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gu903();程哥,那晚跟小卖部老板密会的人中,是不是有金老板。李鱼跟男人确认。

无所不知的大佬肯定知道那晚有哪些人,他不说,是因为想看戏。

看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如何展现自己的丑陋,又如何掩饰自己的肮脏。

就像之前,他看张诚实被人揍一样,目光总是带着戏谑和玩味,和现在站在外面空地,等着审讯结果的某些人一样。

程度坏吗,李鱼说不清楚,但他知道,如果程度将知道的所有事,尤其是常人无法亲眼见到,或听到的事都说出来,别人肯定会将他当成异类。

人们会怕他,但绝不是现在这种,建立在金钱和权利上的惧怕,那种害怕更加危险,会将人置于死地。

为什么这么问?程度恢复冷静,淡漠的问。

李鱼,因为她跟金广进认识,作为小镇居民,肯定跟小卖部老板也认识。

这并不稀奇,小镇上的人几乎都相互认识。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五个人中,有两个高个子。从见面第一天起,金老板就给他一种违和感。

这种违和感,是在今晚见到兰姐性感的靠在走廊抽烟后才找到的答案。

金老板不是个妩媚的人,却偏要将自己的大骨架塞进紧身裙中,踩上容易崴脚的高跟鞋,刻意卖弄风骚。

为什么呢,因为这些东西她身上都不具备,尤其是每天跟隔壁兰姐抬头不见低头见,久而久之,她会羡慕,会自卑,慢慢改变自己的风格。

这些东西会给人一种误导,让人忽略了她偏男性的身量,也轻易让人忽略了她的嫌疑。

那天晚上,看到小卖部老板跟人碰头的时,他丝毫没有怀疑过,里面会有女性。

说了一长串,李鱼口渴,他舔舔嘴唇,有水么?

程度从一个空箱子上取过一瓶,喝吧。

李鱼拧开瓶口,张嘴往里倒,有一两滴调皮的顺着嘴角往下流。

程度喉结攒动,曲着手指从青年脖子上擦过。

男人的指关节粗大,动作发沉,李鱼愣了下,怎么了?

程度把手指上的证据给他看,有水流出来了。

嘴角翘了起来,李鱼拧上瓶盖,拖着声音长长哦了一声。

程度脸上发热,越要绷紧脸皮,别阴阳怪气的。

他顿了顿,强硬的转移话题,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能证明那晚金老板也在,更加不能证明她就是凶手。

警察赞同道,金广进不承认自己是凶手,也不肯交代真凶,我们确实拿他没办法。

除了脚印以外,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有力证据。

金广进背后的人手脚很干净。

李鱼眉心微蹙,安静思索着。

上次编的谎话歪打正着,把金广进给套住了,凶手应该对他有同样的的疑虑,并且随着同伙被抓,疑虑和忌惮会成倍增长,藏在暗处的人,很可能会亲自在对他下手。

如果没有其他办法继续深入调查,不如静观其变,只要运气足够,兔子迟早会自己送上门。

相比之下李鱼更关心另一件事,金广进是那晚跟小卖部老板碰头的人之一么?

警察一听,态度冷淡下来,他不承认。

当然不能承认,一承认就会把其余三个人牵扯进来,跟他一起成为嫌疑人。

有些人,有些事经不起推敲,一旦被人抓住把柄,穿在外面的保护罩就会轰然崩塌。

李鱼对此不怎么在意,反正他已经在心里把金老板和金广进圈起来,作为重点怀疑对象。

他扭头望身后看了下,找地方坐下,打算赖下,两位警察同志,你们继续审,我就看看。

两个警察同时看向程度。

此刻的程度心情复杂,脑子凌乱,没心思发表意见,俩警察见就连岛霸都不管,更加不敢逼逼,回头继续审问。

仓库里啥也没有,金广进在地上躺了一夜,醒来腰酸背痛,还没来得及做广播体操伸展一下,就被突袭的警察绑到带来的木凳上。

他现在肢体发麻,肚子饥饿,口干舌燥,距离生不如死不远了。

警察重复之前的问话,金广进,人是不是你杀的。

翻来覆去被问同样的问题,是一种精神折磨,金广进头昏脑胀,有气无力道,不是,不是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警察对他的烦躁视而不见,凶手是不是你认识的人,为什么要包庇他。

金广进不说话了,嘴唇紧紧抿着,无声的抵抗。

这样的对话在短短十分钟内,重复了八次,换作任何人都会烦躁,金广进已经不只是烦,而是要炸了。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心情剧烈起伏,要不是被困着,早站起来打人了。

被问最后一遍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我不知道,我他妈什么都知道,你们把我放了!

警察看向程度,程先生,我跟老三只能在岛上停留三天,今晚如果还查不到其他线索,我们只能以盗窃罪和蓄意杀人罪,先把人带回去。

李鱼插了一句,要把金广进带走吗?

警察说,是的。

带走也是去吃牢饭的,惨的一逼。

李鱼蹲到金广进面前,真的不说吗,说了还能减刑哦。

金广进,滚,都给老子滚!

李鱼,

知道上午没审讯出结果后,空地上的人们表情各异,有人按耐不住,直接跑到警察面前低声询问,他没发疯说出该说的话吧?

警察摇头,没有。

话说的模棱两可,就是长十个脑袋,也猜不出其中含义。

李鱼放弃偷听,跟着人群走动,旁边,程度跟他并排着,也不知道男人今天什么毛病,有意无意的总是用胳膊碰他。

连续被打断两次思维后,李鱼怒了,再碰我,你中午没饭吃。

说完人就冲到前面去了。

程度,

操。

迈开长腿追上去,只见青年的肩膀被另一只胳膊给勾住。

那条胳膊又粗又壮,肤色偏黑,在太阳下泛着油光,程度脸色阴沉,喊道,林州舟。

李鱼对着名字敏感度不高,屁反应没有,继续跟老五说话。

他真的啥也没说。

不是吧,从昨晚把人抓到至今,已经够久了,居然审不出来。老五担忧的看了眼瘦弱的青年,小兄弟,你可得小心点,金广进对你没下成手,那天被你看到人,恐怕要亲自出手了。

没人会傻兮兮的顶风作案,李鱼不担心,脸上却满是愁云,真倒霉,早知道那天就不去小卖部了。

老五笑呵呵的,安慰的拍打青年肩膀,拍到一半时,手突然被另一只手隔开。

扭头一看,他惊讶喊道,程先生。

程度勾着李鱼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方向带,低头训斥,走路不能小心点?没见地上有坑?

地上真有个小土坑,也就半只脚掌那么大,摔不了人。

李鱼抬眸盯着男人的脸看,老半天才哦一声。

程度心里更不爽了,刚刚对着高黑壮有说有笑,到我这儿就拉个驴脸,可又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人打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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