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寝殿,侍从们止步于月门,帝姬把楚湛拉到床边,还是那张圆形的床榻,与两年前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楚湛的心境大不一样了。
两年前,他只有惶恐不安、无所适从。
可今晚,他身上的每一处穴道都似乎在叫嚣着、鼓励着他。
帝姬的手,柔软细嫩,他摩挲了一下,胆子愈发大了。
帝姬眼眸明亮,笑嗔了他一眼,“三郎,你可是心急了?”
楚湛一怔。
他是心急。
但不敢直言。
贵人始终是贵人,他有贼心,但没有那个贼胆。
十九岁的郎君,腼腆的垂着头,想承认,可又违心否认了,道:“臣……没有心急。”
他身上的睡袍敞开,露出修韧的块状肌理,虽不白嫩,但泛着紧/实康健的光泽。
帝姬伸出手,白嫩嫩的指尖在楚湛胸口刮了刮。
楚湛猛然浑身僵硬,凸出的喉结连续滚动,他握住了帝姬的手腕,哑声说,“不、不可以这样。”
帝姬故意为之,仰面望着他,“为何不可?你是孤的人?”
是啊,他没资格拒绝的。
两年前就是帝姬的人了。
楚湛突然觉得,应对帝姬,比应对数万敌军还要令他无措。
就在他一鼓作气,打算今晚彻底服从帝姬时,帝姬却笑了,“三郎休惧,等孤登基之后,再正式纳你入宫。”
纳……
不是娶。
难道帝姬还要娶旁人?
是了,帝姬登基后就是女帝,是有皇夫的。
楚湛心头莫名堵闷。
帝姬把楚湛推上了榻,她也随后上来。
但两人只是纯睡觉,并未做别的。
楚湛已连续奔波数日,再加上今晚大仗了一场,本该精疲力竭,但他躺在帝姬身侧,却是毫无睡意。
总觉得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一个时辰后,就已经到了翌日卯时。
楚湛惊梦醒,先是愣了一下,没有完全从梦境中回过神来,这才留意到下身的异常。
他……这是……
这两年在边陲,他时常想帝姬,偶会在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偷偷做些令人羞愤之事。
故此,此刻的状况,他心里一清二楚。
楚湛臊得面红耳赤。
他是男子,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实在让人唾弃!真的不够矜持!没有一个男子该有的端庄!
幸好,无人知晓。
他看了一眼身侧正熟睡的帝姬,一个人悄然起榻,对外面的侍从做了噤声手势,这便径直去了隔壁浴殿。
天色还未亮,时辰尚早。
楚湛一个人在浴殿待了许久。
等到他折返寝殿时,帝姬正被人伺候着洗漱更衣,一觉醒来,她面若芙蓉,笑起来眼睛会说话。
楚湛想起自己方才的行为,对自己更是不齿。
他竟然……在脑子里对贵人……
“三郎,你发什么呆?与孤一块用早膳,一会和内阁大臣们商榷孤登基一事,孤接下来的路,还需要你来辅佐。”帝姬温柔一笑。
楚湛的腰杆直了直。
被贵人需要,是他莫大的荣幸。
两人同桌而食。
帝姬的伙食太过精致,楚湛是个武将,食量难免有些大,但在帝姬面前,他想维持住美男子的仪态。
帝姬却命人给他另外备了一大碗乌鸡汤面,喷香的汤汁上撒上一层葱花,令人胃口大开。
楚湛有些犹豫,帝姬道:“孤命你都吃完。三郎,你要记住,你与那些男主不同,孤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