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岸:“现在过去,徒招她厌烦。那一位,他总不能跟我们去大梁的。”
“哈哈哈,高公子好度量”
高岸低头不语,眼角余光却瞟了出去:他们在说什么呢
两人面朝同一个方向,相隔两步站着。站了有一会儿了,谁也没看向谁。站的姿势亦十分相似,都是双手被在身后,双脚分开约一尺,标准的军中站姿。只是一个高些,一个矮些。
“你不用送了,我自有安排。”安澜说道。
“你的安排是你的事,不关我事。”李征呆板的应着。
安澜:“哼,我怕你碍事”
“不会的,你的人我看的出来。”
“嗬,好大的口气我不信你哪个都认得”
“不认得,凭感觉。”
这几天,两人每天都能碰面,偶尔说几句话,也都是这样不痛不痒的。其他的人或者事,都不提及。
安澜几次想问他,你出来这里方菲知道吗没有问,怕他的回答让自己尴尬。
李征出城第一天起,方菲就陷入煎熬中。李征没有瞒着她,不过也算不上坦诚。他走之后,让六斤送信给方菲。告诉了她自己的行踪。方菲本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国公夫人的计划。不说,心里不安。却知道说了的话,他是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萧安澜可以算朋友,李征却是要陪她一辈子的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更可怕的是她的亲姑母,每天都会使人送一封信给她,写着前一晚他们扎营的地点。迫的方菲也从方昭书房里寻出一幅舆图,对着上面化作大小不一圈圈点点的城镇,估算着他们距离姑母曾给她指过的险地还有几日的路程。
一天一天过去,方菲被自己折磨的几乎发狂。实在忍不下去了,她冲出房间去了卫国公府。
方程依然在禁足。见到方菲,心情十分舒畅。像往常一般露出得体的微笑,说着客套话:“方菲来看姑母了”关上房门,笑容依旧,却陡然变了味道,显得诡异又狰狞。“终于忍不住了,来求姑母了”
方菲跪在地上:“姑母,方菲求你了,你放过他们吧。求求你了”说完弯下腰去,头磕在地板上,沉闷的“咚”的一声。
方程的笑更加可怖:“我说什么了,他们就是有奸情,你不信我,现在后悔了吧。怎样,未婚夫拼死护着别的女人,什么滋味”
方菲摇着头,肩膀,全身都抖动着,不知是在哭还是被方程吓得。
方程蹲下去拉她的手:“起来吧,我的亲侄女,姑母怎会不顾你的幸福贸然行事呢你起来,有话好好说。”方菲抬头看向她。她说过不知道派出去的人的位置,难道是在骗她,她和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
方程绵柔悠长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像一条条细小的蛇钻进方菲耳里心里,她说:“给李征写信,用驿站的快马,在他们离开大周之前。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他离开,不然,姑母可不敢保证,会出现什么意外”
方菲的心像在油锅里煎了几个滚,出来时一身冷汗。她知道方程一定会动手,一定会的。她不能没有他,他不能死
可是怎么叫他回来呢,此时他的心里出了萧安澜还有谁
这一路天气都十分晴朗,大周阴雨连绵的日子还没到来,这时虽还有些春寒,但已经能明显的感受到春天的气息,空气里都飘散着泥土的清香,清脆的鸟鸣,嫩绿的芽苞,大地由里而外散发着生机。
还有两日,便走出大周地界了。,,;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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