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恍惚中,夏雨的叫声消失了,他听到有人过来禀告,说是她昏了过去。
疯了一般冲到夏雨身边,单薄的身体挡在夏雨跟前,妖娆的眸子异常明亮,眼里的神采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
“我会保护你的。”
喃喃的自言自语如同宣誓一般。
皱眉看着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小妖,皇甫皓轩眼里多了几抹他自己所不知道的心疼,那是源自心的本能。
“把人带去地牢,明日本王亲自去审。”
突然想要逃开这个地方,莫名的感觉令皇甫皇甫有些不舒服,冷冷地下达着命令,离开前,皇甫皓轩回头看了眼如同小妖,苍白的脸色像是随时都要消失一般,让人抓不住。
“宣大夫过去诊治。”留下这句话,皇甫皓轩这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修长背影带着几分匆忙。
布置精美,充满古色生香气息的房间内,苏羽依靠在床上,没有表情的脸冰冷而高贵,如同九天之上的皎月。
而她跟前不远处,悠闲地站着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衣下的男子,只露出鼻下部分的银色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削薄的唇。
“不会怪我出手太重吧我若是不来真的,以皇甫皓轩的精明,怕是很快就露馅了,到时候怕是连你也要被怀疑了呢。”
说着解释的话,男子的语气却带着几分调笑的味道,好似根本不在意苏羽依会不会误会他,只是单纯地调侃罢了。
“你可以离开了。”
看都没看面具男一眼,苏羽依冷冷地开口,根本没将男子的话放在心上。
“这么快就开始赶人了,还真是无情呢”
薄薄的唇微微扬起,看不清他的表情,语气却带着玩世不恭的味道。
苏羽依没回男子的话,却是微潋美眸,像是倦极,脸色在灯光的照耀下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突然感觉到外面的动静,似乎是有人过来了,男子抬头朝着门外的方向看去,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你说皇甫皓轩要是知道真相,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呢”
语气里满是恶趣味,像是迫不及待地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说完这句话,男子倒是也没再停留,身影利索地消失在苏羽依跟前。
苏羽依那双紧闭的眸子却是在此刻突然睁开,冰冷的眸子多了几抹深沉。
男子口中的真相,她显然也是心知肚明的,真相终究会被皇甫皓轩知晓,她似乎也有点想知道皇甫皓轩的反应了呢。
听到敲门的声音,苏羽依掩去了眸子里所有的情绪,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请进。”
不用问她已经知道敲门之人是谁了。
逆着光看门外陷在黑暗里的皇甫皓轩,男子最后的话又一次回荡在耳边。
冰冷的眼底闪过几抹复杂,不想在皇甫皓轩面前暴露情绪,闭眼睁眼的瞬间,苏羽依恢复如常。
“羽依,本王过来看看你的伤势。”
声音透着少见的温柔,脸上却满是阴霾,尤其是到现在连刺客的行踪都没发现,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多谢王爷关心,羽依无碍,王爷若是无其他事,不妨先行回去,羽依要就寝了。”
淡淡地拒绝皇甫皓轩的好意,突然而来的剧烈咳嗽声和嘴角滑落的血色却泄露了她的身体状况。
摇摇欲坠的身体被皇甫皓轩紧张地揽进怀里,担忧地唤着苏羽依的名字,直到确定苏羽依并无大碍,皇甫皓轩这才放下心来,连忙派人去请御医过来,连皇宫御医院的那些人也被深夜抓来了轩王府,一并为苏羽依诊治。
第18章狱中遭遇
被人带入地牢,小妖丝毫没有反抗,像是一具没有灵混的空壳,任由那些人的摆布。
在派来的大夫为夏雨医治时,安静缩在一旁角落的他才缓缓地抬头看向了这边,听着夏雨痛苦的声音,那双空洞妖娆的眸子多了几抹神采,却满满的都是恨意。
上一世,在他觉得最幸福最甜蜜的时候,遭到了颛孙遥的背叛,直至家破人亡,最后还被颛孙遥亲手逼进了妖媚。他不是不恨,只是心彻底碎了,连恨的力气也没了。
颛孙遥的理由让他觉得可笑的同时却又觉得悲哀,那些话只不过是让他彻底明白,他之于颛孙遥而言,什么都不是,而他却傻傻地把那人当成此生唯一的依靠,甚至是比他父母还要更重要的人。
那个时候他想,就算成功报复了颛孙遥又如何,他的家,最爱他的父母再也回不来了。
所有的爱与恨在父母的葬礼上一同被埋葬,灵混被封锁,肉体游走在形形色色的人之中,只上床不说爱。他需要借助别人的体温汲取温暖,却又害怕自己贪恋,所以,他从不留人在自己的床上过夜,即使再累,再晚。
但他的下场又是如何只怪他不懂教训,竟会因为颛孙遥的几句话而心乱,他早该只是他颛孙遥最善于耍那些手段不是吗
这一世,在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小倌时,他其实有些庆幸的,至少在妖媚打滚了那么多年,他对这个身份的驾驭是游刃有余的。没有多大的抱负,他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再也不要像前世活的那么累了。
只是,似乎从被迫进入王府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愿望就已经变成了奢求,安静的小院挡不住那些是是非非,即使拼命地想要远离麻烦,麻烦也会自己长腿,跟在你身后,如影随形。
既然躲不开,那便直面以对,他要努力变强,强大到足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强大到没有任何人能伤他一分一毫
皇甫灏轩施予他的,终有一天,他会一点一点地还给皇甫灏轩。
眼里有把火在疯狂地燃烧着,那是支撑着他的信念,由绝望和恨意堆积起来的信念,不会因折磨和痛苦消散,反而会在挫折中成长。
与之相反的,单薄瘦弱的身体受不了地牢的阴寒,紧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像是被遗弃了一般。
大夫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偌大的牢房只有他和一旁还陷在昏迷的夏雨,没有温暖的胸膛,没有热情的怀抱,唯有冰冷的墙壁是他唯一的归宿,从来都是这般。
而他却不知道,牢房外,危险在一步一步向他靠近,那是如今最令他害怕和惊恐的事。
“你们觉不觉得刚才关进去的人,很像冷月公子”
牢房外,四个狱卒围坐在小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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