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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只是一个形容。
从早上7点35,跑到中午12点20,别说“甩不掉”,就算“破不死”这会儿也快跑死了。
方黎明自认为军事素质过硬,并且确实有骄傲的本钱。
当战士时就是尖子骨干,考学后参加武警特种警察学院选拔,在参与选拔的3000多名武警部队各指挥院校新生中以优异成绩脱颖而出。
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进入特警的门,并不一定就是特警的人。
等待他的是强度更高的训练,6%的全程淘汰率,有幸“鲤鱼跳龙门”的学员们要经受全程淘汰的严峻考验。身体素质达不到要求的,只有打道回府。
然而,他现在没有任何骄傲,反而很累很沮丧。
跑一个上午竟然一次没跑出去,六次被渐渐缩小的包围圈团团围住,三次被赶到江边。在三次中一次跑到水上公安分局重点巡逻的水域,两次跑到没码头没船只的荒滩。
他没任何把握能在深夜里泅渡水急浪高的长江,凶手肯定不可能像他一样接受过那么残酷的魔鬼式训练,从水路逃逸只有死路一条。
跳江可能性不大,从陆路逃脱可能性几乎为零,可凶手却在公安部门组织的大搜捕中凭空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百思不得其解,瘫坐在警车后排有气无力地问:“张局。凶手有没有可能翻墙进入哪家企业,躲过风声再潜逃?”
张奇用肯定的语气摇头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一是大部分企业装有监控。他进入厂区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二是案发当夜和第二天一早,治安大队和内保大队组织周边所有企业的保安和工人,专门清查了一次死角,车间、仓库,连大点的垃圾箱都没放过,没发现任何异常。”
案发当夜的大排查和大搜捕声势浩大,在这么点大的地方投入一千多民警、武警和协警。以及驻扎在十六公里外的一个空军雷达团。算上各村党员干部,各村治安联防队员和各企业保安。参加行动的超过三千人。
从案发到设卡,只有六辆汽车经过。
四辆进,两辆出,出去的两辆第一时间就查到其下落。轿车没任何可疑。货车车厢没检查出攀爬和有人躲藏过的痕迹。
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和行人,按照周边的监控截图一一查明其身份,一一排除其嫌疑,可以说凶手应该就在案发现场附近,应该插翅难飞。
他们想不通,韩大处长同样想不通,想了一会儿干脆不想了,若无其事地笑道:“好在我们手上有几条线索,只要指挥部能够查清真相。这个谜团一样能解开。”
没帮上忙,方黎明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迟疑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地问:“处长。那个……那个……gps定位器不怎么防水,我一不小心把它泡水了,它……它是不是很贵?”
韩大处长很不好意思,又不想骗他,只能一脸尴尬地解释道:“方科长,其实那是便携式宠物定位器。我养过一只狗。叫‘宝玉’。生怕它走失,我女朋友就买了这个定位器。后来发现它不太喜欢套尼龙项圈。就一直扔在指挥车上。早上崔主任走时才想起来有这个东西,不值几个钱,别放在心上。”
方黎明被搞得哭笑不得,愁眉苦脸地问:“处长,您……您让我戴狗项圈跑了一个上午?”
“别担心,我会帮你保密的。”
韩大处长拍了拍他胳膊,又振振有词地强调道:“再说那是多用途的,人员车辆都能用,实时跟踪,gsm、gps双模定位,定位精度在1米以内;1000毫安超大容量电池,一次充电可超长待机240个小时;可以在电脑和手机客户端上利用好几种系统追踪,很高级。”
刚才是“便携式宠物定位器”,现在又变成“多用途”,遇上这么个顶头上司,方黎明彻底无语了。
昨晚县政法委包书记说过中午要一起吃饭,韩大处长怕麻烦,不想“自投罗网”,干脆在幸福镇吃午饭,一直拖到下午两点才返回县局。
“801”的清查方式是按照他这位大老板的喜好变化而变化的。
虽然同样不欢迎副处级以上领导去慰问或指导侦破,但除了正副指挥长之外,指挥部人员全是云山县公安局干警。鲁民义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及时掌握清查进展,不像黄港市局领导那样要通过其他人打听消息。
走进局长办公室,韩均顾不上客套,坐到他面前笑问道:“鲁局,楼下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他明天下午就走,谈案子要紧,鲁民义不无兴奋地介绍道:“韩处长,你们‘801’效率就是高。8点20,指挥部收到兴台县公安局发来的被害人和知情人老家固定电话的通话记录,邓南晴指挥长当即命令我局刑侦大队调查被害人在家期间联系过所有的人。
同时命令已抵达sh的谭雁冰、孙大勇两位同志,请sh市刑侦总队协助,联系电信运营商,重点调查被害人往老家及知情人手机拨打过的那个ip电话。由于今天是周末,很多人不上班,ip电话这条线暂时没进展,但省厅联系的那几位通信专家确认,可以查到其大概位置,只是很麻烦,需要一点时间。”
“这就对了,怎么可能查不到呢。”
鲁民义笑了笑,接着介绍道:“韩处长,你推测得非常准,被害人从sh回去,到来云山之前。在家里共打过12个电话,联系的是同一个手机号码。只是相关部门在去年9月1日才要求手机用户实名入网,一时间无法确定那个神州行号码使用人的身份。并且那个号码已经欠费停机好几年。
谭雁冰同志正在sh市公安局协助下,调取这个号码停机前的通话记录,估计再过二十分钟就能有消息。另外本地调查证实,被害人案发前有异常,她所在的那条生产线,案发当日有十几个电池片需要返工,而且需要返工的全是被害人所负责的那道工序。”
“熟人作案?”
“基本上可以这么判定。”
韩大处长沉吟道:“这就意味着ip电话和神州行号码只要有一个能查清。那这个案子基本上就能真相大白。”
鲁民义重重点了下头,激动不已地确认道:“是的。我们现在只需要等sh那边通过这两条线索锁定被害人打工所在的位置,查清她在sh打工期间的社会关系,哪怕能查到当时的暂住证、租房和企业用工记录,都可以针对性的与我们这边的监控截图进行比对。”
韩均沉思了片刻。突然回头道:“张局,记得我早上的推测吗,如果那个神州行号码漫游过,并且停机时间在被害人抵达东靖后不久或案发前,那这个号码所有人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早上说得第二个人。”
张奇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地说:“被害人通话记录没异常,手机qq几乎没使用过,平时不上网。又没去邮局寄过信。工作那么累,一下班就睡觉,凶手或第二个人能找到她只有一种可能。不是在同一个厂干过,就是一起去人才市场应聘过。”
“我感觉应该是第二个人。”
“对,应该是第二个人。如果是凶手,如果是情杀,那根本不会等到8月份才动手,而应该是被害人交上新男友的6月甚至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