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迟疑了一下,“伯爷有些伤心,但是大少爷陪着他,多少劝着还能进食。”
“娘娘,伯府上下都很担心娘娘。”无忧说,“娘娘近来吃的可好,睡到可好?”
“你看我的样子是吃睡的不好的样子吗?”王容与笑问。
“娘娘看着精神还好,但是娘娘如今怀着孕呢,还一点都没胖,可见心里并不是面上这么精神呢。”无忧说,“老太太也好,伯爷和一众少爷也好,都喜欢见娘娘精精神神的样子。”
“嗯。”王容与点头,“我尽量。”
无忧回到王容与身边,有许多新奇事憋在心里跟王容与说,每天都和她聊上一会天。宫廷就是一汪不怎么活动的死水,听着那些鲜活的故事,王容与才惊觉自己原来把生活过的这么无趣。
朱翊钧对王容与说,“还是你这个丫头回来的好,陪你说说话,让你松快些,别总想着伤心。可比我顶用。”
“若不是三郎陪我,我早熬不过了。”王容与说,“三郎为我,皇极殿都不去了,我承三郎的情。”
“我做这些也不为你承情,只为我自己的心。”朱翊钧说,“从此以后,不准你为了除了朕以外的人流眼泪。”
“难道三郎要让我流泪吗?”王容与问。
“总有些时候不能避免。”朱翊钧浅尝辄止的说。
“陛下,娘娘,慈宁宫来人求见。”内监来报。
“不见。”朱翊钧说。
王容与拦住他,“我报了恙,这么久都没去给母后和母妃请安,母后如今派人来问问,如何能不见?”
“她又不是真心为了你好。”朱翊钧道。
“陛下生在宫廷,怎么比我这生在民间的人还单纯。”王容与说,“真心难得,面儿情总要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