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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依旧挣扎,他一面按住她,一面使坏,狠狠地吸了一口,顿时吸的她唇舌发麻,整个人都无力瘫软在他怀里。

两个人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

满意地看着怀里大口呼气耳朵通红两眼迷离的女人,他低哑地笑了下,用自己的额头去磨蹭她的额头,亲昵而低哑地道:

“你这小傻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当初是看上你的美色不错,可是日子过了这么多年了,孩子也生了几个,如今你都已经融入了我的骨血,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往日你抱着我说你心里爱我,可是我没说过什么,因为一个男人家,虽然有时候也会贫嘴,可这种话我还真说不出。”

阿烟埋首在他怀里,身形颤抖,两手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他抱紧了她颤抖的身体,安抚地摸着她细软的头发,越发放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

“顾烟,现在我告诉你,一辈子只说这一次。”

停顿了下,他在她耳边低哑地道:

“我爱你,爱你胜过爱儿女,也胜过爱我自己。”

阿烟的手哆嗦着搂紧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肩膀上磨蹭。

萧正峰轻轻吻在他的额头,柔声道:“我心里也感激你,感激你这一路陪着我走过来风风雨雨,给我生儿育女,为我操持家务料理后宅。”

说完这个,他略显粗糙的拇指轻动,那个黑色面纱就这么在她脸上滑落。

她的脸上确实生了许多的痕迹,也许那些痕迹就此不会消退了。

萧正峰低首亲上那痕迹,声音温柔得发颤:“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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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没管外面的门板到底是不是虚掩而已,反正那里确实存在一个门板,而且院子里看起来也没人了。

于是他就毫无顾忌地继续开始他的动作。

有时候吧,他还真发现,言语太多也是无力的,你说了,她未必能听到心里去。

有时候直接上手行动,才能让她更震撼,也才能让她体悟更深刻,记得更牢靠。

嗳这个东西,是做出来的。

于是萧正峰在门板虚掩的房间里开始了他往日最喜欢做的事儿。

其实这些年,萧正峰行事间和早年大不相同了。

早年的时候,他就犹如一个刚出笼的虎狼,刚猛劲烈,一旦行动起来便犹如洪水滔天一般,惊涛骇浪,扫过杨柳荡平芳草,所到之处无无都是哀鸣的。

可是如今呢,也是年纪渐渐大了,也是心态越发沉稳了,他做起事来,更是喜欢慢条斯理,循序渐进。

他的节奏没有以前那么明快了,反而就像山间潺潺落水,源源不断,层出不穷,一波又一波的温柔,就那么袭向阿烟。

这是一种恒定的节奏,亘古不变,仿佛就那么细水长流循序渐进,一点点地流淌到地老天荒,持续到沧海枯尽的那一天。

外面的鸣蝉叫得枯燥而无味,有习习之风吹拂过翠柳,从虚掩的门板缝隙里钻进来,轻轻扑倒在阿烟的发间。

这种感觉非常舒服,就好像她一直在被爱抚,被怜惜。

她就好像躺在一片浪花之中,浪花扑打,她在浪花之中随波逐流,从脚趾头到每一个发丝都充满了惬意和温暖。

她几乎忍不住舒服地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叹息。眼前风和日丽,唇边都是甜丝丝的,她忍不住大口吸气。

要说他底子也真是好,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不过一两天总是会有一次,每次都很缓很长。

在这种无法言喻的惬意中,她心里涌现出感动,眼角仿佛有些湿润。

她半合着眸子,望着上方那个遒劲而健壮的男人:“我脸上疤痕累累,你依然会继续爱我吗?”

萧正峰凝着她迷离的双眸,哑声道:“会。”

阿烟满足的闭上眼睛,却是喃喃地问道:“如果我早早老去,白发苍苍,形容枯萎,你依然会爱我吗?”

萧正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以便让自己更为便宜:“会。”

他的声音低哑低沉,简洁明了,是不容置疑的沉定。

阿烟却恍惚中睁开了眸子,隔着那门板望向旁边在夏风中拂动的翠柳,仿若梦呓一般地道:

“如果你娶了别人,我嫁了别人,你依然会继续爱我吗?”

萧正峰按住她的手:“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我也不会娶别人。”

可是阿烟却十分的固执,她在狂风巨浪中怔怔地望着窗外那仿佛同样在震荡的杨柳,喃喃地道:“如果你娶了别人,我嫁了别人,你依然会继续爱我吗?”

这一次萧正峰顿下动作,低头看了她良久,最后终究是重新继续开始起来,就在那仿佛比刚才有些迅疾的动作中,咬牙道:“会。”

他停顿了下,大口呼气:“我会想你一辈子,记挂你一辈子,偷偷地爱你一辈子。”

这个时候,阿烟忽然眼前冒出白光,整个人仿佛要炸开了,这就好像火山爆发,好像洪水涌动,她被抛入了海浪之中,不能自已。

她一下子哭了,而就在那恍惚中的泪水中,她看到了一个容貌逝去的女人穿着滑稽的衣裙,蹒跚着走出了富丽堂皇的府邸。

就在她的身后,是那个威严从容,却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萧正峰。

她哭出了声。

想着上辈子的顾烟刚烈易折,便是沦落成泥,也清高地端着自己可笑的架子和无谓的傲气。

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回头看啊。

她但凡一个回头,便能看到那个三次出言找尽理由挽留的萧正峰就那么一直凝视着自己呢。

他其实就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