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朱翊钧拍桌,“中宫无子,只是暂时的,皇后还年轻,你就是这般诅咒朕和皇后,无嫡子之命吗?”
四五阁臣纷纷跪下,“微臣不敢。”
朱翊钧把折子扔在地上,“那这东西也是不敢吗?”
“陛下,朝臣自然也希望有中宫嫡子,名正言顺,得承大统。”申时行如实说,“只怕中宫嫡子没有等到,陛下改立他人,史书说朝无忠臣,颜面尽失啊。”
“朕能改立谁?”朱翊钧道。
“陛下,恭妃生皇长子在先,到如今也不过是妃,而郑妃娘娘生皇三子,就被立为贵妃,论礼法,该是恭妃娘娘先升为贵妃才是。”
“皇长子长到几岁上才得陛下赐名,周岁宴莫说三皇子,就是昭宜公主都比不过,陛下喜好如此天差地别,如何不让臣等胆战心惊。”王家屏道,“臣等皆盼着中宫产子,但是眼下中宫嫡子还虚无缥缈。”
“怎么?还要朕给你们写个保证不成?”朱翊钧怒道。
阁臣又道不敢。
朱翊钧和阁臣不欢而散,朱翊钧有些生气,就准备去坤宁宫和王容与说说话,消散一下郁气,到坤宁宫时走的极快,宫人还来不及通报,他就已经进去了。
王容与背坐在炕上,无忧和她聊天说起老太太担忧她的身体。
王容与说,“身体又不是真的病了,等到以后生下孩子,祖母就不用担心了。”
“陛下!”无病端来甜汤,看见陛下站在隔间那,立马跪下喊道。
王容与回身看他,朱翊钧的神色阴郁的可怕,王容与心里一沉,知道是自己刚才说的话被陛下听了去。无忧慌忙跪下请安,王容与起身迎道,“陛下怎么来了,通传的人都没有?”
“本来就没病是什么意思?”朱翊钧看着她说。
“没有。”王容与强装镇定的说,“我和丫头说起家里祖母担心,要让人跟老太太说我没病才好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