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上又有的说了。”王容与笑。
“中宫嫡子,再怎么庆祝都不过分。”朱翊钧看着王容与的腹部说,“他一出生,就是朝臣的宝贝疙瘩。”
王容与和朱翊钧说了很久的话,说到有些倦意,朱翊钧便让她休息,王容与说,“我怀孕的事,三郎要亲自去跟荣昌说,她要做姐姐了,这天下又多一个人来爱她,可不能让她觉得,弟弟还没出生,父皇母后就都不爱她了。”
“荣昌若要见我,即便是我睡了,也领她进来看看。”王容与说。
“荣昌向来懂事的。”朱翊钧说。
“孩子懂事,但这不是大人的理由。”王容与说,“孩子懂事,大人更要心疼孩子。别人我不管,荣昌和这个是一个肚子里出来,若是个儿子,身份贵重尤在荣昌之上,三郎要是在两个孩子中间分出个二三对待来,我可不依。”
“荣昌是我们的长女,我疼她更甚于你。”朱翊钧说,“你难道担心我疼爱太子胜过荣昌?不可能的,太子是要捶打的,我小时候可从来没轻松过。”
“你难道想把你小时候过的生活套在儿子身上?”王容与一下又清醒起来,“那可不行,我跟你说,孩子就小时候几年能松快,长大了一点轻松日子没有,我可不想你从小就严苛对他。”
“太子不是普通人,怎么能松懈呢?”朱翊钧说。
“不管。”王容与说。眼看着两人就要为儿子未来的教育问题吵起来,朱翊钧一下又笑的泄了气,戳着王容与的肚子说,“看来这真是个儿子,看你母后脾气都变大了。”
“好了,五岁以前都听你的。”朱翊钧说,“五岁后就不能放松了,真不能放松了,放松就是害他。”
“我也不会溺爱他。”王容与说。
“那可说不准。”朱翊钧摇头说。
王容与笑着捶他,朱翊钧哄着她睡了才出来。
“去请荣昌公主过来。”朱翊钧在外间说。
启祥宫和春暖暖,后宫里也是一片欢欣庆祝的气氛,后妃们单纯的想着,皇后娘娘有孕,不能伺候陛下,陛下总该到后宫来了吧。各自都翻箱倒柜找去,看有什么好东西能找出来送到启祥宫去庆贺,给小皇子做的东西也要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