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姐摇了摇头,“不清楚,没事,这里面我认识的人也不少,还由不得那些人找来算账。”
“那行,你们都小心点。”郑浩渺也安了点心。
一路穿过好几个巷子走回去,吴烟只觉得自己好像一直被人看着,但是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到了楼下,吴烟和艳姐转过身看向他们,“我们就住这,郑哥,还有这两位朋友,今天谢谢你们了,不然我们还不知道碰着什么事呢,下次我再请几位吃个饭,好好道个谢。”
郑浩渺摆手,“不用不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你这边要是之后还碰到那几个人来找你们的话,你就找你们大世界的经理,让他来告诉我一声。”
艳姐更感激了,在她的地盘,她倒是不怕,可就担心那些人心气不平的使出什么下贱招子,她毕竟是个女人,万一什么暗巷子被拖进去了,那就真的叫天天不应了。
郑浩渺又瞅了眼他沈哥,见他抬头观察这栋破旧的小楼,便对艳姐和吴烟说道:“你和这小姑娘上楼吧,把门锁好,我们看着你们上去再走。”
上楼之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吴烟犹豫了下,从兜里掏出一方自己前两天没事干的时候绣出来的手帕,递到沈清越面前,头也没抬,就是低声说道:“你脸上还有血,把它擦擦吧。”
沈清越接了过去,手指碰到了吴烟细嫩的小手,微微一怔,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将手帕放到了自己口袋里,“上楼去吧。”他低声说道。
等看到顶楼灯亮了,郑浩渺转过头说道:“走吧,沈哥,咱们也回去。”
喻策接着说道:“咱们再去玩一会现在才几点钟就回去也有点太早了。”
郑浩渺笑了,“没办法,沈哥这两天住他外公外婆那,俩老人估计还在家等着呢。”
沈清越收回视线,扫了眼偷笑的郑浩渺一眼,将手帕放进口袋里,说道:“要不你跟我一块回去我外婆还挺想你的。”
“不用不用,我还有局等着我呢,您回去就成。”想到邓徽女士,郑浩渺这屁股就有点发凉,小时候生病要打针,去的可都是邓徽女士任职的医院,邓徽女士就是他的童年阴影啊。
沈清越红唇一勾,抬步走了出去,“行了,回去吧,今晚我先撤了。”
因为昨晚受到了惊吓,吴烟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全都是那些男人将手伸向她的恶心样子,也梦到了房间的门被人撞开。
她上辈子学习的就是写讨好男人的技巧,听院里的一些姐妹也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样的话,但对男人的理解还是不够深刻。昨晚那件事,真的是把她吓得够呛。
早上起来之后,吴烟摸了摸身上的冷汗,看向透过小窗照进来的阳光,那股子惊吓才渐渐的散去。
给自己化妆的时候吴烟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突然想到了昨晚上楼时艳姐对她说的话。
“那个郑哥是京城来的,听说是大院里的公子哥,他都要看着点那个沈哥的眼色,说明沈哥的来头更大。这样的公子哥,也是一时好心才帮了我们一把。咱们记得这个情就可以了,那个沈哥照顾你吃喝,估计也是看你年纪小,你别多想。”
吴烟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就是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她知道应该是自己递手帕的事让艳姐想多了,可她真的只是看沈哥脸上还有血迹,让他擦擦而已。
如果她真的妄想了,就不会傻傻的在旁边吃东西,而是用上院里教的那些招式,主动勾搭人了。
她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大院里的公子哥是什么意思,可听艳姐说的那样子,就知道这地方可能就是她上辈子那些皇家子弟的意思,不是她能高攀得起的。
她只有感谢,这伙人左右起了善心帮了她们。她也知道,海城这么大,昨天碰到了已经是很大的缘分了,以后可能一辈子都碰不上。
至于妄想,她想都不会像,更别提妄想了。
给自己画好浓妆,吴烟穿上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就出门上班去了。
经过昨天的事,她越发的想赚钱了,想赚钱搬离这个地方,想用钱找人给那伙人一个教训,想赚钱买一个很安全的房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缩在一个小小的阁楼里,担心单薄的门板都挡不住人。
第16章
到了店里周如甄还没过来,只有两个学徒在,是跟着理发师学手艺的。吴烟跟他们打完招呼,就钻到后面去把一蝎巾洗一洗,晾晒起来。
整个店里她接触最多的除了周如甄就只有吴秀琴了,跟其他人接触都不算深,吴烟不是个主动的性格,又因为她脸上那些妆容的原因,店里其他人觉得她有些怪,便也不怎么跟她说话。
当然最主要的是吴秀琴对她很好,明明她是今年才来做事新人,老板却格外的喜欢她,这落在店里其他人眼里,难免会嫉妒的。所以她在店里人缘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把毛巾都给晾晒得差不多了,店里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人,吴烟看周如甄还没过来,就找店里的人问了下,才知道她今天请了个假。
吴烟想了想,书里面这时候周如甄应该在准备离开发廊了,而且想把吴烟带出去,可是吴烟偏安一偶,觉得在发廊待着不错,两人就闹出了一点小矛盾。
现在嘛,周如甄不是书里的那个一心为朋友好的周如甄,她想走,也不会跟吴烟多说什么了。
问完了之后,吴烟就继续在店里忙活,别人都说她巴结吴秀琴,也有人说她没准是吴秀琴的亲戚,但是谁也没看到,她在店里忙来忙去一点都没闲着,眼里头有活,也愿意干活。
纵使她上辈子可以说是当成一个富家千金来培养的,但她心里头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也很明白自己以后会是个什么位置。
有正头娘子在,她也就是取悦人的货色,为了价钱高一些,她又必须什么都会,刺绣得会,弹琴得会,打牌得会,洗衣做饭更是样样拿手。或者说,有些官家的小姐,都不一定有她们一等瘦马学得多。
当然了,人家官家小姐也不需要会什么,她们的身份地位注定了她们就算什么都不会,也能成为正头娘子。
吴烟很清楚,在这个海城,她只能靠自己,目前这份工作,也是她唯一维持温饱的来源。出去的话,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能做什么对面凤凰发廊那些穿着单薄的小姑娘,就说明了一切。
上辈子的身份够低贱了,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重蹈覆辙。
上午给两位客人洗了头,中午就和店里做事的人一道去街口买了盒饭回来,吴烟坐在凳子上吃的时候,就听到店里另外两个做事的女孩子在聊天。
其中一个正在给另一个女孩子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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