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魏靳锋很失落很受伤,总感觉自己是一身干劲儿无处使,不得重用,郁郁不得志。
“那那九溪山的那处嘉和宝藏主公总也不能让它就这般封尘一辈子吧”
魏靳锋想,一个小姑娘家或许对神骁骑这般的不感兴趣,但对亮闪闪的金银珠宝总该有兴致了吧他堂堂一带首领,总得让他找点事做
谁知,就见这位贵妃娘娘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不外乎便是一些钱财珠宝,我拿来用处也不大封着就让它封着吧,挖出来我也没地儿放呀没甚用处还容易积灰”
最后魏靳锋满脸失落垂头丧气地走了,他想,或许他最该做的还是去选个接班人吧让他的接班人盯着四位小殿下,总归神骁骑下一任的继承人主公便是这四个中的一个,也算是有着落的
待到夕阳西下,蓝浅浅一觉醒来,精神头倒是足了许多,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此时她腹内空空翻腾,便准备打道回府用晚膳去了。
从御花园通往朝阳宫的颅中,中间是要经过一条前往太极宫的小道。
蓝浅浅带着双玉晃悠悠地走着,在路过那条小道的时候,她突然停顿了下来,盯着那条鹅卵石铺成的幽静小路怔怔出神了许久。
她又有好些天没见着阿执的面了
这些时日虽然她的时间宽松,每个下午都是空闲的,但这段时日以来男人却是空前地忙碌了起来,吃睡都在书房里随意了来,蓝浅浅在朝阳宫都没见过他的人影。
蓝浅浅沉思片刻,不如现在便去与阿执一道用晚膳吧
她吩咐双玉一声后,便径直朝太极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才到了太极宫书房门口,都还没进门,老远便能听见男人的吼骂声
“没钱这一年年的赋税在往上缴,各地报上来的奏折不都是花团锦簇的吗怎么到了如今要用钱了才告诉朕国库里都没个子儿了,一群群尸餐素位、满脑肥肠的家伙,再在这儿跟朕哭穷,朕就叫你们吃下去的全部吐出来”
“陛下陛下息怒老臣惶恐啊陛下”
“陛下登位前东临海战便耗了一大笔军资,而前些日子洛水的涝灾接连着瘟疫才将将平息了些,赈济洛水又是一大笔巨额支出,而洛水涝灾之时南边又是大旱,南北亮出的赈灾款加一块几乎耗空了大半个国库,如今剩下的那半个北疆入冬便到了用兵之际,军饷那部分必须得留足,剩下一些其他必要的不可挪动款项剔除外,如今国库真无多少能拿出来赈济西南的地动了啊陛下”
“哐啷乒”
是茶盏碎瓷的声音。
蓝浅浅听到男人怒极的声音,“没钱也得给我省出来,再想不出主意一天到晚只知道喊息怒喊惶恐朕养你们一群只长膘不长脑的废物何用信不信朕剐了你们满身的肥肉去喂西南的灾民”
第88章给你凑钱
书房里的动静久久不曾平息,蓝浅浅站在门外基本都听轻了来龙去脉,也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赵元衡的怒火,沉吟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回到朝阳宫后,她独自一人用了晚膳,本想等到第二天下午自己空闲了又没人的时候找个合适的时机问问男人究竟是犯了什么难事。
没想到在她入睡前,这几天忙得天昏地暗的赵元衡竟是挤压了时间抽空来了朝阳宫。
因为男人实在太忙了,明明在同一座皇城之中,两座宫殿相距也不过几条巷路,两人却愣是足足有五六日没见过面了,刚发完雷霆怒火的赵元衡便想来见见自己的温香软玉。
“咦阿执你忙完了吗”
蓝浅浅都已经上床准备睡觉了,见男人一连疲惫地进来,她立刻双脚着地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光着脚丫便朝赵元衡奔过去。
赵元衡揽住他的要,一只胳膊夹着将人放到了一旁的软坑上,皱眉责怪,“怎都不穿鞋就走过来了现在正值深秋,老是这样光脚走路当心着凉。”
蓝浅浅也没怎么在意男人的絮絮叨叨,她上了软坑后顺势将两条腿盘起来,盘坐在赵元衡身边,凑近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赵元衡本也坐在软坑上,靠在软枕里,正闭着眼疲惫地捏揉自己的眉心,心有灵犀,他似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扭头看向一旁,神仙有些微沙哑,“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吗”
蓝浅浅斟酌了许久才期期艾艾道:“阿执你你你是不是没钱花了,因为缺钱所以才发了那么大的火”
赵元衡一噎,纠正道:“不是我没钱花发了大火,是国库空虚,竟拿不出一份多余的来赈济如今西南地动的灾民”
说起这个赵元衡才刚下去的火气便又冒了头,他登基也不过三四年的光景,按照户部每年上报的折子,这几年也算风调雨顺,按各地上缴的赋税,照理说不会两三场赈灾便耗空了国库。
赵元衡心中也明白,他的父亲当政时太过宽厚仁和了些,官员外借国库、贪腐国库下拨官银虽然赵元衡登基后这番乱像已经收敛了许多,但国库被一点点蛀空的烂账是从先帝时期便遗留下来的一颗毒瘤,要想彻底根治却是千难万难。
赵元衡上位后一直有心想要治这个烂疮疤,但也因一时间腾不出手,所以还没来得及仔仔细细地盘过一次国库,这也不是说能解决便能解决的问题,所以一直留到了今天,可到如今加急用钱了细查之下才发现,国库里那一堆烂账糊穿了底
但是多日前西南大地震,几乎是房屋全毁死伤惨重,急需等着赈灾款的救济,也是等不及他腾出手来治理了国库的蛀虫,可前却是真的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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