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从药箱内取出针袋,先将银针用火消毒再洗净,蓝田又将提前准备的丝线拿出,选取一长截穿在银针的尾部。
此时蓝田身边站着吕玲绮高原等人,他们原以为蓝田借银针是来治病,没想到他却真的在穿针引线,难不成要做什么女红?
“府君,您这是?”华佗心说我虽然用过针缝合伤口,但也不是用这么长的银针,这奇思妙想的蓝将军究竟要干什么?
蓝田没有回答华佗的问题,而是抬头对着高原说:“去把月儿她们都叫来,女子手巧才适合做这事情。”
“对对对,女红哪是男儿干的...”高原点头离开。
“真不知你要做什么...”吕玲绮皱起秀眉。
“小君耐心等待就是。”蓝田微微一笑,然后去取来鸡胸肉泥。
高原将院里十几个手巧的侍女都叫了过来,她们齐刷刷站在吕玲绮的身边不知所谓。
蓝田望着围观的众侍女说:“你们大家看好了,我现在给你们演示一遍,待会穿线的活儿就交给你们了。”
“唯。”侍女们齐声回答。
蓝田先把丝线裹满鸡肉泥,然后一手轻轻捏住豆芽杆,另一只手拿着银针从中间轻轻穿过,肉泥就跟随丝线进入豆芽内部。
穿针的手法就像针灸一般,食指与拇指来回拈动旋转,需要又稳又慢将肉泥徐徐带入,蓝田让华佗拿起筷子将肉泥往进口喂,这样保证鸡肉能填满豆芽杆的空心部分。
“府君为了蓝夫人真是煞费苦心。”演示完两根豆芽,华佗忍不住摇头叹息。
吕玲绮听完后盯了蓝田好久,她感觉到幸福感爆棚心中暖暖的。
豆芽穿线的道理很简单,只是需要耐住性子慢慢弄,蓝田教完后就把位置让给众侍女,让她们两人一组慢慢给豆芽杆灌鸡肉。
华佗见没什么事,就拱手向蓝田请辞:“我观蓝夫人气色很好,刚才搭脉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若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元化先生最近很忙吗?留下尝过我这道菜再走如何?”蓝田挽留道。
“蒋别驾最近送来那些《伤寒杂病论》,已经分发给医药署的众弟子研读,仲景的遗作是咱们医界的瑰宝,相信能为天下医者所用也,我也要抓紧时间著写我的《青囊书》,书成之后再拜读仲景的大作。”华佗略微惭愧地说道。
《青囊书》被描述得玄之又玄,是很多中的金手指,可惜后来被狱卒妻子烧毁,不过到了这个位面不会发生,因为华佗还好好地活在眼前。
“先生为何不边看边著书?说不定还能有所启发呢?”蓝田好奇地问。
华佗摇头回答:“我和仲景的侧重点不一样,还是独立阐述自己的观点较好。”
“先生的《青囊书》何时方能成书?”蓝田又问。
华佗点头说道:“总共有九卷,现在已经完成七卷,再过两年就应该可以了。”
蓝田微微一笑:“待先生书成之后,我再广州书院旁新建一个医学院,到时候就以《伤寒杂病论》、《青囊书》为主要教材,蒙学堂学子不但可以考书院、也可以选择考入医学院,把医道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