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背景音乐实在是太迷幻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因为卧室房门没有来得及关,从客厅传来的晚会回放的声音一直在脑海中四散回荡。从最开始的那些完全不知道歌名是什么的喜气歌曲,到后来的难忘今宵,最后又莫名地跳出来一手好日子。反正乱七八糟地缠绕在了一起,还断断续续的,想不起来完整的歌词和曲调。当然也是因为完全没有办法真正地分出精力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还真是一个好日子。
时笑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太沙雕了,在这种时候都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不能吃的。
沈业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走神,随口问了一句她在想什么。
时笑觉得自己当时也真的是挺傻的,竟然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回复了过去:“我脑海里现在全是李谷一老师唱的那一首难忘今宵。”
沈业当时的动作停顿了下,不过也没有说什么,甚至时笑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只是后来的后来,她就彻底地没有办法去想这些歌是怎么唱的又有哪些歌词了。
过了新手教程的沈业简直让人觉得可怕。
不过难忘今宵倒是真的。
小火车污污污地脑海中开了一整夜,回想起来的时候只觉得仿佛看到了满屏幕的马赛克。
唯一觉得清晰无比的是,情到浓时,沈业凑在她耳边,温柔地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她当时觉得自己应该给出一点什么反应,可是真的太累了,不管什么样的运动对于她这样的死宅来说,都是一项艰巨异常的任务,体力消耗过大,生理和心理全部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后来好不容易终于平静下来之后,她已经连手指都不想动了。
是累的,但说不定也是满足的。
什么话也不想说了,什么事情也不想做了。
亏大了啊
时笑在心里暗暗地想着,折腾了大半宿,结果最后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怎么听清楚。
别看沈业说起大道理来总是一套又一套,但其实真正肉麻的话也很少说。早知道应该提前录下来的,做成鬼畜,每天循环个一二十遍,让他彻底不好意思,特别是在他提出让自己一起分担家务的时候。
时笑简直遗憾得直锤床,看到旁边空着的枕头,都忍不住抓过来一通爆锤。
于是沈业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在疯狂虐待枕头,那枕头当然是他的。
时笑:
沈业:
沈业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微妙,难得地有些犹豫了起来:“你你,对我很不满”
“也不是。”时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如果昨天都能算得上不满的话,那未免也实在是有些太可怕了。
沈业抱着手臂看她,一副你明显就是的样子。
时笑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够就这样败下阵来,硬着头皮又补了一句:“毕竟我也没有横向对比过啊。”
沈业脸色沉了下来,过了一会才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斜了她一眼:“那以后多练习练习,争取让你感到满意。”
多练习个鬼啊
“有毒吗你”时笑感觉自己耳后又开始止不住地发烫。
“不要害羞,”沈业把她的一切变化都尽收眼底,毫无诚意地安慰:“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什么难以启齿不能言说的,你没有听说过网上形容的吗,这叫做为爱鼓掌。”
“就你有嘴,整天叭叭叭个不停”时笑抓起他的枕头,直接砸了过去,砸完就有些哭笑不得:“你今天是不是假酒喝太多了啊感觉像上头了一样。”
沈业还是那个沈业,可又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笑容依旧是温和从容的,说话的时候同样也是有些止不住地嚣张。
可时笑就是觉得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可能是眉宇间那些故作高深已经消失了。
“嗯,比二锅头还要上头。”沈业勾着嘴角笑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枕头拍了拍灰尘,一边床边上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除了上头,也还挺上瘾的。”
说话间,突然往前快速地走了几步,直接扑了上来,时笑被惊得啊地大叫了一声。
沈业隔着被子压在了她身上,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气氛突然又暧昧了起来。
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再次涌现了出来,各种各样的片段在脑海中疯狂乱窜。时笑想把视线移开,可又觉得舍不得,就这样和对方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
半晌,时笑才又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随便找了一个话题出来,小小声地问了一句:“你还喝过二锅头啊”
沈业失笑:“对啊,什么老北京二锅头红高粱二锅头烧刀子五粮液,全部都喝过。”
“你还挺厉害的啊,是不是应该给你一张奖状,上面写着最博览群酒奖。”
“那也可以。”
“你怎么这么无聊啊。”
“你不也是一样那我们比一比谁更无聊”
“有毒啊,你不会是隐藏的酒鬼吧”
“不是,除非必要情况几乎不喝酒。你看,我们一起聚会这几次,我是不是一次都没有是喝过”
时笑想了想,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像还真的是诶。”
气氛又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新年快乐,时笑。”沈业突然认真地说道“新年快乐,沈业。”时笑愣了一下,随即也弯了弯嘴角。
两人又交换了一个吻,时间有些略长,直到双方呼吸都有些错乱之后才分开,沈业朝她笑了笑,从裤兜里拿出了一个红包。
应该算是红包吧。
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大红色的无比规整的红包,这个“红包”的纸张有些单薄,像是普通的a4纸。颜色也非常不正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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