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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叶舒云退了一步,她道:“你如何知道这些事?”

“这还需要问?不如仔细想想为什么你听得懂我这番话?”

第四十九章

柳淑仪步步紧逼:“叶舒云,动动你的脑子,你应该知道的。”

原来柳淑仪和她一样!她们皆是死而复生之人!

怪不得上一次见柳淑仪,柳淑仪说她夺了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原来柳淑仪指的是这个。

“你欠我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拿回来的。叶舒云,你好好等着。”

柳淑仪死而复生后第一次见叶舒云是在学塾,那时候她虽然也怀疑过叶舒云,但到底无法断定。若非当初叶舒云在刑部力证孟云泽的清白,她绝无法确信叶舒云与她一样皆是死而复生之人。她怎么也想不到前世的恩怨竟会如魔咒一般纠缠她到今世。

从叶舒云自爆与孟云泽外出过夜,她便知道叶舒云打的什么主意。叶舒云是想借名声受损一事吃定孟云泽,孟云泽是重情重义之人,叶舒云救了他,他不可能坐视不理,叶舒云这一招必定会让孟云泽上钩。

到了第二日,京中果然有流言传出来,柳淑仪竭力奔走为孟云泽遏制传言,岂料风波渐止,又来一人直言那夜在林中看见孟云泽和叶舒云搂搂抱抱,她便是神通广大如孙猴子,那又能奈流言如何?

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家的大红轿子抬进孟家,却什么都做不了。孟云泽不爱她,她哪有资格和身份说什么。

叶舒云只觉脑袋嗡嗡作响,难聚精神,她闭了闭眼强打精神道:“郡主怕是记错了,当初侯爷娶郡主似乎是因为侯爷误以为救他的人是你,究竟是谁抢了谁的,只怕说不清了。”

柳淑仪乜斜道:“那又如何?即便侯爷是因为这事娶我,后来我与侯爷恩爱,那也是有目共睹的。不像你如今这般,三天两头便与侯爷闹不愉快。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脾性相投,显然你与侯爷非属此列。事实如此,你还要说是我抢了你的?”

柳淑仪笑得越诚心,叶舒云越觉得她可怕。

“郡主贵人多忘事,侯爷落水前,郡主多次下拜帖请侯爷谈文论道,侯爷可曾应过约,哪怕一次?若非借了东风,哪有后来那些事?”

她和柳淑仪的这些恩怨便好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回事,哪里是能理得清的。她实在不想在这些已成定局的事情上陪柳淑仪空耗着。

忽地袭来一阵天旋地转,叶舒云扶额道:“今日我夫妻二人狩猎归来,实在没有精神招待郡主了,请郡主先回去……”

一语未了,叶舒云两眼一黑,脚下突然一软,侧身倒去。

叶舒云倒地后,秀玉立马冲了过来,抱着叶舒云的肩,不让她头着地。

方浩惊呼:“夫人!”

柳淑仪惊诧之时,孟云泽已经大步流星冲到叶舒云身边,打横抱起叶舒云,径直回府。从头至尾孟云泽看都没看柳淑仪一眼,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叶舒云曾经为人替身一世不假,但叶舒云不知道的是,她柳淑仪又何尝不是一辈子都活在叶舒云的阴影下。

但这事她永远都不可能明白告诉叶舒云。

叶舒云昏睡了大半夜。她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救了王氏之后,王氏还是死了,圣诏再次传来,孟云泽眼看着她坐上入宫的马车却无动于衷。她又伤心又生气,却又实在没有法子躲过去。

“云泽!”她原想喊得大声一点,可嗓子眼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只能嗫嚅,无法高声。她知道,这一定是梦。可即使她知道这仅仅是梦,她还是深陷她为自己编织的噩梦,迟迟不得抽身。

恍惚中,叶舒云似乎听见孟云泽叫她,她亦应了一声:“云泽……”

马车离孟云泽越来越远,她就要看不到孟云泽之际,心猛地一抽,她慢慢睁开眼。摇曳不定的烛光映入眼眸,外头的天黑黢黢的,屋子里静悄悄的。

她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

岂知转眼却对上孟云泽充满红血丝的双眼,他的脸上藏不住的疲倦,看得叶舒云很是心疼,再一想到梦中那个冷酷无情之人,此刻却守在自己床边,尽心尽力照看她,动容不已。

叶舒云起身抱住孟云泽,她抱得紧,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孟云泽就会逃了。

起初孟云泽被叶舒云如此大胆的举动唬了一跳,他怔了一怔,片刻之后才轻轻把手搭在叶舒云肩上。

她身上有淡淡的清香,这让孟云泽难以定心神。

孟云泽问她:“做噩梦了?”

适才他在一边洗帕子,模模糊糊听见叶舒云叫他,还以为她醒了,怎知他过来一瞧,她原是说梦话。孟云泽把浸了冷水的帕子放在她额上,目光下移,却见她泪凝于睫,他亦十分揪心,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梦,竟招得她如此难过。

孟云泽不出声还好,他一出声就勾得叶舒云想起她梦里受的委屈。叶舒云撒手放开孟云泽,赌气似地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孟云泽。

如此一来,倒是让孟云泽困惑不已。按道理说,白天那桩事叶舒云还没和他解释清楚,他才应该是在气头上的那个人才是,怎么反而是叶舒云气他?可是一想她方才委委屈屈的模样,他又不舍得生她的气。

孟云泽耐着性子问她:“怎么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又难受了?”

叶舒云高热不退,一直睡得不安稳,他不能不担心。

想到白天孟云泽和颜悦色地同柳淑仪说话,叶舒云就气不打一处来。

叶舒云气呼呼道:“你不是不想理我?”

许是他的了失心疯也未可知,他竟觉得叶舒云使小性子的样子,十分娇俏可爱,嘴角不觉浮上浅浅淡淡的笑。她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花,孟云泽抬手就要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叶舒云一惊,直勾勾盯着孟云泽。

叶舒云问他:“侯爷做什么?”

孟云泽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她也不躲,他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像梦里那么叫我。”

如今仔细想想,他才发觉那天他听见叶舒云不带姓氏单唤沈杭启的名字,他为何那么不高兴,原来都是有缘故的。

叶舒云嫁给他这么久,他从来没听见她唤过他的名字,哪怕是带着姓氏的。

叶舒云哼了一声,当初他们新婚那日她是想这么叫他的,可他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分明是不想她故意套近乎,她自然吓得不敢则声。

叶舒云反问他:“爷怎么不想想那日你是个什么表情?”

孟云泽笑,他道:“原来是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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