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主任一起过来两个助手连同销售部门的那个领导都挺意外,想不到张主任会这么快就向隋丰平他们抛出诱饵。
您说的是。隋丰平搁下酒杯,似乎打算和张主任交个底,这几年国外的投资环境风险比较大,还不如国内发展的好,我们公司您知道的,做实业年份很长了,但固步自封肯定不是长远之计,我们也在寻求改变,恰好就有了个机遇。
张主任等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隋丰平卖够了关子,微笑道:我们和风投公司合作做了C轮融资,融资之后规模自然要扩大,除了实业之外,我们也打算搞一下资本运作。您知道的,钱拿到手上放着不动就是亏损,只有想办法投出去才能增值,我们公司本身是做药品加工起家的,对这方面经验更加丰富,搞熟悉的项目也更有把握,但是申城这方面的资源不太够发展不起来,我们也是几经寻找,最后才定下了来宁海考察。
原来如此。张主任恍然,与同来的林部长交换了一个眼色,隋老板果然有远见,有魄力,我老张最欣赏的就是隋老板这样眼光卓越的人,来来来,我们来干一杯。
隋丰平笑了笑,喝了下今晚的第三杯酒,其他人倒好说抿一口也就够了,但隋丰平这个主要被攻击目标是切切实实地喝了三杯白的下去。
梁祁安暗地里踢了踢钱峰的脚,钱峰微微点头。
张主任太客气了,这次我们本来是想通过农联会安排一下相关的考察工作,没想到这么凑巧,农联会竟然把宁海农科的几位领导介绍给我们,趁这个机会我们也想请各位帮帮忙,给我们引荐一下。
隋老板比较倾向和哪一家合作呢?张主任笑呵呵地问,即使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仍然想等着隋丰平主动张这个口。
宁海汇天。隋丰平直言道,张主任这么豪爽,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汇天药业是我们的首选合作伙伴。
不出所料,汇天手上的批文放在哪里都是香饽饽,这是个投钱不亏的项目,他们想分一杯羹也不奇怪。
张主任又向隋丰平举杯,小钱立刻站了起来:张主任,来来来,我也来敬您一杯,您喝一口,我全干。酒桌上就是这么回事,有敬酒的人就不能不买账。
张主任点点头,和小钱干了一杯,林部长却把目标放在了梁祁安身上。
梁先生,我也敬您一杯。
梁祁安刚刚拿起酒杯,简柏殷就站起来,像个愣头青似的和林部长碰了碰杯,不好意思道:林部长,我们领导他喝多了身上会过敏,这一杯我替他干了。说着就先把一杯喝干,翻过杯底。
好,好,好,小兄弟好酒量,不过这一杯喝完还不行,你们领导不能喝,你代喝的哪能只喝一杯酒呢,必须罚三杯。旁边公关部的人主动给他倒满酒,林部长举起杯子,梁祁安刚准备说话,简柏殷的手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梁祁安抿唇,简柏殷和人喝完了三杯酒,坐下来时一副犯晕的样子。
一旁的林主任见状不由和隋丰平开起玩笑:隋老板带来的这几个下属各个酒量都不错啊,都是好苗子,完全可以着重培养一下。
隋丰平点头:这次带他们来就是为了好好锻炼一下他们,小简是梁主任力荐过来的,一直是梁主任的得力助手,梁主任平时话比较少,但是一直很器重小简。
难怪了。张主任笑着看了他们一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对隋丰平说,汇天的事情隋老板算是问对了人了。
哦?隋丰平一笑。
农科和汇天药业一直有合作,而且我和汇天还有些私人关系。他夹了一筷子菜,沾了沾嘴就放下。张主任笑道,隋老板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帮忙引荐。
那真是太好了,真得要谢谢您了张主任,来,小钱,一起再敬张主任一杯。隋丰平话音刚落钱峰就举着酒杯站起来,张主任我敬您。
不用这么客气。张主任面不改色地把酒喝了,另一边林部长等人还在继续向梁祁安敬酒。虽说大部分的酒都被简柏殷挡了,梁祁安多少还是喝了一些。
