想到她把这事交给了白筠,跑到相府去找二少爷,不巧在相府门口撞见了大小姐,二人发生口角,她当着众人的面一巴掌把大小姐打破相了。”
“哦?”凤盈挑了挑眉,眼中有几缕笑意。
她每回都派谷兰去请二哥,就是因为谷兰打过大姐,故意让她到大姐面前晃悠。没想到谷兰还真没辜负她,回回把大姐气得不轻。
这次动手显然过了,但谷兰虽然粗心,却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其中定有蹊跷。
“柳宗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出了房门,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凤相,凤盈眸光暗了暗,大步流星朝柴房走去。立于门口的游弘图随即跟上。
离柴房还有数丈,便看见柴房门口守着几个相府的侍卫。
他们在瞧见凤盈后,默不作声地散开,让出一条道儿,却没有把门打开的行为。
凤盈上前,抓住锁门的铁链,手上用力,直接将整个柴房的门拆下。
“小姐!”盘腿坐于地上的侯谷兰猛然抬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为什么打人?”凤盈直入主题,神情叫人看不出喜怒。
“大小姐骂您,她说,她说……”
“说!”
“她说您招的不是家丁侍卫,是男宠,说您得的是花柳病,不让奴婢进去找相爷,说会给相爷丢脸,还说,还说……”剩下的话侯谷兰再也说不出来,她从不晓得一个大家闺秀竟说得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来。
“那你为什么要去相府?”找来爹爹和二哥根本没有,她去那可不是有寻衅之味。
“奴婢想求相爷请柳神医前来为您诊断,以柳御医的医术,他根本不可能瞧出个所以然来。”见她似乎不信,侯谷兰连忙补充道:“奴婢也是为小姐诊脉许久才觉出异常,小姐并无病脉,但脉象透着古怪,许是中了蛊。奴婢自认医术高于柳御医,奴婢觉察不出的,他也是束手无策。”
“好你个贱婢,竟敢挑拨离间!”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凤盈回头,就见凤相阔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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