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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限梦想 勿明 2181 字 2023-09-14

d意识到“学委”也不是万能的,她并未觉察出谢一寒演唱中的毛病,而杨棠之所以能分辨出来,也是靠了清隆的琴技才能略作判断,却给不了谢一寒唱功方面的专业指导。

“坚强得太久、好疲惫,想抱爱的人、沉沉地睡,卷来的、风暴,凶猛里、有种美,死了心、痛就没感觉”

唱到这里,谢一寒开始以电贝司与冯俊凌的钢琴合奏,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完全没了原版灰色空间和弦的那种韵味。

但周围的同学,尤其是那些女生全都认为谢一寒此举是多才多艺的表现,纷纷鼓起掌来,甚至还有人忍不住欢呼:“一寒一寒一寒”

趁着换气的机会,谢一寒居然还抽出一只手来向周围同学虚压了压,示意大家欢呼声和掌声稍歇,同时唱道:“灰色空间、我是谁,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他那张青春飞扬的脸上,多少带着几分骄傲和自信。

“好唱得太好了”

周围掌声又起,欢呼声不断。

“谢谢、谢谢大家”演唱完的谢一寒很有台范儿地朝周围同学鞠了个躬,“三年同窗,岁月悠悠,从今开始,我们将各奔东西,希望时过境迁,大家心中的这份友谊永不褪色”

此话一出,又赢得了好大一片掌声。

这时,弹钢琴的冯俊凌站到了谢一寒身边,朗声道:“值此人生转折之际,正该是诗兴大发的时候,咱们班的灵犀诗王,你是否该有感而发,作上一两首诗呢”言语间,他的目光已然直直地戳向杨棠。

众同学微愣间,循着冯俊凌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了杨棠,一个二个心头都不禁暗乐:原来“灵犀诗王”说的是杨棠啊,这称号倒也贴切,只不过吃过杨棠亏的冯冯这么说,显然没安好心呐

冯俊凌的确没安好心,眼下大家都在k歌,他却偏叫杨棠吟诗作词跟大伙儿对着干,简直大煞风景。杨棠若真接了他这个茬,恐怕多年以后,班上同学回想起来,心里难免有疙瘩。

“老冯,诗词都是妙手偶得之物,我现在满耳朵塞的都是流行歌曲,怎么可能作出诗来”杨棠不紧不慢地回应着冯俊凌的挑衅,“不如我也学你跟谢一寒,为大家献唱一曲,怎样”

听到这话,在场的同学,包括熊猫丽均感愕然。白可卿更是忍不住扯了杨棠一把,悄声道:“棠棠,别乱来”

“我自有分寸”杨棠小声应了一句,人已然排众而出,信步掠过冯俊凌,走到了钢琴前。

怔愣间的冯俊凌这时回过神来,见杨棠已在钢琴前坐下,不禁讥诮道:“杨棠,不会玩钢琴就别碰那玩意,那可是原产于曰本的雅马哈钢琴,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是嘛”杨棠随手弹了两个音,哂道:“果然是曰系琴,这琴键有够轻的。”说着,他单手五指随意动作,一连串美妙的琴音悠扬而起,彷如天籁。

冯俊凌听后脸色大变:“你”

杨棠故意反问道:“我弹得有什么不对吗”其实不用问这句,周遭哪怕不懂钢琴的同学也都能听出杨棠弹的琴声要比之前冯俊凌弹的稍稍润耳一点。

同样的一架琴,却有两种不同的琴键声,这并不是太过稀奇的一回事情,说穿了,也就是弹琴人与弹琴人之间换键的指法不同,导致琴音的连贯度不同,让人耳产生了错觉,进而高下立判。

冯俊凌的钢琴考过了十级,虽然有大半年没摸琴了,但辨赏能力不会因此而消失,所以只听了一串音符,他就知道杨棠的弹奏水平比他高多了。

其实,所谓的钢琴十级,不过是业余的,其真正水平顶多相当于正规音乐学院附小钢琴专业五六年级孩子的弹奏水平,因此凡是科班出身的家伙都不会以这个“钢琴十级”作为炫技标准,否则只会贻笑大方。

瞥见冯俊凌难看的脸色,杨棠懒得跟他废话什么,自弹自荐道:“下面这首歌因为是我自己写的,没有伴奏带,所以我只能以钢琴曲来作伴奏,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听着叮叮咚咚的琴声,周围同学一片哗然这诗王这是真的要唱歌么我去,貌似这画风不对啊,难道是打开方式错误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自己写的歌”,这是要闹哪样你就这么肯定你写的歌咱们这些人会喜欢听

