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 / 2)

gu903();还是大人周全。

此时正好纪婆子过来送晚膳,远远闻得脚步声主仆二人就不说了。那纪婆子在皇都来的大官面前只能算乡野村妇,可却表现的很有规矩,不多说一句话多瞧上一眼,冯万展心里暗暗点头,对于周夫郎更高瞧一眼。内可掌后宅外可主事,倒也值得周景不要子嗣也要这般宠着。

沈墨回了房间,看见周景被打得稀烂的屁股,即心疼又恨不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周景看他气得眼圈发红,手因为心疼他而发抖,便想伸手捏捏他的脸颊安慰他,不想刚伸出手就抻到屁股,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沈墨气得也忘了想别的,你都这样了还不老实呆着,见天的竟想些什么!

周景嬉皮笑脸道:我想些什么,别人不知,夫郎还能不知!越说越无赖,挤眉弄眼。不就是想着夫郎你,昨夜是为夫来到这里第一次夜里没有夫郎暖被窝,好生不习惯,一整夜满脑子都是夫郎你

气得沈墨满脸通红,什么伤感都忘了,只恨不能再在他屁股上狠狠拍几巴掌。然后想归想,涂抹药的手到底没舍得多半点力气。

因为屁股受伤,周景夜里只能趴着睡,吹了油灯就没了娱乐,但即便连日疲惫使沈墨身心俱乏,可他却仍旧睡不着。

周景伸出一只手将人拦进怀里,沈墨轻微挣扎两下没挣开,便乖乖窝在周景怀里一动不动了。周景的肩膀很宽阔,特别是这两年吃得好,更加健壮,只有这幅肩膀能遮住外面那些风雨,给他一个温暖的家。昨夜周景不曾入睡,他又何曾安眠过。没有了一贯的依靠,只能强迫自己镇静,生怕哪里一不小心出了纰漏,那个臂膀就会消失,一切都会如梦般幻灭,这短短的一年多就成了他的臆想。

胸前的湿热令周景心里猛地一阵抽搐,他低头去看怀里的人,那人只给他一个脑瓜尖,不想让他看见他的软弱。

周景粗糙的大手摩挲沈墨腰迹,温柔了语调轻轻道:墨墨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我回来了,以后再不会离开了!

沈墨忍不住发出声低低的啜泣,周景知道自己对沈墨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他的夫君更是他的救赎与信仰。

别哭了,咱们是因祸得福,好日子开始了。咱们客房里住着的那位身份绝不会简单了,这事他不出手就罢了,既然出手了就断没有不管之理。县令今次是大难临头了,可与我们却是大喜。下一任县令不管是谁,多么心高气傲,有前任县令前车之鉴,于咱们就算不拉拢,也绝不会得罪。下面的人惯会见风使舵,见县令都给咱们三分薄面,日子还哪会难?

嗯。沈墨在周景怀里闷闷点点头。

周景抱着人柔声细语地不停说话,都不是什么主要的,不过是些家常。但他知道沈墨此时想必也不会在意他说什么,只是想听他的声音。

客房住着那位可是很喜欢咱儿子的,初次见面就给了块玉佩,现下又住在咱家,少不得指点一番,咱儿子也就更有望科举了。还有你不知道那个赵掌柜多怂,我亲眼看见的,他都吓尿了周景絮絮叨叨,直到怀里人呼吸慢慢和缓了,他便知道他睡着了。轻轻地吻在他泪湿的睫毛上,心里柔得一塌糊涂。他的小墨总是意外的坚强,不知不觉中,也已经成了他的依靠。

沈墨说让冯万展带来的人可以和周府的护院切磋,那些人可就真是一点不客气。

一早上两方人马相遇,先是各自操练各自的,可后院去不得是内眷,前院又那么大,很快两方人马就对峙起来。

自然不能在人家院子里打群架,就各自推出一方代表单打独斗。

周家自然出的魏远山,对方出得是冯涛,双方老大打起来了,把院子里一众小的看得热血沸腾,不停加油鼓劲。

二人已经斗了二十几个回合,均是势均力敌,纵然旁人叫得热闹,冯涛却不甘心了。他可是大人身边的贴身护卫,竟和一个乡野护院打了不分上下,传出去这头衔还是趁早摘了得了。因此刻意卖了一个破绽出来,果然魏远山没多想,登时就上钩了。冯涛趁机一把擒住他,一击必杀,将人狠狠摔了出去,不待人反应过来,冯涛欺身上前凌空一跃,正砸在魏远山上半身,胳膊肘抵在他喉咙处。

冯涛终于得手,仰天大笑,服不服?

魏远山自然不服,你使诈!

冯涛得意道:那又怎样,自古兵不厌诈,战场瞬息万变,诈不诈的能赢就行。

奸诈!何西也在训练的人群中,都说了这是堂堂正正的比武不是斗殴,你还耍阴私手段,你就是那歹毒的小人!

冯涛是冯万展的贴身护卫,何人遇上不给三分面子,那曾被人指着鼻尖骂小人。顿时恼羞成怒。

呵,小人,说不得谁是小人吧,这家伙在自己家还戴个面具,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别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说着竟然就去摘魏远山的面具,魏远山只觉得脸上一阵风吹过,面具已被摘下。

猝不及防看见他脸上那个刺字,冯涛睁大双眼,吃惊地瞪着他。魏远山面色一冷,就着他吃惊放松力道的间隙,一把躲过面具,推开人,翻身起来。面具被魏远山捂在脸上来不及戴好,就匆匆走了。

何西等人气得恨不得群殴了冯涛。

魏管事小时候脸上被烫伤了半面,没少被嘲讽,是遇到老爷,给他打了半面面具才过上了正常人生活,如今好不容易忘了,你却来揭人伤疤,还说不是小人作风!

冯涛手下立刻道:我们队长又不知道,不过是无心的,谁让那家伙自己整日里阴阴沉沉的,谁知道他面具下是怎么回事!

你!

眼看双方就要上演群殴,冯涛马上抬手制止,算了,这次本就是我的不对。人家既然戴了面具就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就不该

他手下不服,还要说什么,冯涛低声呵斥道:忘了老爷的吩咐了吗?

这才震住这些汉子。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转头这些汉子就三三两两约着到府外树林里打架去了。一个个谁也没讨到好,回来的时候脸上全挂了彩。不过武人不比文人细腻,是硬是执拗,可只要打服了,那就是弟兄。所以到了下午两方人马竟然称兄道弟惺惺相惜起来。彼此还笑话对方脸上的伤。

冯涛知道了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真管。

另一头,周誉也被冯万展揪着讲习,不准他这几日去私塾,只能跟着他学习。

周誉去请假的时候,古老夫子还以为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好生安慰了他番。

冯万展是位十分严厉的夫子,但他对许多事情的看法和见解非常独到,前所未闻,完全是古老夫子达不到的高度,这深深吸引了周誉,更使他受益颇多。

周家一派欣欣向荣,县令府上却整个都慌了。

县太爷已经多日茶饭不思,日夜地猜测冯万展的身份,但所猜到的每一个都令他慌得恨不得卷款潜逃。

他的妾室正好做了碗参汤端来,老爷,您何必把那事放在心上,那讼师要真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直接表明就是了,您也不会不卖他个面子。再者说了,周家那是什么人家,乡野村夫罢了,世代就没出过王家村,哪里能认识什么大人物!

县太爷正心烦意乱,慌地六神无主,看见她就想到她弟弟朱建业只觉得一股怒火袭上心头,一巴掌打翻参汤。滚烫的汤水将女人胳膊立刻烫红了一片,女人不敢惊叫,只能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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