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gu903();看在颜以恒答应帮她的份上,叶舒云软和语气道:“何事?”

“咱们一起吃过面蚕,也见过几回,算是有点交情了罢?”

叶舒云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没敢轻易应声。

颜以恒道:“既然都是老熟人了,总是叶姑娘,叶姑娘这么叫你,多生分是不是?我是否可以直呼你的名讳?”

她和颜以恒勉强算是相识,可就这么让颜以恒直呼她的名讳,她觉得还是太奇怪了一些。叶舒云婉拒道:“若你觉得这么叫我不好,也可以唤我孟夫人。”

颜以恒哪里想得到叶舒云会给他来这么一手换汤不换药的把戏。颜以恒呆了一呆,不管不顾道:“叶舒云,这就是你不厚道了。”

他好心好意帮叶舒云,哪里想到她过河就拆桥,喝了水就忘打井人。

叶舒云扫了他一眼道:“你既然都打算好直呼我姓名,还问我做什么?”

叶舒云一语中的,颜以恒这才禁声不搭话。他原以为只是不过是走个过场问问叶舒云的意思而已,哪里能想得到叶舒云竟真不愿意。可看叶舒云现在也没认真同他计较,他便只当叶舒云是答应了。

颜以恒饮了一口茶,他道:“没别的事,我可走了。”

叶舒云点头道:“此次多谢你。”

颜以恒摆摆手,满不在乎道:“下回见。”

颜以恒行至柜上,福贵便取出银两预备结账,怎知管账的伙计却告诉他方才叶舒云已经派把账结了。

前一次,他和叶舒云吃面蚕,她也是不声不响就把账结了,这次又如此,看来她是当真瞧不起他。

颜以恒回身要和叶舒云理论,叶舒云知道他想做什么,先行一步道:“你别多想,原是我请你出来喝茶,茶钱自然该由我来结。”

颜以恒不满道:“即便如此又如何?哪有一而再,再而三让女子请我喝茶吃饭的?你当我是什么人?小白脸?”

颜以恒的声量不大不小,但足以吸引他们周围人的注意。

柜上的账房一听颜以恒这么说,便知这话他不该听,他也不想惹麻烦上身,遂低头假装忙活手上的活计。

叶舒云压低音量,顾左右道:“说话分场合,你不知道吗?况且我是什么身份?我是有家室的人,你这么说,旁人误会我当如何?你可别毁了我的名声。”

颜以恒嗤之以鼻道:“你别说笑了,你还有什么名声?”

当初她和孟云泽的桃色绯闻传得满京城都是,也不见她自己出来解释一句,如今她来同他论名声,他如何信服?

叶舒云警惕道:“话不能乱说。”

“再者而言,扪心自问,你是那种看重自己名声的人吗?”

叶舒云若真是爱惜自己名声之人,当初就不会置自己的名声于不顾搭救孟云泽,更别说后来与孟云泽同出同归查案了。

“从前我是不看重那些,可如今不同了,我已嫁为人妇,自当注意一些。”她是不在意外面的人怎么传她,可这种桃色绯闻她只愿意听别人传她和孟云泽如何,不爱听外人把她和不相干的人混为一谈,平白毁了她的名声。

颜以恒这会儿脑子转得快,当即明白叶舒云想的什么,他道:“你怎么想的,我门清。”

叶舒云是认为她的名声不是不可以被带累,只不过这个能带累她名声的人只能是孟云泽,旁的人一概不配。

颜以恒不肯明示,叶舒云索性装傻到底,权当听不懂。

第四十三章

回去的路上,秀玉说想吃糖炒栗子,叶舒云便让秀玉去买栗子,她在路口处等秀玉。她在路口站了一会子,她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孩子撞了她一下。

叶舒云被那孩子带着往前进了小半步,冷不防又与迎面行来的一位姑娘相撞。

那孩子拉着叶舒云一个劲儿赔不是,模样十分可爱,叶舒云不忍责怪,亦不忍心晾着那孩子不理,都没顾得上和被她撞上的那位你姑娘道一声歉。

叶舒云好容易送走那孩子,怎知抬眼一看才知原来她撞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冤家柳淑仪。

柳淑仪冷眼看她,叶舒云收起脸上的未尽的笑意,诚心实意道:“不知是郡主贵驾至临,适才多有冲撞,恳请郡主原谅。”

柳淑仪看似大度:“哪里的话,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一时没看见也是有的。”

凭她叶舒云和柳淑仪的过节,柳淑仪还肯这么轻描淡写把这事揭过去,实属难得。叶舒云暗暗感叹柳淑仪为人大度,柳淑仪却发了话。

柳淑仪道:“不过,不知你是真心道歉还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若真心道歉呢,这事真算不得什么,压根不值一提,可你若不是真心道歉,那这事便另当别论了。”

叶舒云不是平白受别人的气还能忍气吞声的人,也不爱弯弯绕绕与柳淑仪打哑谜,她不解道:“郡主此话何解?”

“那日我好心提醒你侯爷的喜好,你面上装作感谢我,背地里却兴师问罪于侯爷,岂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叶舒云只觉脑子「嗡」地一声响,纷繁杂乱的念头在她小小的脑瓜里快速闪过去。

她纳闷为何柳淑仪对侯府里的风吹草动都能了若指掌?也不明白柳淑仪究竟哪里来的底气与她计较她自家的事。

叶舒云好声好气道:“郡主此番言行倒让我看不懂了。我与云泽如何,怎么说也是我与云泽夫妻二人的事,郡主如此气愤填膺却是为何?”

柳淑仪一听叶舒云直呼孟云泽的名字,心气已经不顺,再听她说「夫妻二人」四字,更是不爽快。

柳淑仪原不是吃醋,只单纯是气不过叶舒云两面派的行径,到她听见叶舒云那般亲昵地叫孟云泽,她便是真吃醋了。

柳淑仪不与叶舒云纠缠,她道:“叶姑娘,得意可以,可别忘了形,小心得意过了头,大祸就来了。”

她和柳淑仪说的明明都是官话,可怎么她听柳淑仪说话便像是听天书似的?

叶舒云纳闷道:“我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是吗?来日自有机会明白。”柳淑仪没头没脑说了些胡话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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