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回头看了一眼尸体,接着道:“溶血性细菌可导致败血症,她显然不是;疟原虫破坏红细胞不太可能,体表没伤痕,可以排除蛇毒。既没输过血,又没机械性损伤,死因真蹊跷。”
小吴忍不住问:“教授,您不是说过酒精也可以吗?”
“那是在体外,而且验尸报告显示胃内容酒精浓度不高,应该没喝多少酒。”
刑警队长确认道:“这一点我们查实了,中午就喝了一小杯啤酒,刚开始给客人敬酒就倒下了,没人劝酒,更不会有人灌。”
一位犯罪心理学家走到尸体边,托着下巴问:“有没有下毒的可能?”
李教授摇头苦笑道:“蛇毒是一种蛋白,如果煮熟吃下去会因为蛋白质已凝固,一点事不会有,所以gd有一道名菜叫‘蛇咬鸡’,用毒蛇把鸡咬死后煮了吃,据说味道非常鲜美。生喝下去它依然是一种蛋白质,只要口腔没溃疡,只要不进入血液,一般不会有事。”
黄元良去过gd,一边带着众人往外面走去,一边确认道:“gd不但有‘蛇咬鸡’,还可以点眼镜王蛇的毒。几年前去那边出差,一个老朋友点过,我死活不敢喝。他喝了,一点事没有,还说什么清热化毒。”
“主任,那这具尸体转不转运?”
“我们查不出死因,不等于他查不出。运过去,再设置点障碍,看他怎么破这个局。”
黄元良走到车边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问道:“小钱,死者亲属那边没问题吧,要是他们回来找不到尸体,肯定会很麻烦。”
刑警队长轻叹了一口气,扶着车门苦笑道:“他们认定向明玉是他杀,不接受医院给出的死因,不相信我们的验尸报告。经局领导同样,两个月前让他们自己请省医科大学法医鉴定中心的专家过来检验了一次,依然没检出他杀的可能性之后,就不管尸体回西川老家了。”
“为什么不管?”
“尸体存放了几个月,殡仪馆那边要两万多的停尸费,火化也要费用,他们不愿意承担。史家倒是通情达理,愿意帮死者办理后事,但没他们同意就算交钱殡仪馆也不敢火化。殡仪馆催我们,我们给她家打过很多次电话,刚开始能打通,这段时间打不通了,联系不上,搞得局里很被动。”
“那就转运,反正过几天就送回来。”
“是!”
……………
与此同时,刚陪妻子和女儿逛完街的韩均,收到一个令人鼓舞的消息。
在陶素芹老家摸排的民警提供了第一份人员名单,其中一个人居然同时出现在新阳分局刑警大队摸排的学生家长名单中。
指出明确的侦查方向,侦破工作取得突破性进展。
瑶瑶从未有现在这么兴奋过,看着电子邮件激动不已地说:“牛传富,男,32岁,贯籍北湖省京门市,大学文化,新阳区团结街道科员。妻子简淑贞,29岁,大学文化,新阳区文化局科员,有车,有孩子,曾请过家教。并且邻居确认,那个家教跟陶非常像。”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只要是生活在现实社会中的人,怎可能不留下点蛛丝马迹。就是他,错不了,韩均抚摸着她额头,心情无比舒畅。
“爹哋,我感觉就是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的事不用我们操心,他是公职人员,邰警官会非常谨慎的先偷偷采集其dna样本,同时派人监视,等dna比对出来之后再抓人。另外邰警官还会调查他的手机通话、qq和微-信聊天记录。总之,只要是他干的,肯定跑不了。”
“可是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杀陶。”
她向上帝发过誓,并且把这一切归功于上帝保佑,做事要有始有终,韩均岂能不满足女儿这个小小的心愿,一口答应道:“没问题,比对结果最迟明天一早就能知道,如果真是他,我们就和邰警官一起去抓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