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卿眼巴巴盯着他想了半晌,大脑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可一抬眼对上顾子傅含笑的眸子,脸面愈发烫的厉害。
她只好狠狠地瞪了顾子傅一眼,吸了吸鼻子,将眼角的泪花憋回去,蹬掉脚上的鞋,转身,掀开被子爬进去。
谁知顾子傅不知怎想的,也学着苏卿的样子爬上床,就连动作都不差分毫,掀开被子抱了个温香软玉。
苏卿小脸通红,又急又气,白嫩的小手就要去掰他的指尖,“七爷,你的被子在那边。”
顾子傅觉得好笑,他将下巴抵在苏卿肩上,瞧着眼前过分小巧的耳朵,舔了舔牙,贴着耳廓轻咬了口。
好软。
潮_湿的热气令苏卿浑身一颤,她虽然知道顾子傅还没有变态到吃人的地步,可一想到上次他咬她后颈,那处就青了好几天,她又忍不住的下意识抬头去推搡。
指尖微挑,恰巧触到了顾子傅的脸。
谁知顾子傅也是个眼尖的,轻笑一声,索性抓住她的莹白手腕递到嘴边,重重一口咬了下去。
牙齿刺_入皮肤的感觉令苏卿浑身瞬间起了一片战栗,她挣扎着起身,肩头一重,被只大手按了回去。
“七爷你怎么什么都咬”苏卿不依的挣扎道。
闻言,顾子傅轻哼了声,松嘴,看着莹白手腕上泛着青红的牙痕,眸底染了抹难以描述的神色,似是野兽在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他伸出手,轻轻在牙痕上摩挲着。
“唔,还挺好看的。”
“你”苏卿脸色红的似滴血,旋即将小脸深深埋在被子里,就是不去瞧他。
顾子傅松开手腕,转而推搡了她一下,饶有兴趣的笑道:“哎呀,卿卿装不下去了呀”
苏卿掀开被子,青丝凌乱的散在两侧,下唇紧咬,半晌道:“在七爷面前我没装,至少至少”
至少,她心里怕他是真的。
顾子傅盯着她难以启齿的模样瞧了一会儿,嗤笑一声,掀开被子回到床里面那床铺好的那床,躺下懒懒道:“也对,皇都没有几个人不怕我的,怕画骨扇,怕人皮灯笼,什么都怕。啧,没意思。”
说完,身后就没了动静。
苏卿只当这人又在耍性子,持着被咬过的手腕小口小口吹着凉气,脸面的晕烫也慢慢平复下去。
可等了半晌,苏卿也再没听见顾子傅发出声音,心里一咯噔。
七爷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想着,苏卿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悠悠的翻过身,却见顾子傅也是背对着她,被子蒙着大半个脑袋。
“七”她说了半个话音,怔住,抿了抿唇,意识到接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算了,还是不要问了。
明明今晚她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
想到这儿,心底的酸泡泡一股脑儿的涌上来,委屈的苏卿难受,一整宿都没有好好合上眼安稳睡过。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天亮,第一抹光亮透过窗棂,洒落在地上留下浅浅痕迹。苏卿微不可闻的舒了口气,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起,犹豫的看了眼顾子傅,却见他还是保持着昨晚睡觉前的姿势。
这样子不会很难受吗
算了,七爷的心思也不是她能够猜透的。
只是,昨夜没睡好,现在有些头疼。苏卿呆坐着清醒了会儿,揉揉眉心,掀开被子,穿鞋穿衣蹑手蹑脚的推门走了出去。
双巧正端着托盘从屋前经过,跟她打了声招呼,待瞧见苏卿眼下的大片乌青时也吓了一跳,她将托盘放到旁边,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瞧了瞧担忧道:“想来昨晚夫人是没睡好,待会儿我让春桃拿着温水帕子过来敷一敷,再抹些药,想来明天就能好。”
苏卿神情不振的点了点头。
“七爷还在睡”双巧又问。
“嗯。”
双巧偷笑,“不必理会,七爷向来不睡到晌午不起来,我先带夫人去洗漱一番,再换身干净衣裳。”
“嗯,麻烦双巧了。”苏卿恹恹应下,跟着双巧去了南院。
春桃过来时瞧见乌青还没说些什么,待见了苏卿手腕上的牙痕,雪白皓腕衬的愈发吓人,她没忍住,豆滴大的泪珠滴下,砸在苏卿手腕上,凉的她下意识就要缩手。
“殿下殿下七爷他太欺负人了”
苏卿没做声,只是抬手揩去春桃的泪珠,小声道:“你别哭了,哭的我也想哭。”
春桃哽咽,吸了吸鼻子,将眼里的泪水努力想要憋回去,可谁知实在是不争气,没过三秒又滴了下来。她低下头,给苏卿轻柔涂抹着药膏。
双巧在厨房准备早膳,期间过来一次送了些东西,司庭则在南院招呼着人搭秋千,也没有人把过多精力分散在这主仆俩身上。
苏卿打起精神觑了眼外面,起身将门窗关好,才转身回来对春桃道:“那天,太常卿唐大人将我之前寸在他那的银票还了回来,我怕打草惊蛇,就一直没告诉你。”
“唐大人”春桃压低声音惊呼道。
“嗯,”苏卿点点头,低垂着脑袋,手指打着圈儿道,“这婚事是父皇赐婚,就算七爷同意和离,这事也没有那么容易。我就想着,能不能拿这些银子到外面做些生意,也算是为将来谋个出路。”
春桃被她这番话惊住,抬手用衣服随便抹了抹眼泪,纠结道:“可是,皇都这么大,那些做生意的门道我们又不清楚,殿下要做些什么呢”
“酒楼。”
“酒楼”
苏卿瞧着春桃迷茫的样子,难得心情好了许多,她捏了捏春桃的脸,笑道:“嗯,就是酒楼。上次我们去东街时,应该是在东北角的位置,有间生意冷清的酒楼,我后来托人问了问,听说那间酒楼饭菜味道还好,就是老板喜欢短斤缺两,爱占小便宜白手起家我可没有这个能力,我们捡个现成的就好。对了,春桃你是不是会写字”
春桃犹豫点头,“是会写几个。”
“会写字就好,”苏卿眉眼弯弯道,“你写个信条,派人送到唐大人府上,说酒楼的事请他帮个忙。”
“可是,见芷殿与唐大人素来也没什么往来,他会帮我们吗”
苏卿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既然原身能够放心把先帝赐的物什交到唐汝言手上,那就证明这个人于原身而言是个可信任的。大不了就当赌一把试试,反正她在外面名声也不怎么样,再难听些也无所谓了。
无非就是,日子更难过了些。
春桃点点头,正要开口再询问些什么,蓦地有人在外面敲门将二人吓了一跳,旋即双巧的声音在外响起,“夫人,七爷醒了,说让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