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们的成功给市场经济注入了强心针。
许多人家一边在厂里上班,一边在外头找事干,许多人都想着去做生意。
楚麟现在就管着这些事,自从宋石昭走了以后,这些担子就落在了他的头上,虽说下头也有宋石昭留下的人,但楚麟事必亲躬,唯恐出了什么事连累了自己,这倒给他赢得了口碑,女人们都喜欢他。
甚至有女人为了能多看他几次,专门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麻烦来。
身边的人也常常因这个取笑他,说他若是女子,必然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此时楚麟就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他已经学会装模作样了,至少看起来是个冷漠正直的“大人”。
这女人姓李,原本没有大名,自己立户以后给自己取了个名字:李胜男。
她做的是熟食生意,开着十几家铺子,今天过来是来补交税款的。
李胜男长得看着孱弱,但眼里闪烁着的是商人才有的精明,她坐在楚麟对面,看上去不卑不亢,开口说:“大人,这是上一季的账本,我已经让账房算好了,要交一千六百两的税。”
能让楚麟亲自接见的,全是大商人,交税至少过五百两才能见着他。
李胜男又说:“还有件事相与大人商量,城北那块空地,我想租下来,修屋子给员工住。”
楚麟喝了口茶:“想租多少年?”
李胜男朝楚麟笑道:“四十年。”
每十年是个分水岭,价格也会上涨不少。
楚麟对她说:“那可不是一笔小钱。”
李胜男叹了口气:“我做小本生意的,员工都是从艰难时候跟过来,大多都是贫苦人家出身,他们给我卖命,我自然要对他们好些。”
这就是在跟楚麟讲价了。
楚麟微笑道:“李老板大义。”
李胜男连忙摆手:“这叫什么大义?南菩萨才是大义,咱们这些普通百姓能做的也有限。”
楚麟:“李老板自谦了。”
“我这边倒有些军营退下来的人。”楚麟,“有瘸腿的,或是断臂的,不过都有一把力气,不影响干活。”
李胜男垂下眼眸,似乎在思考,过了会儿才说:“如今生意也不好做,我这边也只能再收下二十人。”
楚麟:“那李老板就回去等消息吧,想租城北那块地的人可不少。”
李胜男:“大人!这事还可以再商量,六十人,真的不能再多了!”
楚麟端起茶杯,遮住自己上勾的嘴角:“李老板随我来吧,把地契签了。”
李胜男松了口气,她是小户人家出身,自幼丧父,由母亲一手带大,母亲出生商户人家,觉得钱就是世间最大的道理,她守寡后没有再嫁,牢牢把控着家里的钱和铺子,亲手教导女儿,李胜男在这样的条件下长大,若无意外,将来嫁了人,也会想尽千方百计把持家里的钱和铺子。
结果南菩萨来了,她不用非要嫁人了,她也能同男子一样立户,自己挣自己的钱。
就连母亲都对她说:“我没你运道好,运气来了,就得把握住。”
李胜男深以为然。
高邮的经济正在飞速发展增长。
变成了一个叫人瞠目结舌的庞然大物。
第121章121
林渊忘记自己是在哪里看的了,他记得有教授说过,清朝三朝的繁荣是靠封闭自己得到的繁荣,这样的繁荣是无法长久的,因为人们的思想并没有进步,思想被限制,经济的发达只是假象。
所以林渊对高邮的百姓思想并没有加以管束,他不知道这样任其发展最后的结果是好事坏,但也只是高邮,高邮的经济最发达,经济的发展会促进人们思想的发展,别的地方没有思想成长的土壤。
就算高邮真的出了问题,他要改过来也简单。
此时的林渊已经入驻汉阳城了,距离他们跟汉阳开战过了半个月,
汉阳的兵力被倪文俊消耗了不少,陈柏松和朱元璋他们再打,确实方便了许多。
至于倪文俊,林渊已经派了朱元璋和李从戎去追击围剿,势必要把倪文俊斩杀在眼前,他手里的兵一个也不能流出去。
朱元璋和李从戎也确实对倪文俊的兵垂涎三尺。
他们追出去以后,只剩下陈柏松和林渊在汉阳,林渊把徐寿辉和他手里的重臣都关在一起,至于那些小官小吏,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现在该怎么选,汉阳的要道都被林渊把持着,城墙上布防巡逻的也都是他的人。
除非是这些人不想要脑袋了,否则都不会拿命来试。
“徐寿辉说要见我?”林渊好不容易收拾完,他最近一路行军,没机会洗澡,觉得自己都要馊了,刚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急需处理的处理了,再让人烧水,跑了个澡。
结果刚出来,还在擦头发就听到了小兵在给陈柏松禀报消息。
林渊只穿着一身单衣,用粗布擦拭着自己**的长发。
他的胸膛和手臂都露了出来,林渊基本都在室内办公,不怎么出门,皮肤比寻常人都要白一些。
陈柏松的目光紧盯着林渊,他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转头冲小兵说:“退下吧。”
小兵赶忙退下去。
陈柏松的喉结动了动:“你怎么穿着这个就出来了?”
林渊奇怪道:“我穿什么了?挺正常的啊,这里又没有大姑娘,没事。”
全是男人,他就是裸着也没什么。
陈柏松无言以对,说的多了,反而奇怪,只能闭口不谈,心里盘算着以后林渊沐浴,他就在外头等着,伺候林渊更衣。
免得到时候被外人瞧见。
林渊也没发现陈柏松的异常,他坐到一旁的炕上,炕上还放着软垫,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十分不要形象的翘着腿:“徐寿辉现在还能找我谈什么?谈条件?”
陈柏松给林渊倒茶:“狡兔三窟,他总有能谈的东西,好歹也当过皇帝。”
徐寿辉这个皇帝当的,还不如不当,没有自由,也没有实权,更没有尊严。
人们称他为一声陛下,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细细品尝了。
林渊:“那我就去看看他吧,叫人进来帮我束发。”
陈柏松站到林渊身后,手里拿着梳子,林渊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
一头长发,林渊其实很想剪成短的,但现在人们虽然能剪发,但不能剪太多,就只能修一修,要是真剪得多了,就有人要出来念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陈柏松的手很大,手掌粗糙,上面全是厚茧子,但却并不笨拙,他手执着林渊的长发,屋内烛光跳跃闪烁,陈柏松眼眸低垂,梳子一下下的疏通打结的长发。
林渊的眼睛闭着,坐着坐着,就枕到了陈柏松的腿上,林渊闭着眼睛说:“要是以后不打仗了,你想过你要干什么吗?驻守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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