写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啊

你以为是在吟诗作词吗

就算是吟诗作词,你不也没信手拈来嘛

同一时刻,冯俊凌开始窃喜不已,他承认杨棠弹琴的指法比他牛逼许多,杨棠要是乖乖地演奏一首高难度的钢琴曲,虽然未必能震住班上这群土豹子,但绝对会震住他。可惜杨棠非要扬短避长,唱歌,这就等于是往坑里跳了。

为什么个中原因早八百年冯俊凌就惦记上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站出来刺激杨棠。

086吼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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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俊凌惦记的是什么呢

很简单,杨棠五音不全,还有点破锣嗓。

问题来了,冯俊凌又是怎么知道杨棠这缺陷的呢实际上还得从高一军训的时候说起。

那个时候,大家都是新生,谁也不认识谁,照理说不应该有什么矛盾,但偏偏事有凑巧,考进实中的分数,杨棠比冯俊凌高一分;队列里,杨棠站在冯俊凌前面;军营里,两人被分到了上下铺,冯俊凌当时就说睡不惯上铺,提出与杨棠换床,杨棠以同样的理由回绝了他。

结果就在当天晚上,后半夜紧急集合的时候,睡不惯上铺的冯俊凌在听到教官的喝叱声后,迷迷糊糊间就从上铺跨了下来,一步到地,差点没扯着蛋,却也疼了好一阵,种种这一切,最终都被冯俊凌算在了杨棠头上。

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冯俊凌不好好睡,故意在上铺动来晃去,干扰杨棠休息。杨棠当时是以他们那个中学第三名的成绩考进的实中,自然也是横惯了的主儿,又睡在下铺,便常以“冲天脚”踹上铺床底板,让冯俊凌更苦不堪言。

相反,到了白天站队列训练的时候,位于杨棠身后的冯俊凌就会时不时踢杨棠一脚或给他使个绊子,杨棠同样怒发冲冠,好几次要不是旁人劝,差点没跟冯俊凌打起来。

结果有一次两人冲突升级,事情闹大了,被教官罚到操场南边的荫水沟那里喂蚊子。当然,教官当时并没有明着说让他俩喂蚊子,而是命令站军姿一个钟头。

到了地头后,杨棠遵令站起了军姿,起初冯俊凌也是站的,可没多久被叮了几个蚊子包以后,他就坐躺下来,当看猴似的看杨棠站军姿,时不时还奚落嘲笑几句,说什么“你傻缺啊还站,又没有人监督,我看你是被那帮大头兵训傻了吧”

殊不知,一切的一切都被教官他们连长用望远镜看在了眼里,而且这连长还是侦察兵出生,会读唇语,看明白了冯俊凌的怪话后气得要死,竟然亲自潜伏过来,绕到冯俊凌身后就是一通烂揍,专往冯俊凌身上软的地方招呼,一顿打下来,冯俊凌没断骨头没断筋,但全身淤青,有的地方还内出血,摸哪儿哪儿疼,以至于后面的军训他都没法参加,被搁在营房里养伤了。

后来,军训结束之前,有实中校领导过问冯俊凌的伤情,军营方面答曰:“皆是军训所受的皮肉伤,并不伤筋动骨,如有需要,贵方同学可在我军营安心养伤至痊愈”

在军营养伤,借冯俊凌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加上这事儿杨棠咬死了说不知道冯俊凌怎么受的伤,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杨冯二人的梁子却就此打上了死结。

至于杨棠破锣嗓的缺陷,是在当初他们那个营房第一次聚餐、唱军歌的时候暴露出来的。当时同寝的人都没怎么在意,事后就渐渐淡忘了,唯独冯俊凌记着杨棠这个缺点,一记就是三年。

正因为如此,冯俊凌听到杨棠要以钢琴伴奏唱歌时,他想不偷笑都不行,而且还什么什么要唱你自己写的歌,那岂非就是原创歌曲

杨棠啊杨棠,你个正蠢材,你还真以为原创歌曲就跟市场上的大白菜一样,提笔就有吗还有,说你是诗王,那是吹捧,你还以为你真就是诗王吗就算你是诗王,可这唱歌跟吟诗作词完全是两码事,你还真以为你能玩得转呐

原先让你作诗,如果你作了,最多也就是大煞风景,给全班同学留下一个对着干的印象;没想到你还有点智商能看出来是个坑,没往下跳。可你为什么偏偏要唱歌,还原创,莫非想给大伙儿表演一出自己挖坑自己埋的经典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杨棠可没在意冯俊凌想什么,他已然由低八度的音开始弹起,一连串半拍音,间或夹杂着低音,轻快的调子里却透出了一种悲怆之感。

四周的嗡嗡声顿时收敛下去,无论男女同学都有点面面相觑。这旋律似、似乎还不错啊,就是有点凄然搅在其中,让人心头不怎么舒坦

gu903();白可卿也在细品杨棠所弹的前奏,虽然音调是简单了些,但却容易让人记住,就是有些“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