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醒了。”

淡淡的两个字，不带任何感情，只是宸帝用来转移自己情绪的方式。

听到宸帝的声音，小妖微楞了下，却很快反应过来，眼里的迷茫消失了，转过头，淡淡地盯着宸帝。

明明视线有些模糊，他却依旧睁着眼，给人一种他其实看得一清二楚的错觉。

“画已经放在桌上，宸帝可还需要我代您收藏好”

平淡的语气似乎带着些讽刺，只是那张平静的脸却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剩下的便不劳烦木公子了。”

只淡淡地看了眼小妖所指的方向，宸帝很快便转过头，手伸向小妖的时候，小妖却是本能地往后退了下。

“木公子难道想让这东西一直留着”

也不生气，只是霸道地抓着小妖的腰，单手禁锢着怀里的身体，手指轻轻地在小妖眼角按了下，疼的小妖全身都紧绷着，却咬牙没有喊出声。

小妖这次也没挣扎了，任由宸帝的手在眼角处动着，疼痛感倒是消失不少。

突然，有什么东西像是硬生生从皮肤里抽出来，疼的几乎要抽搐了，即使大喊着也抑制不住那股疼，身体奋力地挣扎着，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好了，很快便好了”

耳边充满磁性的声音倒是带着几分温柔，然后在小妖耳里，却如同恶魔的召唤，挣扎得更厉害了，拼尽全力也要离开这个令人害怕的怀抱。

嘴唇被什么东西咬住，那点微微的刺痛相对于眼角的痛苦而言，基本上可以忽视，根本没精力去理会，脑子里却隐约知道是谁，身上的痛好像莫名地缓解了不少。

“舒服吗”

迷糊间，耳边有个动听的声音响起，令他想到了很久以前，每次他睡得很熟的时候，就是那个声音，喊他起床的。

那个时候，那人总是子和，子和地叫着他，那么温柔，那么宠溺，就好像，他是他最爱的珍宝一般。

“恩。”

脑子里一片空白，很想睡觉，身边好像缠绕着很多温暖的羽毛，轻飘飘的，很温暖。

“颛孙遥”

呢喃般的呼唤从嘴角逸出，打碎了那个美丽的梦，只剩下一片残破。

紧闭着的眼睛毫无预兆地睁开，没有一点迷离，清澈的水光萦绕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上，只剩下冰冷，纤长的睫毛上挂着一串串水珠，无端的惹人怜爱。

没有推开宸帝，任由他继续吻着，清明的眼睛微眯着，遮住了眼里的寒意。

“如何，不疼了吧”

良久，宸帝才放开他，一脸的潮红与小妖惨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微垂的眼睑挡住了小妖眼里的所有感情，只有那双湿漉漉的睫毛微颤。

看着小妖，宸帝心头倒是十分满足，心头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只知道，那么多年来，他的心情从未如此舒坦过，就连当初登上皇位的时候，也不曾这般。

相比之下，小妖的反应倒显得有些冷淡了。

没有回应宸帝的话，他只是冷淡地反问道，“宸帝不去检查下画有没有损伤吗”

眼眸依旧微敛着，看不清他的眼神，脸上更是没什么表情，若不是那双红润的嘴唇，怕是宸帝会以为，刚才的热吻只是他自己的臆想。

好心情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心头像是有把火在熊熊燃烧，想要发泄，却又不知如何发泄。

“好，好，朕便检查一番，若是出了问题，木公子可是要负责的。”

冷笑了两声，怒意却丝毫未消，尤其是看到小妖依旧垂着眼眸，似乎对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宸帝的怒意更甚了，却忽略了心头的那点失落。

手强硬地捏着小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到那双清澈的眸子，宸帝突然觉得，心头的火好像被浇灭了不少。

小妖没说话也没反抗，就那么盯着宸帝，无悲无喜，无怒无乐，然宸帝却觉得那双眼睛藏了很多他不懂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剥开那双眼睛，看看里面藏的到底是什么，然仔细看，却又觉得那双眼睛真的清澈得什么都没有。

恼怒地甩开手，不再看那张脸，宸帝大步地朝着桌边走去，却没社意到，身后的小妖看他的眼神有多恐怖，就好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烈鬼。

那不是小妖该有的眼神，却又一点也不违和。

“你添的”

声音中似乎带着些疑惑，传进小妖耳膜。

低着头，垂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呼吸都有些凝滞了，眼里黑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抬头，眼里满是清明。

两双眼睛在空中交汇，碰撞出了无数的火花，却没有点燃。

“宸帝觉得我敢乱动你的画吗”

指了指自己的眼角，笑得妖娆而讽刺，只是邓双冷淡的眼睛却让人看不出他的一丁点害怕。

宸帝却只是笑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随手将那副画放在一旁，似乎毫不在意一般。

之后，两人像是将这件事忘了一般，起床吃晚饭，沐浴。

平静而温和的气氛，仿佛先前的事情都已经被遗忘了一般，然具体如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该睡觉的时候，宸帝却没有过来，只派人来通知小妖，让他先就寝。

小妖没什么表示，就像是当那个人不存在一般，这一夜，他很快睡着了。

宸帝没出现，却不是为了处理公务，只是拿着那幅画，看了很久很久，甚至拿了自己以前闲暇时做的画，一一对比。

等他回房的时候，小妖已经睡着了，却睡得不是很安静，全身都在冒冷汗，手在空中舞动着，嘴里的呢喃不是很清晰，只是这一次，宸帝却听到了。

“方，天，齐”

初始，他对这个名字是没什么反应的，只是，小妖那充满怨恨声音令他在意的，细想下倒是觉得有些熟悉，似曾相识。

直到，小妖又喊了声，他才猛然想起，在那个奇怪的梦里，方天齐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很高，似乎，是他身边的人。

只是，木子和又怎么会知道呢

还是，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满心疑惑，小妖的呢喃声却消失了。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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