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娇不敢对望,偷偷扭过头,喘了一口气。
霍时深笑了,娇娇有变化了,她会紧张了,会害羞了。
护士要给霍时深重新扎输液针,他难得和颜悦色地说:“先不扎了,我现在要去洗澡,等明早要输液在重新扎针吧。”
“好的。”
护士取掉旧的输液针,转身出去了。
然后霍时深看着她,她依然低着头,霍时深说:“我要洗澡。”
顾南娇面红耳赤,刚亲了一通,现在要去洗澡,她有点想入非非,不想去了!
“你刚才不是答应我的吗?”霍时深望着她。
顾南娇忸怩着:“明天再洗吧?”
她现在还有事呢,要去找关医生谈爸爸的事情。
霍时深将她的羞涩都看在眼里,更加不肯让她走了,“不行,你说要帮我洗澡,就得帮我洗澡,我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顾南娇觉得他现在是真作。
生个病上天了!
不过为了快点离开,她还是同意了,赶紧去帮他找衣服,“行!你先去厕所里脱了衣服等我!”
霍时深坐在病床上没动。
顾南娇找完衣服,他还坐在那里,她就炸了,“不是跟你说去厕所里脱衣服等我吗?”
她赶时间呢!
霍时深淡淡地说:“你看我这只手。”
顾南娇疑惑看向他那只缠着绷带的手,“怎么了?”
“我像是能自己脱衣服的人吗?”他再问。
“……”顾南娇愣了愣,忍不住笑了,“对哦,我忘了这个了。”
他那只手确实抬不起来。
顾南娇走过来,一颗一颗解开他病服上的扣子,然后就看到了他的好身材和满身伤痕。
“这……”她有点呆住了,“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
大大小小的旧伤,不下十几个。
她看得都吃惊了,伸手,细细摸过几道枪伤,“这什么伤口啊?怎么看着那么严重?”
胸膛被细白的指尖摸过,战栗得霍时深绷紧了身子。
“枪伤。”他暗哑地开口。
顾南娇呆住了,“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你不是知道吗?”霍时深笑着望她,“每次那啥的时候,你都心疼地帮我亲亲呢。”
“……”顾南娇咬着唇。
她真是要被霍时深说得羞愤死了!
脸莫名的发烫!
“你让我给你洗澡,就不要老是乱说话,不然我就不帮你洗了!”她闷闷开口。
“我忍不住嘛。”他撒娇。
没想到这人高马大的男人还会撒娇?
顾南娇心里叹了一口气,说:“我看你手这样,是洗不了的,要不这样吧,就洗洗
本来就是这样。
霍时深点头,“好。”
“那……我帮你脱裤子啦?”顾南娇问他。
“好。”
他目光看定在她脸上,带着些许期待。
顾南娇双手放在他腰上,深吸一口气,还是做不到。
虽然她以前做过,可她现在失忆了啊?昨天帮他上厕所已经够羞耻的了,今天还要帮他洗澡?
他们都离婚了,这样子相处总觉得不对劲啊。
“快点!”他哑着声音催促,“我现在浑身黏糊糊的,不洗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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