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商音不解道:哪有两个大男人成婚的,你可还记得他是个男人?你俩是断袖!

商醉转身手肘撑起脑袋满不在乎的道: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成亲了?我偏要与子郁成亲。

商音翻着白眼看商醉,知道他没脸没皮,与他多作争辩也无意义。淡淡的开口问道:那俞昭也同意了你这荒唐想法?

那还没有,我想给他个惊喜,多带些珍稀聘礼去提亲。商醉说罢看着商音道:你还有没有珍藏的东西,拿出来。

商醉人五人六的说得有模有样,商音恨不得徒手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商醉见商醉不答,继续道:问你呢。

商音无奈,冷漠的看着商醉道:若你不作妖,可能那俞昭还能勉强跟你在一起。若你大张旗鼓、敲锣打鼓的去云离颠提亲搞得人尽皆知,让他成了天下笑柄,他可能会杀了你

商醉一挥手,得意道:子郁不会的。何况心爱之人前来提亲,不是让人艳羡的吗?多少人嫉妒不来的幸福。

商音冷哼一声,嗤笑道:于男女之间确是幸福,可若是男人与男人,那便是笑柄!若你非要成亲,不如去求求你的子郁娶你,你嫁去云离颠,可能他和云离颠都比较好接受一些!

当真?

商音不在理他,一甩衣袖,转身出去吩咐暗探前往严家堡打探消息,势必要把钟离囚揪出来查个清楚。

商醉却将商音的话听进去了,嫁!也不是不行,只要那人是俞昭,嫁娶有何不同?

商音派的暗探,即刻便启程往严家堡而去。

而此刻严家堡地牢内,一位老者慢悠悠走到一间空牢处停下,推开牢门信步走进去,转身随手锁上,动作流畅如回家一般自然。

老者席地躺在干草上,望着房顶不知在思考什么。

而这位不速之客进严家地牢如回家一样随意,严家却无一人发现。

老者只躺在干草里一动不动,一趟便是两个时辰。

随后起身打开牢门,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差不多了吧!这些年阿渊倒是谨慎了些,探个地牢还分几波人

老者出了严家堡便消失在黑夜里,云离颠的暗探探得结果马不停蹄的回了云离颠报信。

当真?钟离渊神色激动看着回禀消息之人。

千真万确,我也是识得大师他的。钟七从小在云离颠长大,虽不是老家主弟子,但一直跟在老家主身旁,又怎么会不认识钟离囚。

钟离渊陷入了沉思,心里五味杂陈,恨不得现在就见到钟离囚好好问问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带着玥儿却欺瞒他的身份,难道这些当真都是你做的吗?师弟怎么死的,为何他会在你手上。

得知钟离囚还活着,钟离渊是高兴的,但是这一团团迷雾也让他害怕,忐忑不安。

沉默良久,钟离渊才开口道:明日你我再去一趟,带他出来,我要问清楚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是!钟七领命退下,屋门外的俞昭在钟七出来之前,悄然闪身离开了。

翌日,俞昭以为钟离渊与钟七会夜晚行动,入夜时早早等在山门处。

久等不见人出来,却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外疾驰而来,俞昭一愣,下意识便躲入了石间缝隙里。

两道身影越渐近时,停在上面峭壁上,视线全被挡住俞昭看不见二人神情,但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告诉我,当年的事,是不是你所为?钟离渊黑着脸看着钟离囚,十二年不见,师兄老了许多,神态却一如当年那般高傲。

你不是都已经猜得七七八八并信了吗?还问我作何?被钟离渊点穴的钟离囚佯装动弹不得,语气里满是无谓的嘲讽。

我想听你亲口说实话。

钟离囚呲笑一声,冷言冷语道: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若不是你,你为何带走玥儿欺骗他身世,藏着师弟尸身的行为又作何解释?钟离渊掷地有声的质问,让钟离囚更是一脸无所谓。

既然你已有推断,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钟离渊额头青经暴跳,压着嗓子嘶吼道:为什么?师傅如此器重你,你就这样报答于他?你对师弟不是情深义重吗?怎还能下此毒手?

本是一脸毫不在意的钟离囚听钟离渊如是说,瞬间变了脸色。

五官都扭曲到了一处,狰狞得可怕,突然拔高声音道:器重我?师傅何曾给过我一个笑脸?明知我对师弟一往情深,他却逼迫师弟娶了那温家女子?商家那小子与师弟藕断丝连,他为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是他对我的器重?

钟离囚满脸的怨恨让钟离渊痛心疾首:你既知道师弟与商于有情,那便该知道就算师傅不逼迫他娶妻,师弟也不可能与你在一起啊,你为什么这么糊涂?

钟离囚狭长的眼睛精光一闪,裂开嘴角笑道:所以我灭了商家。将商于切成了碎片,一片一片剔下来。他死了也没人认得出他来,他们还如何在一起?

钟离囚面目狰狞却说得颇为得意自豪,虐杀了商于好似完成了什么伟作一般,见钟离渊吓得说不话来,猖狂的狞笑洞穿黑夜,一阵一阵刺激着钟离渊与俞昭的神经。

钟离渊瞪大着眼看着钟离囚,半响没说出话来,良久才痛心道:你你何时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了? 

钟离囚冷哼一声不理会钟离渊。

钟离渊气的浑身发抖,虽已七八分知道这些都是大师兄所为,可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难以接受。

昔日的大师兄,虽高傲但正气凛然,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等丧心病狂之徒。

钟离渊难以接受钟离囚的变化。

峭壁之下的俞昭亦然,听着二人的对话犹如五雷轰顶。

养育自己长大的师傅,竟当真是灭商醉全家的凶手!

而导致这一切的,竟是自己父亲与商醉父亲有情,引得师傅嫉妒发狂?

这荒谬的理由未免太过丧心病狂了些!

钟离囚见钟离渊不说话,继续轻飘飘的道:

我对师弟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儿时他只依赖于我,我处处护着他。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已彼此羁绊,师弟从不拒绝我的拥抱,与我同塌而眠。但是当他遇到商于起,慢慢就变了,我甚至从他身上发现吻痕钟离囚说到此处表情开始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