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悬棺说到此处,一耸肩道:就这样了,高人被陷害,此后不久村子便糟了无知的报应,被山中凶兽屠了个干净,待高人与姑娘挣脱出来时,为时已晚。

那这二人去了何处?悬棺总说一半便停下,祁楼只得追问道。

这二人,村子没了,凶兽成群,原本清清白白的二人只好相依为命,长此以往,姑娘便真的对高人动了情,待高人除了食人的凶彘后,本打算离开,姑娘不舍有意献身,高人难以自持,在临幸前这最后一晚与姑娘干柴烈火,二人情意缠绵,高人当即便决定不走了,与姑娘就在这阴山住下,并且养下了当时尚幼的三只凶彘,一年后二人有了儿子,可惜姑娘在生下儿子后体弱,病魔缠身,不久后便去了。高人悲痛欲绝,一度想要跟着去,可这嗷嗷待哺的孩儿尚在襁褓,这满山凶兽待收服,哪能如此轻易的撒手人寰,只得含痛将日子过下去,高人花了三十年时间将这阴山凶兽恶尸封在阴山后,便离去了。

你便是那姑娘生下的孩子?为何未随你父亲一同离开?

祁楼的问话正是钟离若与温落想知晓的,但是苦于不敢与悬棺答话,听得个不清不楚正抓耳挠腮,却不想祁楼替众人问了出来,二人满脸期待的盯着悬棺的背影。

悬棺轻笑一声,调笑道:师傅怎能如此劝我呢?他心无旁骛,一心陪着那姑娘到阴曹地府双宿双飞,我自然不去。

第41章心魔吃醋

听完悬棺的生世,众人皆是一阵沉默,只有商醉大喇喇道:如此一说,你是听我的讲述,将我师傅当成了你父亲?

商醉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都被商醉的说辞惊得忍不住笑,祁楼悬棺二人同时回头看商醉,商醉见众人这个反应,自知比喻不恰当,自以为是的岔开话题对悬棺猜测道:你自己曾说你在这山上百于载,你该不是恨你父亲,恨到死也不愿与他二人阴阳同路吧?

悬棺无言以对,良久才幽幽开口:师傅收你为徒,看来也甚是辛苦。

商醉惊讶,不知悬棺这结论从何而来,辩解道:你错了,师父整日为寻胎灵复生师叔,从来都对我不管不顾,怎么会辛苦,简直是妄为人师,我与你一样可怜。

祁楼面对商醉这种脸不红心不跳的诽谤,早已习以为常,黑白皆由着他说,并不打算理会。

悬棺闻言眼里笑意更浓,意味深长的看了祁楼一眼道:师傅要寻胎灵?

你知晓它在何处?祁楼随口一问。

没想到悬棺还真就顺着接了下去:当然。

悬棺的话不仅引得祁楼目光灼灼,商醉也三步并两步上前,一脸期待的看着悬棺道:你当真知晓?

这么兴奋做什么,知晓这胎灵很稀奇吗?悬棺不以为意。

众小辈与俞昭都一头雾水,但看祁楼盯着悬棺的神色便可得知,这胎灵怕是异常重要了,也都跟着紧张兮兮的盯着悬棺,等着他继续说,可悬棺偏偏开始卖起了关子:师傅,你的执念难道是这胎灵?

传闻胎灵无识无欲,可随尸身生出灵识来,与活着时无异?

祁楼问得自若,悬棺却从他有些颤抖的嗓音里听出来祁楼内心的激动,眼眸闪过一丝微光,随即恢复如常轻笑道:怎么?师傅想与那胎灵合二为一?悬棺故意停顿半响才继续道:还是想用胎灵救你那心上人?

