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李二猛地胳膊一伸,一把将她的头给按进他胸口。
随即,苏染听到头顶上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不,你是我的,这个最重要。”
苏染心头一震,眼角不自觉的又滚出来两颗泪珠。
她闭上眼,双手也环上他的腰。
正当两人紧紧相拥,无声亲昵的时候叩叩叩,外头传来一阵轻轻的叩击声。
紧接着,壮哥儿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外传来:“爹,娘醒了吗”
苏染赶紧松开手,李二也放开了环住她肩膀的双手。两个人各自坐到一边,苏染手忙脚乱的擦去眼泪,李二则是轻咳一声,而后才沉下脸冷声说:“醒了。”
“那我们进来了”壮哥儿的音量稍稍大了点,他慢慢的推开门缝。
小小脑袋钻进来,他观察一下里头的环境,发现苏染是真的已经醒过来了,小家伙的双眼霎时闪闪发亮。
“娘”连忙把门推得大开,他连蹦带跳的跑进来。
然而还没走上两步,就听李二重重咳嗽了两声。“你在宫里跟着小皇孙就是这么学规矩的”
壮哥儿立马就收起笑脸,昂首挺胸做出一副规规矩矩的姿态来。
变哥儿几个小家伙见状,他们赶紧也都老老实实的在壮哥儿身后站好。
几个小家伙排成一队来到苏染跟前,壮哥儿的双眼又禁不住的将苏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通,他眼底的关切又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娘,您现在好点了吗”
“嗯,娘好多了。”苏染笑着摸摸他的头。
壮哥儿立即开心的咧开嘴。但马上,他又将嘴一抿:“还是我的错。我一开始就不该让荣王进门”
“壮哥儿。”苏染却轻柔的唤了儿子一声,“你怎么知道荣王怕狗的”
壮哥儿眨眨眼。“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呀”
“谁告诉你的”
“岳天赐。”
岳天赐,岳驸马的儿子。所谓的记在溧阳公主名下、生下来后还给溧阳公主守了三年孝的岳驸马唯一的儿子。
苏染眼神一暗。
壮哥儿见了,他悄悄后退一步。“娘,我其实知道他是不怀好意,他想挑拨我帮他们教训荣王,他好坐收渔利。但我这次不是上了他的当我本来就想教训荣王来着,然后我就顺势而为了”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苏染轻声说。
这些日子,壮哥儿在宫里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年前以及上元节之前,苏染和李二出去吃春酒的时候都带着他出去了,所以他和京城里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公子们也都熟识了。虽然那些人依然打心眼里的瞧不起他们这群从满身泥巴的村夫村妇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的镇西王夫妇的人,但他们现在的身份摆在那里,皇帝太后有意在面子上抬举他们、静仪长公主对他们好、现在还有曲家在四处帮他们吆喝,所以那些人好歹面子上还是过得去。那些小公子们从小在长辈身边耳濡目染,自然也都懂得这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