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华佗的药方,法正有了一件保命符,他也是继甘宁之后,因为缓解疾病才练五禽戏的人。
处理好法正的事,蓝田心中大石落地。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飞每天给蓝辕喂招,法正除了为《蜀科》答疑,其余都跟在华佗身边,蓝田几乎天天设宴款待。
九月初,水淹七军的消息传到广州,城中百姓突然大肆吹捧关羽,不少商户张灯结彩就像过年一样。
蓝田应官员们的提议,在州牧府前殿大排筵席,城中郡以上的官员都被邀请。
北伐出成绩,在蓝田意料之中,只不过盛极必衰,原本的三国历史就从这里转折。
历史上东吴十一月偷袭,关羽在十二月败走麦城,次年正月父子被害。
为了防止历史悲剧重演,蓝田前后做了不少准备,他除了把徐庶留在江陵,长沙、桂阳、零陵三郡也成功保住,更是举荐甘宁镇守长沙,加上苏飞镇守在公安,整个长江防线固若金汤。
上个月关羽调甘宁去前线,蓝田知道情况后吃了一惊,他随后亡羊补牢让习珍调桂阳的守军向北驻扎,重点巡逻攸县、茶陵等区域,防止陆逊按程普的线路入侵,顺便密切关注长沙方向的消息,如果江东旧病复发、又来背刺,蓝田便可水陆并进北上支援。
几年前的长沙大战,蓝田在荆南让孙权损兵折将,他拿不准吕蒙、陆逊还有没有胆量背刺,但高顺手下那些健儿却时刻准备着。
筵席中途,高原突然从殿外闯入,走到蓝田耳边小声叙述。
高顺见蓝田皱起眉头,便问:“先生,可有什么事吗?”
蓝田仍旧眉头蹙起:“潭定周派人来汇报,说近日龙川河上游,突然出现数量很多的越人,他们劫掠村庄、焚毁庄稼,请我出兵去平定。”
“龙川县人口本不多,当地百姓民风彪悍不好管,但也不至于惹到外郡越人吧?会不会是潭都督做了事,刺激到庐陵方向的越人?”蒋琬分析。
潭定周的任务,殿内只有蓝田清楚,他把这位派到那边当都督,就是拉拢扬州最南端的越人,难道是这家伙用力过猛,所以被庐陵的越人反噬了?
“具体情况容后再查,还是先派兵去稳定龙川县治安。”蓝田凝重地说。
“俺...”
听到似乎有仗打,张飞醉醺醺站了起来,结果发现周围很陌生,才注意到说话的是蓝田,他跟着又坐了下去。
“先生,让陷阵军去吧?”高顺抱拳。
蓝田摇头显得犹豫,因为陷阵军是留给江东的,而且陷阵军去平叛大材小用。
这时沙摩柯抱拳请缨:“将军,杀鸡焉用牛刀?也该俺们五溪蛮露露脸了?儿郎们老搬砖都不会用刀了...”
“也好,切记以德服人。”蓝田点头提醒。
沙摩柯挥了挥碗大的黑拳头,“俺从来都是以德服人。”
小插曲结束,宴会继续进行。
蓝田心中有事没胃口,于是独自走到后殿沉思,高顺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先生,您没事吧?仅仅越人作乱而已。”高顺关切地问。
蓝田眉头紧锁,“我只是没有胃口,胡恪最近有消息传回没?让宋谌晚点来见我。”
“唯。”高顺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