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边能上学,一边有钱拿的生活,竟遭到冷待。
男同学那边招生招的有多么热烈,女同学这边一对比就显得异常惨淡。
女教师和教官,每天都闲的无所事事,零星过来考试的女同学,不是文化底子太差,就是体能完全不过关。
甚至还在招生处闹出笑话,有人要将自己女儿卖给他们军校,只要他们军校每月按时发放银钱。
先不说那是要通过自己劳动获得,这幅卖女儿的姿态,也着实恶心到了众人。
女孩子们身娇体弱,体能测试确实为难她们,张若靖思前想后,决定给真心想来上课人一个机会,他会将通过文化课考试的人先行招录进来。
给她们三个月时间上课锻炼,三个月后再进行体能测试,通过的人就可以成为军校的一份子。
这个决定一出,不少原本心灰意冷的女孩子们积极报名参与,她们蓬勃向上,对自己充满信心,她们一定可以通过三个月后的考核。
报名军校的女生突然多出不少,就连外地考生都特意赶了过来,她们有不少人都是因为唐皎在这所军校,才会决定追随她的步伐。
她们信任涅槃。
以李梦为首的教官,先对她们进行了初步测试,结果显示她们半斤八两,都弱地不行,夸张点说风一吹就能跑。
除了这些原本就获得过上学机会的女孩子们想考进军校,和男同学分庭抗礼,还有一些家境贫寒的女孩,她们有的只认识几个字,有的甚至连字都不认识。
但她们也想改变自己命运,她们拜托会写字的同学们,集体给张若靖写信,言辞恳切,也想进入军校上学。
张若靖收到信,对她们十分同情,但军校不是慈善机构,他不能让一个连小学都没有上过的人,去和大学生一起上课,这对任何人都不公平。
因着他的手伤,字迹太过难看,回复信件之事就拜托给了唐皎,他就坐在她的身边,口述着无奈拒绝她们的原因。
唐皎在每封信后,都用自己的话去鼓励她们,不要放弃希望,你们走到这一步已经十分成功,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提供的,请拼劲全力,她陪着她们一起成长。
落款:张若靖和唐皎。
一封封信被回复完,每拒绝一个人,张若靖都会变的沉默一分。
唐皎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抱住他,将他的头扣在腰上,抚摸着他的头发和脖颈。
“若靖,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不要自责,我们不是救世主,不能拯救所有人,想要逃离困境,只有靠她们自己改变,我们能做的只是向她们提供一个机会。”
他轻轻合上眼,有唐皎在他身边陪伴他,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皎儿,我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她亲吻着他的发顶,手指轻揉地穿插在他的发中,“以前都是你安抚我、照顾我,你也要给我一个信赖我的机会啊,我也想成为你的后盾,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姜黄色的灯光洒在两个人身上,他们交换了一个吻,一切尽在不言中。
讲述着希望的信件也给了张若靖新的想法,不止要向祖国输送高质量人才,基础教育同样重要,认识字,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他认真的将日后开办小学一事,记在心里,带着唐皎向已经建造了一半的军校走去。
占地极广的军校已经初见雏形,教学楼、宿舍楼、训练场、靶场,他带着她走过一个个地方,如同一个炫耀的孩子,眼里是对从零起步军校的无限向往。
他对所有事情了如指掌,跟她讲那些器材要在他们什么阶段时才能使用,跟她说要给那些皮猴子上课,就一定要让他们服你。
一路走来,甚至有工人拿着画纸来问他,请他上前一观,同他讨教。
他站在钢铁水泥旁,丝毫不顾裤腿上沾上泥灰,漫天飞舞的灰尘将他掩埋,可他在其中闪闪发光。
这才是他一直想做的事,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付出一生的事业,
她牵着他的手,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他不知道,向她凯凯而谈的自己,是多么迷人又富有魅力,让她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军校按部就班平地而起,他几乎每天都会去那报道,成了一个由暗转明的监工。
钱财如流水般花去,回了北方一趟处理事务归来的李洪洋,出人意料的提出要为敬蛟军校捐款。
他诚意满满地再次登上唐公馆的门。
唐皎当时正催促从军校回来的张若靖去洗澡,听闻李洪洋上门的消息吃了一惊,她可是以为李洪洋是为李梦才会在上次前来拜访。
怎么突然又来了,还说要捐款。
张若靖瞥了一眼门外,勾起一个嘲讽的笑,都不用唐皎再推,快速地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闪身进了浴室,洗了个战斗澡。
唐皎捂着脸颊瞪着浴室门,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了。
头发上还向下掉着水,滴在白色衬衣上晕出一个透明痕迹,她真得无法想象,他究竟是如何能那么快速地洗好了澡,真得冲干净了吗
拿起毛巾,垫着脚给他擦头发,“你说李洪洋难道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出要捐款了,这让我心里有些不踏实。”
他无奈地瞧了一眼在某些方面十分迟钝的小妻子,自己按住毛巾擦了起来,“你这样举着太累了,我自己来。”
三两下擦得半干,他牵着她的手准备下楼,说道:“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一会儿下去不就知道了。”
两人刚出房门,迎面碰上打算请他们下去的翠妮。
“小姐、姑爷,太太让我上来瞧瞧你们好了没有,李先生已经在下面等候半天了。”
时间最能改变一个人,在唐皎支持下,学了字的翠妮,身上虽还带着憨气,但明显懂事明理不少。
唐皎对翠妮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她陪着她熬过了那段最痛苦的日子,在心里面,她是将翠妮当做姐姐看待的。
她这几日神情恍惚,她都看在眼里,正想同她好好谈一谈,便道:“我们这就下去,翠妮你等我一会儿,跟李先生打完招呼后我跟你聊聊天,你也年纪不小了,亲事也该做准备了。”
翠妮低着头,有些腼腆,“小姐,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和姑爷快些下去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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