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井泽一的眼泪一直在掉,泪眼朦胧之间他看见琴酒似乎笑了，嘴角勾起像是温柔的弧度，问：“还要离开吗？”

竹井泽一不说话，他眼泪都来不及擦,手勾着琴酒的脖子,急切地想要拥抱和亲吻。

琴酒没去亲他,只是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咬着他的耳朵含糊地说：“你需要休息。”

但是竹井泽一不听他的，他带着鼻音，声音软绵绵的：“不,我要,我要。”

琴酒皱了皱眉，呼吸也有点乱，想把人按住，却听竹井泽一在唤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阿阵，阿阵……”

他眼角还带着泪水,眼睛却闪闪发亮，什么想法都不加掩盖。

“求你。”

他伸手去作乱，修长的手抚上,琴酒呼吸又是一紧，这种情况没有人能忍得住。

琴酒抓着竹井泽一的手,他低低地说：“是你先招惹我的。”

……

琴酒的声音沙哑，带着不满：“是不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不是你先勾引我的？”

是……不是，竹井泽一脑袋昏沉,却是因为冲上大脑的欢愉,他艰难地思考,不知道要承认还是否认。

琴酒见他一直不回答，也不在意。

……

竹井泽一迷茫地睁开眼看着他：“阿阵？”

琴酒强势地命令：“回答我。”

竹井泽一张嘴又闭上，脸上泛起的红几乎要把他烧掉。

……

“是，是我——”

竹井泽一的身体绷直又软了下来。

琴酒静静地抱了他一会儿，抽身而出，他站起身，竹井泽一却抓着他的手指，不愿意放开。

琴酒干脆把他抱起，走进了浴室。

夜还很长。

天空亮得窗帘都遮不住光的时候，琴酒醒了，醒来的第一个反应是去看身边的人。

在看到竹井泽一安静地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才不宜察觉地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后他又觉得自己好笑，轻轻地把抱着竹井泽一的手抽出，下了床，从丢在地上的衣服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走到窗边点燃。

他讨厌被控制，讨厌底线一下又一下地降，厌恶不知名的情绪，憎恨背叛。但是这些在竹井泽一身上好像都不再生效，所有原则和喜恶都在为竹井泽一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