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更要惜福。”老太太说,“事事顺遂了反而自己作东作西作没了幸福的人,也大有人在。”
“我知道的祖母。”王容与说,“我看起来也不是个愚笨的吧。”
“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老太太一直握着王容与的手,与她絮絮叨叨,反而说起现在怀孕的事少,说的更多的是王容与以后,不要恃宠而骄,因为太久的娇惯会让人动摇,会让人刚愎,看不到自己,还有以后公主和皇子,“祖母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太子以后的教育,只让陛下做主,你关心太子的衣食住行就可,在教育上绝对不要插手。”
“不要认为太子是你生的,你就可以做他的主,他是储君,是未来的帝王,某种程度和陛下是一样的,你要明白。”老太太说。
“那祖母总要时时提点我,我怕我会得意忘形。”王容与不想老太太这样托孤似的说话。
“以后谁还能做这样对娘娘说话呢?”老太太说,“你母亲是指望不上,你大嫂又如何敢和你说这样的话。”
“我还有祖母啊。”王容与说。
“陛下和寿安宫的关系,娘娘还是要在其中周转一二。”老太太转而说起其他,“母子连心,陛下现在置气,但总有一天会想开,母子间哪有隔夜仇,到时候陛下不会想起是自己的决定,而会埋怨当初身边人怎么不劝和一下。”
“不要成为陛下迁怒的理由。”老太太说。
“做人媳妇很辛苦的,有些委屈,也要受着。甚至有时候要主动把委屈拦在身上。”
“寿安宫,不痛不痒的说上几句话自然是简单。”王容与说,“我从前也是这么做的,只是现在,却不想那么虚伪。”
“这不是虚伪。”老太太说,“这是为人处事的智慧,你从前说的,现在不说,陛下会怎么想?他会想你从前是装的,或是担心你是不是对寿安宫存了怨忿之心。”
“寿安宫那边是大,你是小,你只能谨小慎微,这一点恐怕得寿安宫走了,你才能解脱。”老太太说。
“我知道了。”王容与说。
“永年伯府你父亲哥哥都是拎的清,玉清他们,现在看也都是好的,以后说不准,但是娘娘也得克制,尤其是生下太子后,更要克制对永年伯府的赏赐。永年伯府要是做错了事,该罚罚,千万不要放纵,放纵就是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