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捏捏她红扑扑的脸蛋,“哪个叔叔啊”
“姑姑笨,当然是裴叔叔啦裴叔叔还给我买了好多好多吃的,我要带去游乐园”说着就开始找她的小书包和小水壶。
白娇娇一愣,才想起来裴瑜。
自从奔现后,他们只见过一面。要不是朵朵提起,她都想不起来这么个人罪过罪过。
客厅里,裴瑜一面帮白元珍端菜盛汤,一面陪黄海涛聊这几天的新闻。“城南的地秦老二吐出来,被陶家接收了,说是要建个购物公园,倒是方便那边的云城人。”
云城市历来重北轻南,城市中心不断往北边迁移,南边以前是渔村,后来房地产开发了部分,但配套设施不够先进和齐全,生活便利性远远比不上北边。
“也算造福一方百姓,人做实业的就是不一样。”
裴瑜附和两句,内心对陶连安佩服不已。这样的人来云城定居,可以想见,未来几十年云城的发展速度将会超出大部分人想象。
正想着,就见一只粉红色的“兔子”跑进卫生间,身后还有根短短的兔子尾巴摆动真他妈可爱想摸一摸,一定很软吧
跟她本人一样俏皮。
他虽然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可在黄海涛眼里,就跟要流哈喇子似的,老头子重重地咳了一声,“阿瑜干嘛呢”
裴瑜回神,“没没事。”
黄海涛有点不是滋味。于是,接下来几天,裴瑜发现,黄叔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不是下象棋把他将得死死的,就是喝酒非得给他满上一杯白的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吃过中午饭,处处为难的黄叔下楼溜达了,裴瑜给朵朵使个眼色。
“姑姑你带我去游乐场吧。”
白娇娇打个哈欠,“姑姑很累哦,想睡觉,你跟叔叔去吧。”
白朵朵见她跟爸爸一样累,正想说那就好吧,不妨一眼看到正冲她比划的裴叔叔,小姑娘心一狠,“姑姑就去吧,就当陪我,好不好嘛别的小朋友周末都能去玩,就我”
白娇娇败下阵来,“行行行,小祖宗。”别人有的你也不能少。
她还特意准备了不少零钱,心想待会儿打车或坐地铁都能用。谁知一下楼,裴瑜就带她们上了一辆崭新的suv,后排居然也有儿童座椅。
“找谁借的车啊”
裴瑜嘴角抽搐,“朋友。”
“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自己打车去,朵朵不小心给人蹭脏了刮花了你不好交代,毕竟借的东西。”
裴瑜再次抽搐,“没事,他人很好。”
白娇娇见他执意要开“别人的车”,只能嘱咐朵朵别乱动乱翻别人东西,一路看了好几次,生怕她不长记性。好在,小孩子精力有限,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几天忙什么”
正昏昏欲睡的白娇娇吓一跳,“哦,没,就工作的事。”
“那天你说处理伤口,谁受伤了吗”男人偷偷看她一眼。
带着睡意的她,脸蛋白里透红,仿佛熟透了的樱桃,令人垂涎欲滴,口舌生津。他不争气的咽口口水,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没,是病人。”其实是这个社会,但当着他,她不想谈那些阴暗的事。“是不是口渴”说着回身拿东西。
安全带从胸口正中央斜挎而过,她歪过身子的时候,带子正好卡在正中央,往日平平无奇的胸脯被分成两座小小的,矮矮的山丘嗯,准确来说,应该是叫小土包才对。
某人不厚道的笑起来。
难怪她初中时候在信里抱怨,为什么所有女生都有人追,唯独她没有,其实她也很好啊哪里知道,那个年纪的小男生,荷尔蒙作祟,恨不得人人找头奶牛。
白娇娇不知道自己被人嘲笑了,拿过矿泉水拧开,趁等红灯的间隙递给他。
裴瑜猛喝了半瓶,还是觉着口舌干燥。可能喝得急了,有水顺着下颌,顺着喉结分明的脖子,慢慢流入衣领内。他穿的是黑毛衣,让人很想看看,到底水流到了哪里。
白娇娇红着脸,“擦擦吧。”怪惹人犯罪的。
裴瑜不明所以,刚好到绿灯,他把车子慢慢滑出去,白娇娇抽出的纸巾,就这么放回去不是,递出去也不是,扭捏在手里。
直到到了游乐场,那纸还在手心捏着。
朵朵醒得很及时,一睁眼就兴奋到不行。“哇过山车哇海盗船姑姑我可以玩那个吗只玩一次,我会注意安全的好不好呀”
这个游乐场年代久远,跟白娇娇差不多岁数,里头设施都比较老旧,但对于恋旧的云城人来说,它的生意依然很火爆。
她小时候也来玩过几次,每次都跟她一样,进场前觉着所有设施都是小菜一碟,不玩遍不可能出门,然而好几次一系上安全带,心脏就从嗓子眼儿跳出来,哭着喊着“不玩了要下去”。
结果浪费门票不说,还挺丢人的。
负责海盗船开机的师傅都记住她了,每次一看见她就打趣:“哟,小姑娘又来了这次叔叔不收你的票,先上去坐坐看,完了咱们再收钱啊。”
每次她都落荒而逃。
爸妈从未因此责怪过她。
不是每一个孩子都很勇敢,她愿意去尝试就是一种进步,虽然每次都在原地踏步。但至少,她能感觉到,父母是爱她的。
“行,我陪你去,叔叔也没玩过这些。”
“羞羞,叔叔都这么大的人了,我三岁就玩过啦。”
裴瑜面色有一瞬间的黯淡。小时候家里没钱,父亲忙着做生意,母亲还是幼儿园老师,周末他都是跟小伙伴在巷子里玩耍,或是去铁路边,估摸着火车快来的时候,在铁轨上放两颗铁钉。待火车一过,铁钉变成了铁片,铁道工人追着他们骂了好久。
“喂,快去吧。”白娇娇不知何时已经买好了两张票,递给他。
裴瑜露出一个小酒窝,牵着朵朵的手,走了两步回头问:“你玩不玩”
白娇娇脑海中全是小时候的阴影,忙不迭摇头。她宁愿回车上睡觉
今天是周末,园里孩子太多,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笑声,叫声,仿佛置身于课间休息的小学校园。白娇娇见一大一小玩得开心,自己拿出手机,又搜“修德学校”,还是没有什么新闻。
难道,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么明显的抗法行为,连警察都不放眼里的嚣张,花点钱又摆平了
别人倒罢了,只是可惜了王倩,那么聪明又讲义气的姑娘。如果她母亲能看清现实,好好抚养她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一个不称职的母亲,不止把一手好牌打烂,还坑了孩子。
裴瑜的母亲不也正是这种人吗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背叛患癌的丈夫,让他临死也走得不光彩。自己拎不清,带着身怀裴家家产的儿子进秦家,甘愿做小伏低上不得台面那是她的事情,但逼着儿子改名换姓,还取了“秦寿”这么侮辱人的名字。
真的很过分。
白娇娇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处在他的位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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