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的麻辣军嫂[重生] !
此为防盗章, 本文采用晋江防盗:防盗比例30%防盗时间一天半;沈喜乐站起来,自然是想过去抢夺最后一点吃的。对于她来说再没有什么比诱人的白嫩嫩的鸡蛋就在她面前,却被别人吃了来的痛苦了。可是她行动太不便了, 等她走到桌子另一边,只剩下最后一点碗底了,沈喜乐肉肉的爪子指着沈喜梅,气的都哆嗦了:“你,沈喜梅你这个……”
不等她说完,沈喜梅笑着扬起头:“康康饿了,吃了这么多,最后这点给兰兰吃吧, 小姑你不会和自己闺女抢吧?”抢一岁侄孙的吃食, 她小姑能做得出来, 自己生的丫头片子也不是多疼惜,何况她肚子里可是有三个男娃, 所以沈喜梅说这话纯粹只是为了寒碜她一下,拥着侄子, 转过身,面向哭的眼泪鼻涕胡一脸的刘金兰,很淡定的将最后的米饭全塞进她嘴里, 成功堵住了刺耳的哭嚎声音。
然后抱起沈永康放在她奶怀里:“奶,抱着康康, 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过两天得空再帮你带。”
杨小红接过重孙, 嘴里不忘念叨:“别的事先放放,后头菜园子赶紧清清,回头豆角什么的都长老了,还有家里先打扫下,太脏了,这要是有个人来家里串门,太难看了……”
沈喜梅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堂屋,的确挺脏的,要是传出好吃懒做的名声,不知道石家会不会上门来退亲?
想了想觉得这不靠谱,自己一贯的性子,村里都是知根知底的,就算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石家不可能听着这点风吹草动就大动干戈来退亲。
再说,上辈子她受了一辈子名声不好的苦,她还真不想传出这好吃懒做的名声,顾长军这次回来就是奔着相亲目的的,要是传了一耳朵进去,顾家嫌弃了怎么办?
“恩,我先将厨房收拾下,然后去园里摘菜,扫了地再去洗衣服……”沈喜梅一边说一边收拾碗筷,拔腿就往后面锅屋走。
果然后面又传来刘金兰的哭嚎声音,要知道那一口饭里可是包了不少她特地留下来的辣椒籽!
听着小孩的哭嚎声以及她小姑咒骂的话语,沈喜梅低着头,露出坏坏的笑意,还当她是当年那个傻愣愣听话的憨丫头啊。
将锅屋收拾干净,沈喜梅提着竹篮愉快地往后面菜园子里去了,若是有人走近的话还能听见她哼着不知名的很好听的童谣。
菜园子很大,差不多占了一亩地,后面还有很宽敞的地方种了几棵果树,桃子见红了,橘子也能看见果子了,夏天的菜园子绿色葱葱,豆角、黄瓜、丝瓜、葫芦等藤蔓植物爬满架子,还有茄子、辣椒、番茄种的满满的。夏季菜长的快,能长好些茬,吃不完的就腌制成咸菜或是晒干,留到冬天除了萝卜白菜也能换换样。
沈喜梅一垄垄地快速的过着,所到之处,成熟的瓜果蔬菜摘的溜溜干净,不到半个小时,两个大大的竹篮装的满满当当,沈喜梅站起来,拿个红红的番茄,走到菜园子后面荷塘里洗干净,边咬边往回头走。
抬起头一眼却望见连绵几十米的红砖青瓦房,盖了没几年,还是簇新的样子,相当惹眼。
沈家在村最东头,隔着一条小河和还算宽敞的土路就是生产队辽阔的集体土地,这一溜排的红砖青瓦房,整齐划一,非常壮观,隔的很远的地方都能一目了然。
沈喜梅记得沈家一大家子是房子盖好才分家的,分家也才五年,房子连在一起,沈家兄弟五个感情又好,住在一起非常和睦。
当初分家还是因为全国农村开展清除“小生产”的运动,这里的“小生产”指的是农村人家里养的鸡鸭鹅。
公社规定每一家最多可以养4只鸡子和4只鸭子。生产队干部挨家挨户的数鸡数鸭,凡有超过规定的鸡鸭,当场打死!
