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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禅:“一楼。”

凌禅等人回到旅馆,掀了一楼的吧台。

吧台下边是一个地下通道,一股阴冷当然气息夹杂着腐烂霉气,从通道里扑上来,呛的厉害。

还有血腥气。

邵辛延使劲儿挥挥手:“好浓的阴气跟血气,摄青鬼很可能就在下边。”

凌禅面不改色,看着通道下方。

通道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凌禅扔了一张燃烧着的符纸下去,符纸燃烧,照亮几秒钟就熄灭了,在扔了三张符纸之后,燃烧的符纸终于稳定得亮了起来。

就着微弱的符光能看到通道是斜向下的,下面应该是一个宽阔的空间,目测面积不小。

凌禅:“我们下去看看。”

凌禅率先抱着逢漠下去。

通道下方的尽头是黑色石砖铺成的地面,不仅仅是地面,地下室的的墙面也铺着黑色的石砖,抬头看头顶,也是一片黑。

黑的压抑。

凌禅环顾四周。

地下室周围的墙壁上,钉着一串串手腕粗细的铁链,铁链从四面的墙壁上蜿蜒缠绕,看起来有些狰狞。

在地下室的屋顶的正中央位置上,还悬挂着六条更粗的铁链,铁链很长,垂落而下。

付睿岩看着铁链:“这是什么”

凌禅:“缚阵。”

缚阵,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困阵。

但这个阵法比一般的困阵要厉害,被这类阵法困住的妖魔或者厉鬼,一般没有办法解脱,只要阵不破,它们就会一直被束缚。

铁链最下方,是一个黑色的石棺。

石头棺材很高,从屋顶垂落下来的铁链被钉进了石棺的四角,石棺上的前后,还钉着胳膊粗细的长钉。

棺材的四周也有黑色的铁链围绕,除了这些狰狞的铁链之外,还有一些破碎掉的旗子边角。

在更靠外的地方有几具白骨。

那几个白色的尸骨,就是以棺材为中心,围在棺材四周。

因为四周墙壁与地下石砖都是黑色的,地面上的几具白骨就格外的显眼,白骨盘膝坐在地上,是打坐的姿势。

凌禅看到那些白骨的手里,都握着一根黄金旗,只是旗子黯淡无光,有的旗子边角还染着血色,显然是已经废了。

萨未岚脸色凝重:“都是天师。”

邵辛延:“这个旗子是镇压邪灵用的黄金旗吧,摄青是被他们镇压的”

萨未岚:“嗯。”

凌禅走到棺材前,看到了棺材里的尸体,尸体身上是灰色布衫,手腕脚腕脖子上都钉着钉子,钉子顶帽上刻着字,看不太清是什么。

尸体肌肤干瘪,面色苍白如纸,全身没了精血,尸体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着复杂的纹路,纹路清晰可见,与摄青鬼身上的一样。

在尸体的头顶放着一面旗帜。

旗帜上,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刚才在三楼跟他们打了一架的摄青鬼魂魄,垂着眸,盘膝坐在自己的尸体旁边。

他的四肢被虚幻的铁链紧紧束缚着,一动不能动,一道道青色的雾,从摄青鬼的魂魄上飘荡出来,消散在空中。

察觉有人靠近,摄青鬼抬眼看过来。

摄青眉心的符文忽闪忽闪得,摄青的魂魄在凝实与虚幻之间来回切换。

摄青回头看了看,然后撇开眼。

看到尸体头顶的旗帜,萨未岚的脸色不太好看,凌禅脸上虽然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但是气息冷了点儿。

邵辛延:“丧心病狂”

付睿岩不太懂:“怎么了”

看这个尸体的状态,应该就是摄青。

找到了摄青,怎么都这样的表情

逢漠面无表情:“在古时候有一种说法,说是把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残杀,然后在头七回魂夜那一天,把他的尸骨按照一定的方位布阵埋在宅子地下,家族就可以走好运。”

逢漠看着付睿岩,一字一顿得说:“头七回魂夜的时候,被杀死的人魂魄会变成厉鬼,归来。这时候找个天师布个阵法,把回魂而来的魂魄跟尸骨一起封印。”

“这样,死去之人的魂魄会被死困在尸骨周围,可以一直庇佑着那些有着血脉亲缘的活人,让他们可以飞黄腾达。”

逢漠停顿,说:“鬼一就是这样的缚地灵。”

当年,鬼一就是这样死的,死在他的亲生父亲手上,死后,又被他的亲生父亲囚困在方寸之间,一困就是一千年。

一千年,多少个春秋冬夏啊。

鬼一生前是富家贵公子,聪明好学,文武双全,因为根骨好,曾经还被一个修道者看上,想收鬼一做徒弟。

少年时期,还有个天师给鬼一卜卦,说鬼一气运加身,如果走仕途,必定是国之栋梁,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走商户,会富可敌国。

鬼一本以为自己的未来会很精彩,却不想,他的一生那么短暂。

鬼一的父亲是当时的高官,因为党争站错了位,地位不保。鬼一的父亲为了改仕途,就把鬼一布置成了阵法

在之后的很多年里,鬼一的家族亲人的确飞黄腾达,各个身居高位,荣华富贵在身。

但随着鬼一魂体的虚弱,家族命运不在,鬼一的族人陆陆续续都死在了战乱里。而鬼一却因为心有不甘,在魂体消散时意外得成了鬼修,从而入了道。

虽然入道,但鬼一依旧被困在阵法里,困着困着,鬼一从一个翩翩少年郎成了一个疯子,又从疯子成了现在的模样。

逢漠第一次见鬼一的时候,鬼一正在捉弄两个从他封印旁边路过的行人,捉弄的手法丧心病狂,却没有让他们破一点儿皮。

逢漠看上了鬼一身上的那股劲儿,然后拼着一身修为,把鬼一从邪阵里救了出来。

出阵后,鬼一认逢漠为主。

有时候逢漠会想,如果年幼时的鬼一跟着那个道人入了道,会是什么光景。

大约会是乘风直上,天地任他逍遥。

鬼夭从进了地下室后就沉默。

感觉到逢漠心绪波动,鬼夭开口:“主人”

逢漠:“嗯”

鬼夭:“凌先生等你继续呐。”

逢漠一扭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似乎在等他继续讲故事。

逢漠:“”

逢漠不说话,凌禅接过话,对在场唯一一个不知道阵法的付睿岩说:“这里其实是一座人造的阴宅,棺材里的这个人,是被活活虐死的。”

凌禅说:“这样制造出来的阴宅立竿见影,家族气运很快就会见效。”

凌禅又指了指周围的那些黄金旗子,以及墙上的缚阵说:“这些是天师应该就是当时执行封印的人。只是他们没想到招来的不是厉鬼,而是摄青鬼,都死在了这里。”

付睿岩张了张嘴。

他见惯了妖魔鬼怪,也捉过无数次凶恶的妖,但这样残忍的做法,这样可怕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见。

邵辛延:“网上说这个旅馆是一个富家商人建立的,现在看来,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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