自然是救心上人。商醉口无遮拦道,说罢便等着看戏,谁曾想这句为救心上人竟终结了话题,悬棺不在喋喋不休,祁楼也不再言语,一行人的气氛一时间诡异得可怕。

众人都闭嘴跟着凶彘身后一路向北而去,途中自是少不了大大小小凶兽恶藤、蛇虫鼠蚁。

索性凶彘性恶,根本不需要众人出手便能解决个干干净净,直到寻到清单草,气氛都安静得可怕,俞昭自遇见悬棺便言语不多,猩红着双眸安安静静跟在队伍后方,商醉见师傅的好戏没得看了,也挑不出什么火花来了,只得老老实实回了俞昭身边,拉着俞昭的手跟在众人身后前行。

采得清单草后,皆由温落与钟离若保管着,越往前走腐蚀的气息越是严重。

将清单草含在嘴里罢。悬棺说罢,将手里的清单草直接递到了祁楼嘴边,柔声示意祁楼含下:师傅,嗯?

祁楼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半分,刚想开口拒绝,悬棺便逮准了机会,直接将清单草推入了祁楼口中,祁楼诧异的看着悬棺,悬棺在祁楼的注视下,缓缓将方才伸入祁楼口中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上去,勾着嘴唇看着祁楼笑得邪魅狷狂。

祁楼见悬棺调戏自己轻佻于此,心中怒火四窜,当即便与悬棺大打出手,招招毫不留情,却被悬棺压得死死的,半点讨不到便宜,众人第一次见悬棺出手,皆忍不住感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虽这悬棺大抵也不是人,但祁楼已是江湖上无人匹敌之人了,如今对上这悬棺,不仅是毫无胜算,反而被悬棺逗弄调戏,这一场比试,简直斗得情意绵绵。

一开始众人还能兴致勃勃看二人斗个天昏地暗,后来也便疲乏了,越渐是兴致缺缺,祁楼有心停手,悬棺却吊着祁楼不允许歇息,一路飞沙走石,鸡飞狗跳的直到到了山涧寒谷。

可是到了?别闹了,几十岁人了竟如此幼稚。商醉询问悬棺,悬棺逗着祁楼无暇顾及,商醉只得拔高声音无奈喊出声。

祁楼闻言转身往后看去,果然身后便是悬崖,中间仅一线,山泉飞流而下,深不见底,祁楼的突然停手,悬棺收手不急,失手一掌将祁楼推了下去,悬棺大惊,赶紧闪身追了下去,商醉见状一个健步上前,往山谷里看了一眼,便见悬棺正将祁楼搂了个满怀。转身大手一挥,勾着嘴唇淡淡的道:放心,无事,我们寻个地方下去吧。

几个小辈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钟离若见商醉如此说才稍微放心了些,跟着凶彘便往前走去,商醉下意识拉上俞昭便要跟上去,却不想俞昭站定在原处没拉动俞昭,反而被俞昭拉了回去。

怎么了?子郁?刚到嘴边的问话在看清俞昭表情时瞬间吓了回去,俞昭脸色白得可怕,猩红的双眼分外刺眼,此刻沉着脸阴着眸子盯着商醉,看得商醉心里发毛,紧张的继续追问道:子郁?你别吓我,可有哪里不适?

你还记得我!俞昭语气生硬,一句莫名其妙的质问砸得商醉一头雾水。

什么?我当然记得你,子郁,你怎么了?

哼,需要我送你一掌吗?

啊?俞昭说的不清不楚,商醉更懵了。

让你也跟着一道去。俞昭冷着脸,此话一出,商醉终于明白了过来,噗呲一声笑出口:原来我的子郁吃醋了?

胡说八道!俞昭被商醉取笑,转身便要走,商醉急忙一把捞过俞昭与自己紧紧贴在一处,含笑盯着俞昭半响才轻轻在俞昭眼角留下一吻,柔声道:我的子郁吃醋的样子也如此勾人。

让开,你这一路何时注意过我。俞昭有气,一把推开商醉抬步便走,商醉急忙追上去搂着俞昭不撒手,缓缓开口道:我只是从未见师傅被人调戏过,好奇罢了,这怎可与子郁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