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把你口水擦一擦行吗?
姚文静转身背对着她弯腰:“来吧,我背你。”
夏玉扭捏:“不太好吧……女女授受不亲……”
姚文静直起腰:“也是,你是有妇之妇,最好还是别和我太亲密,女人吃起醋来真滴可怕啊……”
夏玉瞪大眼睛,用最后的一点力气跳到姚文静的后背上:“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姚文静在夏玉看不见的地方勾唇一笑,反手端着夏玉的大腿,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从远处田地里吹来的风还带着青草的味道,燕子叽叽喳喳地在她们头上叫嚷着,似乎是在欢迎春天的到来。
夏玉仰头看向又高又远的蔚蓝色天空,数着上面的云朵。
“这朵像朱君阳……”
“这朵也像朱君阳……”
“这朵更像朱君阳……”
姚文静:“别逼逼了,你说说哪朵不像行不?”
夏玉指着其中的一朵:“这朵就不像,这朵像小朱雀,真可爱!”
姚文静:“……”她只想把人扔下去。
夏玉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赶紧搂紧了她的脖子:“哎哎哎,我说正经的,我总感觉大佬哪里不对。”
姚文静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哪嘎达不对?有人假扮成她了?!”
“你想多了姐妹。”夏玉道,“其实我之前就有感觉了,刚才一说心魔我才想起来。我总感觉大佬不像是之前那个大佬了。”
姚文静听得云里雾里:“之前她什么样啊?”
夏玉想了想,总结道:“她之前……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种天老大我老二的气势,非常酷,嘴还毒,而且很喜欢跟我比谁更皮……”
姚文静幽幽道:“你还知道你俩皮啊?”
夏玉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别岔开话题,她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而且特别喜欢怼我,但是有一点还挺好的,就是她只允许自己欺负我,别人动我一下都不行……”
姚文静面无表情:“接着秀,我在听。”
“你别老打断我!”夏玉继续秀……不是,继续说道,“现在她变了,她都不怼我了……”
姚文静终于忍不住了:“你是抖m吗??”
夏玉吃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姚文静不信。
夏玉幽幽道:“我是觉得,她有点过于在乎我了,甚至到了眼里容不下其他人的地步,我真不是在秀恩爱,我就是觉得她这种心里状态不健康,肯定有心魔,但是我也不知道她这样是好是坏,该不该让她改一改……”
姚文静想了想,道:“那等她回来你劝劝?有心魔对修炼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啊balabalabala……”
夏玉听着要文静的各种建议,思绪也飘出去大老远——朱君阳还得成神呢,要是被心魔缠身,这神还怎么成?
这么想着,她就听到了手机里响起了朱君阳的专用铃声。
她眼睛一亮,立刻伸长胳膊捂住了姚文静的嘴:“嘘——!大姥打电话了!”
姚文静:“呸呸呸!”
夏玉接通电话:“大佬!”
朱君阳的声音传过来:“嗯,我们这边差不多忙完了,明天就能回去。”
惊喜来得太突然,夏玉差点欢呼出声:“真的啊!你们这么快就找到青龙神的后人了?”
朱君阳道:“应该是找到了,不过人不在我们这边。”
夏玉没懂:“啥意思?”
姚文静慢慢往前走,竖起耳朵听她们的对话。
朱君阳道:“我和文言跑了几天,终于从一个落后的村子里找到了青龙族后人生活的痕迹。他们一族遭遇灾难的日期比我想象的还要早,不过要比玄武族晚一点,玄武族很有可能是这场浩劫中最先覆灭的家族。青龙族族姓是李,李天杨的李。”
夏玉:“那他们留没留下来活口?木之心在不在他手里?青龙族后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朱君阳轻笑出声。
“你这个脑子我也是服了……”文言插话道,“都说了,李天杨的李了,最后一个当然是……哎我去别打人啊你!我错了我不该说夏玉的不好,夏玉全天下第一聪明行了吧?!”
夏玉懵了:“李天杨?!!我以为你就是想举个例子……”
姚文静:“这是谁啊?很有名吗?”
朱君阳道:“就是李天杨,青龙族最后一名成员,木之心继承者。”
夏玉感觉有点跟不上这个节奏:“这太突然了……李天杨应该已经属于反派阵营了吧?!”
朱君阳又道:“我们还查到了一些东西——李天杨四岁的时候李家就出事了,全族的人除了他以外,都变成了树木植物。那个时候青龙神还没有陨落,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手相助,成为了孤儿的李天杨到处流浪,最后加入了一个戏班子。”
接下来的故事她就知道了,李天杨成为了名声响彻大江南北的名角,师傅、戏班子被小师妹付之一炬……
朱君阳打断她的回忆:“画里的故事是假的,或者说,那是李天杨心中最期望的事实。”
“事实?”
“事实就是,李天杨被戏班子班主收养,却不是当成弟子养的。”
夏玉沉默了。
不是弟子……那是什么?
朱君阳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李天杨是被当成娈童养大的。小的时候他受尽欺凌,戏班子里的其他孩子瞧不起他,对他非打即骂,有时候还会联合起来欺负他,他几次濒死,又被救活重新拉回了地狱。在他十四岁后,戏班班主把他送给了一个又一个权贵,直到他二十岁,大帅府上,他又被送给了那个大帅。”
夏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两个字:“畜生……”
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十四岁啊……
姚文静也不可置信道:“卧槽这是犯法的吧?!”
“那个时候哪有什么犯不犯法……战火纷飞,水深火热的人那么多,谁会有心思去拯救一个小小的男孩呢?”朱君阳道,“于是那一夜,他一把火烧了整个戏班子,唯独离家出走去参加了革命的小师妹得以幸免。”
夏玉狠狠地啐了一口:“真该!”
朱君阳:“所以他虚构了画里的世界,想象了一个温和慈爱的师傅;想象了一群和谐友爱的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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