梁祁安本来就没怎么说话,喝多了一点就更寡言了,脸上还多了几分嘲讽,好在林部长等人和简柏殷喝上了瘾,张主任又在和隋丰平小钱在喝,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这顿饭从日落吃到了晚上十点多,菜换了几次,酒就更夸张了,白的红的喝下去几瓶还上了当地人自己酿的土酒,到最后张主任带来的那几个人都倒下了,张主任也已经醉了七八分。
隋丰平这边两个老师傅早就喝倒了被提前送回了旅馆,隋丰平看着醉实则酒量深的很,但是装也要装醉了,小钱是实打实喝倒了一群人才光荣阵亡,唯独梁祁安看着样子还清明,散场之后扶着歪歪倒倒的简柏殷。
要不还是找服务员搭把手送你们回去吧,我看小钱和小简个儿都挺大的,隋老板和梁主任怕是不好扶。张主任打了个酒嗝提议道。
不了,已经很晚了,就不麻烦他们了,我们两还成,张主任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隋丰平扶着钱峰,酒店也离得不远。
张主任点点头:那行吧,扎西他们今晚也住在旅馆一楼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喊他们搭把手也是可以的。张主任一笑,希望大家今天晚上睡个好觉。
隋丰平点头:多谢您今晚的招待了。他和张主任握了握手,这才扶着人回去。
张主任笑着点点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摇摇晃晃地走远,他呵呵笑了一声,点了根烟,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
简柏殷晚上确实喝了不少,不过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梁祁安搀着他一路走到房间门口,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酒喝多了会觉得晕眩没错,但不代表身体也会出现冲动。
刚刚喝到最后时,张主任让人上了一瓶餐厅自己酿的特产酒。
不太对。简柏殷低声对梁祁安说,呼出的气都是炙热而急促的。
房门果然一推就开,梁祁安却因为简柏殷那一口热气加速了身体的反应,一时没有扶稳,两个人同时踉跄了一下。
两双柔软的手分别扶住了他们的胳膊。
小心。早就等在房间里的两个女人轻柔地笑了起来,先生,当心摔了。她们穿着黑色的典雅的晚礼服,非常端庄的样式,一点也不暴露,只是长发披散,落在肩头和背后,妩媚而动人,她们从打扮甚至于模样都是完全一样的,这是一对双胞胎,大约也是张主任为他们准备的招待?
原来如此,还真够贴心的!
操!
简柏殷勉强撑住墙面,梁祁安扶住他。
放手。他冷着脸对两个女人说,明明身体已经开始亢奋,呼吸也开始急促,脸上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滚出去。
先生!两个女人惊诧之下放了手,为难地看着他们,楚楚可怜,连声音都能勾动人的欲望神经,两位累了,不如让我们扶两位去休息?
我说滚出去!两个女人身体一抖,其中一个还是咬牙说,我们是另一个干脆摸过来扯到了梁祁安的皮带,梁祁安一脚踹过去,却站不稳地后退了几步,被简柏殷撑住。
被他踢了一脚的女人爬起来躲到另一个背后,还是不愿意走。
梁祁安深吸了一口气,他拿下戴了一整天的眼镜随手甩到一边,突然搂紧简柏殷的腰,侧过身把简柏殷压在墙面上,对着他的唇角狠狠地亲了一口,被他压在墙上的身体猛地一颤,梁祁安伸手挡住简柏殷的眼睛,另一手撑着墙面,侧过头,目光冰冷地对着两个女人微笑:现在懂了吗,我说最后一次,滚、出、去!
两个女人惊骇地看了他们几秒,飞快地拿起自己的东西,跑出了门。
大门带上之后,梁祁安喘着粗气靠在简柏殷的肩膀上,他伸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黑暗骤然笼罩,喘息却更为急促,甚至于因为身体的靠近更能清晰地感觉到蓬勃燃烧的的欲/望。
梁祁安。简柏殷拿开他蒙着眼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