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折赛花笑吟吟的说:“男子汉大丈夫,功成名就,多娶几房夫人也是理所当然。”
李云潇心里暗自狐疑不定,折夫人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往日里,这位折夫人言谈举止之中,尽显女强人的风采。
“小人全凭公子爷做主。”李云潇的口风异常之紧,让折赛花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边厢,左子光望着折赛花的背影,似笑非笑的说:“先生的后宅,从此不安宁矣!”
姚洪只当没听见这话,咧嘴一笑,说:“大帅的家事,俺这个大老粗管不着。只是,需要送彩礼的时候,末将当仁不让。”
李中易微微一笑,他这两个心腹爱将,都是话里有话呢!
在场的人,可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折赛花耍的小手段,他们岂能不知?只不过是故意装痴充楞罢了。
在李中易看来,折赛花虽然机敏聪慧,毕竟还没有进化成佘太君。这女人嘛,在未修炼成精的时候,难免有些心胸不算特别开阔的小毛病。
母马是否驯服,端看骑士的功夫是否到家。李中易有耐心,按照他的构想,慢慢的将折赛花教导成熟。
几个人正在闲谈之际,门房的牙兵忽然来报,杨信主动上门求见。
“将明,你说这位杨刺史,所为何来?”李中易信口询问左子光。
左子光眯起两眼,略微一想,随即笑道:“恐怕是来输诚的吧?”
姚洪见李中易的视线投到他的身上,仔细的琢磨了一下,也笑着说:“西北的大局底定,您又和折家结成了姻亲,杨某人能够坐得住,才是咄咄怪事。”
李中易的视线盯注在湖边的小船之上,莞尔一笑,说:“折、杨两家终究还是存了,难以解开的心结呐。”
左子光插话说:“杨家军倒向咱们,恐怕也是想通过咱们,充当连结折家的桥梁吧?”
姚洪眨了眨眼,说:“大帅在西北一日,自然此地皆由咱们说了算。不过,大帅一旦离开了灵州,回到开封,末将就担心一点,继任者无法协调党项诸部和府州、麟州的关系。”
李中易叹了口气,说:“军国大事,毕竟还是需要陛下圣裁。”
左子光最能够理解李中易的难处,如果仅仅是玉门关内的调任,李中易其实不会太在乎一时的权位得失。、
可问题是,灵州的党项族人多势众,一旦相关的方略出了大纰漏,就很可能让整个西北,遍地都是烽火,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李中易在灵州忙活了两年多,好不容易才打跑了拓拔彝殷,彻底击垮了党项八部中的拓拔家。
苦心经营的结果,一旦崩坏,即使柴荣派李中易再次回灵州,收拾旧山河,也必然是事倍功半。
当前,最完美的稳定边疆的对策,其实是,由李中易一系的大将,接掌灵州之权。
只是,如果是李中易自己上了这种奏折,将很难避朝中重臣们的口水攻击:拥兵自重,到底想干什么?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