她们沈家可是有三四十口人,可是谁让你没有分家呢,既然是一家那么就只能养4只鸡子和4只鸭子。
当时他们家那叫一个鸡飞狗跳的,鸡毛落了一地。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家里自然是不敢有半句怨言的。
当天晚上爷爷就提出分家,将公中的钱全部拿出来盖房子,然后分家。沈家除了沈喜乐,其余五兄弟一致同意,而不管沈家多么疼爱沈喜乐这个幺女,在分家事情上她是没有发言权的,分家非常平顺。
沈家男女老少都是侍弄庄家的老把式,能干且能吃苦,挣得工分高,一年下来,扣除口粮,能发到两三百块钱,加上沈喜梅五叔在镇上国营饭店工作,也有些收入,并且家里的开销靠着一点自留地和打零工完全能自给自足,这些年倒是积累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钱,她爷爷捂得死紧,怕最后暴露金额家里成了富农成分。
沈家抛去老屋基地,看中村最东边这块地,以往给大队上养牲畜的地方,那些年住了些“牛鬼蛇神”在里面,沈家用一年的工分将这块地抵了下来,盖了一溜排三十间房子,三个男孩家的一家六间(两家堂屋四间厢房),两个男孩的一家五间(两间堂屋三间厢房),剩下一间堂屋和一间厢房归沈平杨小红夫妇,因为两老跟着老大过,房子自然紧挨着老大家的分。
沈喜梅家家的房子划分在最中间,左边除掉两老的房子紧挨着四叔家,右边紧挨着五叔家。
哪想盖好房子分了家后,家禽养殖上的管制反而松范了许多,不过家里尽量在数量上不显眼,叔伯兄弟五个,虽然房子在一起,菜园子也在一处,但是养的家禽一定分割开来圈养,不让一大群出现在人们眼前。
据沈喜梅回想,她家菜园子后面荷塘边的小棚子里,正好是鸡鸭鹅各四只,还有一头猪,这还是今年第一年开始养猪,为了这个,兄弟五个还开会讨论了一番:老大、老二家各养一头猪,其余三兄弟家里合养一头牛,那可是耕牛,在这几个生产队,还就他们沈家第一家养耕牛。
本想着耕牛是吃草的,哪怕最后必须归集体所有,也就充了,不浪费自家粮食,哪想养了一年下来,生产队上倒是没有提过这话,看着养的壮硕的耕牛,沈平曾经一度十分纠结,就担心等牛养到可以下地干活了,生产队再提充公的话。真要提了,沈家也只有乖乖上交的份。
不过,沈喜梅知道,这牛还一直是他们沈家的,没充公,后面几年还生了小牛,不过最后为了盖楼房将都全卖了,钱却被她二嫂全部卷走了。
吃完番茄,沈喜梅轻松的提着两篮子蔬菜到了厨房,将屋里地面打扫干净,又提着两桶脏衣服出门了。
莲花河是一条非常长的河,自北边流过来,打生产队集体土地的东边向南一直通到二十公里外的县城。而在生产队的正西边有一条东西走向的支流(沈家屋后的小河是支流的支流,正好和莲花河是平行走向),从集体土地东边主流分出通到村子西头荒山下的池塘里。
这条河浇灌着七大生产队上万亩的田地,村里洗菜、洗衣服甚至半数人夏天洗澡都在这条河里,可谓是生命的源泉。半晌午,七生产队东边的河(支流)边除了晚来的沈喜梅,居然还有几个小姑娘在洗衣服。
几十年没见了,沈喜梅记不清她们的面孔和名字,就安静的找到一个有树荫的石板径直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