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村里人私下里说,是我家干了缺德的事儿,这才遭报应了。兄弟俩一脸苦涩,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农民,去哪干缺德事?

顾叶点点头,安慰道:你们没干缺德事,我看的出来,都是老实本分的,要建这个养猪场,是不是花了所有的血汗钱?

是啊,还贷了款。说到这个,兄弟俩就犯愁,现在想卖了场子还钱,都卖不出去。

先不着急卖,顾叶询问道:村里是不是也死过年纪在四五十岁上下的人?

这么一说,还真是,刘生想了想,前几天有个突发心肌梗的,没了,也四十多岁。还个癌症晚期的,刚五十。

顾叶眸色沉了沉,一抬头就发现,二楼走廊站着一排,都低着头听八卦,因为没听过,多少有些新鲜,现在看这哥俩的表情,都一脸同情。

顾叶嘴角抽了抽,叫顾阳:去给哥拿纸笔。

顾阳屁颠颠地跑去了,不多时就给送下来一张还没写的试卷。

顾叶挑眉看他,你是认真的吗?

顾阳讨好的笑了笑,反正他也不做。

顾叶把试卷反过来,在背面的白纸上画了一个图,看吧,你们这个工厂建的这个位置,像不像断头刀?

哥俩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像!

这里建个工厂,又在这里竖了这么高的一根旗杆,跟断头台有什么区别?这旗杆竖在这里不行,谁给你们出的主意?

俩人脸色都变了,起初的时候我们那里没有旗杆,我们家里不总是出事吗?就打听了一下,找了个道士过来,他说这里有邪祟,必须立一个旗杆镇煞,我们才立的。

顾叶冷笑一声,这道士,不是什么正经人吧,本来那个位置就有问题,不过没到这么快就死人的地步,这旗杆一立,这就周围的风水全变了。那个道士,你们在哪里找的?

就隔壁枣村的,他是半年前来到镇上的,能掐会算的,有个红白喜事,他都能给帮帮忙。镇上人都说走了一个小神仙,又来了一个半仙儿。

顾叶嗤笑一声,这看风水的本事,算什么半仙?如果是诚心为之,就是利用风水恶意杀人,这事儿就大了。

你俩现在就回去,找人把旗杆挖了,我怀疑这旗杆底下还埋了东西。顾叶站起身来,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顾阳好不容易机灵了一回,给顾叶拿了羽绒服,屁颠颠的跟过来,我也去!

顾林手指头挂着一串车钥匙,笑眯眯的转着圈圈,我也去。

顾叶:

第72章五鬼抬棺

顾叶拖家带口的来到养猪场,刘家兄弟已经开始挖那个旗杆了,大年初二,各家各户都串门走亲戚,也没有人来帮忙,哥俩一肚子怒火,冬天地面都冻得结结实实的,哥俩挖得满头大汗,十几分钟就把旗杆撂倒了。

我下去看看。

顾叶想下车,顾阳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也要跟下去。顾叶无奈地看了眼托着下巴,在乡村土路上开车依旧优雅贵气的二哥,您就不要下来凑热闹了,在车上好好呆着吧。

顾林笑眯眯的打开车门,我就看一眼,好不容易休假的。

顾叶翻了个白眼,一会儿让你帮忙下土坑,你不要嫌弃才好。

顾林笑了笑,那表情很明显的是:你想多了,哥是不会出手帮忙的。

顾叶叹气,怎么就没个勇敢的女人站出来,收了这个妖孽?

地上已经被两个大叔挖出来一个坑,顾叶过来后,刘生道:这旗杆底下确实有个东西,是我们埋的,没别的了。

赫然是一个青花瓷瓶,瓶口朝着里。

顾叶蹲下看,这也是那个大师让你们埋的吗?

是啊,村里的老人也说,没毛病,这叫风水瓶,吸财的。刘生脸色难看的问:这有问题?

顾叶撇撇嘴,风水上确实有风水瓶一说,但有规矩,需瓶口朝外,吸收的是外面的财运。你这个瓶口朝家里,是把家里的财运都收进去了,而且,这不仅是个风水瓶吧。

顾叶接过刘隆手中的铲子,对着那个花瓶一拍,啪的一声,花瓶碎成了好几块。就在那瓶子的肚子里,好多鬼画符一样到符文,顾叶冷着脸,把花瓶拼起来,虽然没有拼全,他也认出是个什么东西,吸魂魄的?

顾叶蹙起眉头,我能去你们家里看看吗?牌位还在家里?

对!这边的习俗是到初二傍晚的时候才送神,现在都在家里摆着呢。

顾叶沉着脸,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去看看吧。

到了刘家老大的家里后,果然不出顾叶所料,这些新魂,按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不会投胎的,现在只见排位上缠着煞气,却不见一丝鬼气,也就是说,魂魄被人拘禁在某个地方。

顾叶冷下脸,把他们的生辰八字给我,门关上,窗帘拉上。

刘家两兄弟依言照做,不多时,顾叶在地上画了一个法阵,把刘生妻子的牌位拿下来,又画了几张符咒。

顾阳看这个阵势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地问:哥,你要干什么?

顾叶嫌弃的推开他,走开,你阳气太重了,影响我招魂。

顾阳被吓得跑回去,二哥,咱们走吧,这一点都不好玩。

顾叶回头瞪弟弟一眼,顾阳立马藏在二哥身后,顾林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看的津津有味。

此时,枣村的一个半旧的家中,大门紧闭,在外面已经上了锁,看起来家里没人一样。

然而,正房的房门却是虚掩的,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张八仙桌子上,摆着十几个泥人。泥人身上被画了符文,身上绑着红线,都蹲坐在桌子上,每五个一组,五人合力,肩膀上扛着一个金色的棺材。

这棺材上还用红色的朱砂笔写了名字,看起来诡异异常。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眼睛圆而外鼓,眼底微微发红,相术中典型的蛇眼,绝非善类。他穿着一身道袍,坐在桌边正在捏泥人,这人就是刘家兄弟说的半仙儿,村里人都叫他葛半仙。他身边还有个炉子,炉子上有个小烤架,上面还有一个泥人,正在烘干。

如此简单的手法,制作的泥人也特别拙劣,但神奇的是,这泥人竟然不倒不塌。把手里的泥人放在烤架上,葛半仙拿起毛笔,蘸了红色的颜色,在泥人身上涂了一层。这些颜料眨眼就被泥人吸收掉,很快,泥人身上泛出一层血色。这层颜料,竟然是血!

把那个已经烤干的泥人取下来,葛半仙拿起身边的小瓶子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意,还差两个人就能做三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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