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日后就成大尚宫,还要仰仗尚宫多照顾。”陈矩笑道。
陈太后在这几天内都是措手不及的,陛下主动去寿安宫了,这是多久来的第一次,陛下在寿安宫还待了不少时间,听说出来时两眼眶红红,可见是在寿安宫里哭过了。
陛下为何在寿安宫里哭?
而且陛下从寿安宫出出来,没有来慈宁宫。
陈太后有些忐忑,等到嬷嬷来报,果然暗中的几个钉子都被拔了。“怎么会拔了?”陈太后惊奇问。
“好像陈矩在彻查后宫。”嬷嬷说,“这次可不是查表面功夫,里里外外,祖宗三代,都查了。”
“怎么突然严查。”陈太后说,“难道是皇后的病另有蹊跷?”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干系。”嬷嬷说,“只是怕陛下已经知道,当初李太后和张居正的传言,是太后您在后面做的手脚。”
“无风不起浪,若不是当初他们时常见面独处,这样的传言,如何能让人相信。”
“陛下今日不来见哀家,估计不会与哀家摊开来说这件事。”陈太后严肃说。
“只是娘娘这么些年苦心经营的母子情分,恐怕也就不剩什么了。”嬷嬷说。
陈太后苦笑,“又不是从哀家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说什么母子情分不都是瞎扯吗?李氏做了多少与陛下心意相悖之事,但是陛下尤要记住是亲生母亲,忍着忍着,就算发了一通脾气疏远,但是知道自己委屈母亲后就要忏悔认错,陛下是个心软的,少不得之后要对李氏言听计从,以示恭顺。哀家就没有李氏好命,不是陛下亲母,也没了伤了陛下一次还能有回转的第二次机会。”
“陛下从前与哀家多有亲近,恐怕日后,那种日子就不会再有了。”
“不过也仅限如此了,哀家安插几个眼线,唯求自保,当初让人说的那些话,陛下要是不信,早就查出哀家来,何至于到今天才查出来。”
“只怕李太后不会轻易罢休。”嬷嬷说。
“先帝驾崩时她没能逼死哀家,难道她现在就能呢?”陈太后说,“以后在后宫里,不要再去培养慈宁宫的眼线,还有,传信去固安伯府,让他们老实消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