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放下帘子,老老实实赶着马车,姐姐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他非常确信。
还在廊雾县的时候,他找狐三切磋三次,取新鲜血液发动了‘血巢’技能,将‘形幻’和‘灵幻’两项技能刷到满级。
技能和数据不会说谎,狐三的确是男的,非要加个‘女’字,也只能是女装大佬。
怪就怪狐二,血统太优秀了,生个儿子也祸国殃民。
……
夜,山坡。
营帐高起,家丁点燃篝火盆,护卫将车架环绕营地充当拒马。
一队舞女表演完节目,便有一红衣女子翩翩而来,舞步轻盈,身姿妙曼,虽有白纱遮面,亦难挡眉目风情。
过一丝,太媚,显得风尘;
少一丝,太冷,不够风尘。
不多不少,冷中带媚,方才恰到好处,是红尘之中的极品。
守卫周边的士卒们看得口干舌燥,帮闲们亦忘了讲段子助兴,一双双眼睛随着红衣来来回回。
这么漂亮的衣衫,不好好收在家里,穿出来作甚?
真是岂有此理,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衣服!
小弟终究是小弟,美色当前难以把持,县宰、县丞等人就不一样了,身边守着自家婆娘,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只敢借举杯的空档偷瞄两眼。
“干杯!”
“好酒,容我连饮三杯。”
“痛快,赶紧续上…
“……
一曲终了,红衣舞女缓缓退下。
气氛持续火热,县丞见李太守孤家寡人,身边连个陪坐的丫鬟都没有,忍不住连连叹息:“罪过罪过,忘了太守大人身边冷清,来人,唤那舞师过来。”
“此言差矣,太守大人见美人必出好诗,有我等在旁只会徒扰清净。”
县宰表示县丞马屁一般,主动拍道:“依我之见,理应送去营帐,为太守大人独舞一曲。”
“妙啊!”
“言之有理。”
“俺也一样。”
“……”
“哼,一派胡言!”
起哄声中,李太守冷脸拍桌:“本太守为一郡父母官,威严岂能儿戏,尔等喝多了,今夜酒宴到此为止,各自散了吧!”
说完,李太守面带不悦起身,朝自己营帐走了过去。
脚步很急的那种。
众人起身送别郡守,县宰和县丞同时招手,让家丁速度点,务必抢在对面之前,先将美人送去营帐,万不能让郡守等急了。
……
远离山坡的密林中,陆北套上玄阴司青卫服,横刀腰侧,等待狐三出现。
本以为还要再等些工夫,没想到,刚闭上眼睛,一身青卫服的狐三便从天而降,将塞了人的麻袋扔在脚边。
“老哥,效率啊!”
陆北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玄阴司头牌,干净利落就把郡守拐了出来。
“屁的效率,我一进屋,老色鬼就急吼吼凑上来摸我屁股。”
狐三一脸嫌弃,抬脚踢了踢麻袋:“就这还殿试及第,粉红佳人当前,连口‘两身香汗暗沾濡,独步风流第一科’的歪诗都没有,我严重怀疑当年那届科举舞弊,主考官卖题了。”
陆北摸了摸下巴,官场新丁,职场老油条,根据他多年摸鱼划水的经验,如料不差,那届科举主考官,不是帝师太傅,就是她的人。
“二弟,姓沐的地头蛇,笨人有笨办法,她的计划实施起来有些效果,这次咱们就不给她添堵了。”狐三将麻袋扛在肩上,给陆北递去一个眼神。
一切按计划行事。
“理应如此。”
陆北点点头,两人带上李太守,纵身而起朝八十里外的长生谷飞去。
那里有沐纪灵亲手打造的密室刑房,待名单上的人员点齐,便可传报上部,将犯人押解京师。
疾驰三十里地,两名黑衣人阻路,狐三见状,果断扔下一颗烟雾弹,带李太守土遁消失不见。
两名黑衣人也不阻拦,释放自身气息,朝陆北压迫而去:“小小抱丹境,有胆只身阻拦两位先天,玄阴司果如传言般视死如归。”
“嘿嘿嘿……”
烟雾散去,陆北抽刀而出,月色下双眸金光暴涨:“大错特错,应该是你们两个先天,才人数翻倍,才超出一个大境界,居然有胆子拦下我这个抱丹境,修仙可不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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