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商醉侧卧于榻上,手肘支撑着脑袋,勾唇看着俞昭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令自己如痴如醉。
俞昭坐在桌边,看着商醉缓缓将玉萧放于嘴边,轻音起,两人相视一笑,俞昭低下头,商醉一眨不眨的看着俞昭。
待一曲毕,俞昭小心的收起玉箫与竹萧放在一起,商醉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微微眯起眼开口问到:子郁的竹萧何人所赠?
十岁生辰时,师弟亲手做的,为此他还把自己手割破了好些口子。俞昭说起师弟,笑意更浓。
看来子郁的师弟在子郁心里异常重要啊。
商醉表面平心静气,心里咬牙切齿。将还未谋面的师傅记在了心里,光听子郁说便知道是个小妖精,此番前去一定要会上一会。
商醉悄然长叹一声,看来还得看紧了子郁,不知子郁对自己是何看法就罢了,偏偏还有个被他看得如此重的师弟。如此一来,稍有不慎便有错失佳人的风险。
俞昭不知商醉心里如何想,但师弟于自己而言与胞弟无二,自然重要,脱口道:自然。 
商醉眉头一紧,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子郁生辰何时?
十月初十,为何问起生辰?
送礼。
俞昭轻笑:那少司大人你呢?何时生辰。
子郁也要送我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
十二月二十一,子郁可知我想要何礼?商醉似笑非笑的看着俞昭问他。
俞昭不知,茫然道:何礼?
你!
 
俞昭惯知了商醉的随口调戏,口无遮拦。偏生舍不得发火制止,也不敢当了真,只得红着脸,别别扭扭的生硬转移话题:夜已深,客房何处?
商醉撑着脑袋未动,嘴角还挂着笑,却一本正经的道:子郁同我睡,忘了昨夜?你一人独处我不放心。
这里还能不安全?而且今日我未饮酒。
见俞昭辩驳,商醉态度强硬的道:于我而言只有在我面前才算得安全。
俞昭看着商醉,心有鼓擂。
这人刚才说想要自己,现在又要求同睡,可偏生他的话当不得真!
看着俞昭满脸难色,驻足不前的样子,商醉顿觉追妻之路还漫长无比。
方才我玩笑而已,又不会把你如何,子郁送什么我都是喜欢的,过来歇息。
听商醉说只是玩笑而已,俞昭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在心里苦笑一声,褪去外衫缓步朝商醉走去。
同床而眠,两人各怀心事都未真的睡着。
翌日一早二人便像众人辞行出发了,依然只有来时一匹马。
商醉死皮赖脸缠着俞昭同骑,手臂扶过俞昭腰线拉住缰绳。
俞昭怀抱尸兔,已行出鬼控城许久,俞昭对这个坐位还耿耿于怀。
为何不让我坐后面,或者你自己轻功跟上呢?
商醉倾身上前贴在俞昭耳边,压低声音好似在俞昭耳边吹气,声音轻得像说与自己听一般道:我可不帮你抱兔子,抱你即可。
俞昭实在不解,为什么商醉这般撩拨自己却从不认真表明心意,有时实在生气,很想质问商醉到底什么意思?只是逢场作戏随口撩拨吗,拿自己当什么呢?
可明明生气,被商醉这样诱惑,还是会面红耳赤,由着他胡言乱语。
一匹快马,两道身影!
一时同骑。
一时同步行。
一时一人牵马一人吹箫。
时间如流沙抚指既过。
一路上商醉越来越不高兴,俞昭一提到师弟便满眼宠溺藏不住。就要见到这个小妖精了,商醉心思也活络了起来,要不干脆趁俞昭不注意,结果了他以免夜长梦多
商醉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一跳,赶紧摇摇头制止自己,虽他们相处这些年,光从子郁的叙述就知道这小妖精没少勾引子郁,但子郁将他看着亲人,自然是动不得的。
到了。俞昭只简单两字,便迫不及待跳下马匹快步向前走去。
再次回到山林间,俞昭心情很是愉悦。
商醉看着眼前这个竹院,再看看竹院大门之上的三个大字恍然大悟。
-山林间-
一直以为山林间是一处深山!
虽确实是山间,但山下便是村庄,而山林间则是一座挺大的竹院,院周绿竹葱翠,花藤繁茂。院子里还有一处小水池,荷花正盛,鱼儿欢愉。偌大一座竹院,却也干净整洁,如此,确像俞昭的气质。
商醉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随意问道:这竹院可是子郁打理的?
你怎知晓?俞昭偏头看商醉,这竹院一花一草一木都是自己亲手栽种的。
竹院干净清雅如你,一看便知。
师傅有伤,师弟年幼,就我无事,也算打发时间了。
子郁的师弟今年几何?
十五。
商醉一瘪嘴,已经十五了,还年什么幼。正是需要被提防的年纪,青雉褪去,沉稳不足,最是忍不了身边的什么被抢,不甘也不会顾及他人感受。
商醉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小师弟太过危险,若能除去那便最好不过了,当然这只能想想,甚至想都不该想,子郁若知晓,恐怕立马就会翻脸。
俞昭推开门就被屋里景象吓了一跳,屋子里翻得乱七八,却不见师傅与师弟人影,四处寻不见人,俞昭渐渐开始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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