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他睁开眼,一口气吹灭蜡烛。

楚让用刀切了一小块递给他,林鹤羽没接,就着他的手俯身舔了一口,抬眼看他,好像有点儿太甜了。

是吗?楚让盯着他嘴角沾着的一点儿奶油,喉结滚动,我尝尝。

他偏头压在他的嘴角上,上唇触碰,飞快的抿过了那一点儿奶油,只停顿了很短暂的几秒,然后退后一步,嗯,我让张可买的,是太甜了。

你林鹤羽还没反应过来这一顿骚操作,整张脸感觉火辣辣的,这是楚让第二次亲他,跟上次不一样,他差点忍不住回应过去。

讨厌吗?

你说蛋糕?不讨厌。

我说我亲你,讨厌吗?楚让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铁了心要把这件事情挑明,他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用尽,滴水也该石穿了。

林鹤羽垂下眼,很艰难地开口,也不讨厌。

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试试?楚让试探性的双手握住他的肩膀,让林鹤羽抬头直视他。

林鹤羽浑身僵硬的杵在那儿,睫毛疯狂颤抖,他没有勇气推开,也没有勇气接受,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怂到底了。

隔了很久,久到他觉得腿都要麻掉的时候,才尝试着开口,楚让,我不知道这样说你能不能理解,我爸妈失败的婚姻给了我很大的心理阴影,我爸看我妈快死了,都不肯借钱给她治病,还满口诅咒她早点死了清净。我真的,当时非常无助,没有人肯帮她

他难得示弱,不敢回忆那一整个完整的片段,哪怕是支零片语,还是呼吸都上不来的压抑。

眼睛很酸,有一点浸润的感觉慢慢蔓延开来,他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所以到现在,我感情观很偏激,我怕伤害你,也怕被伤害。

这个小孩儿心里压的事情太重了,他不应该承受这些的。楚让觉得心脏像针扎一样的疼,一点一点的钻进去,很难受。

他就着这个姿势重新把林鹤羽搂进怀里,一遍一遍缓慢地用手顺着他的背让他平静下来。

你知道顾城吗?他有一首诗,是这样说的,为了避免一切的结束,你拒绝了所有的开始。你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你说的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也不会重蹈覆辙。

就怕流氓有文化,林鹤羽把头搁在楚让的肩膀上,觉得楚让真的太温柔了,很久没有这样被温柔的对待过,一时无言。他只有在竞技场上是所向披靡的,其他时候,都很笨拙。

楚让抬手摸了摸他刺刺地短寸,继续说道,

你需要慢慢来,我给你时间。现在我不用你立刻答应我,等你这次比赛打完以后,你再来答复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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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陆陆陆陆陆阮啊的地雷

谢谢大家,鞠躬。

第25章

楚让给他时间,也给他距离,这点儿要求都不答应还继续接收人家的好意,林鹤羽都觉得自己是太渣了。

他蹭着楚让大衣上的羊绒,闷闷地开口,好,打完比赛,我给你答复。

他心里想着,有个时间节点也好,也许到时候,就能逼自己一把了。

楚让贴着他的耳朵还在絮絮叨叨,第一次追人,到时候你别拒绝我,很丢脸的。要不是刚放了话要给时间考虑,他现在就想把林鹤羽按在沙发上办了。

林鹤羽感觉脸红地要烧起来,为自己刚刚那一番示弱感到羞耻,挣扎着想退出怀抱喘口气,发现腰被扣得严严实实。

难得有机会,再抱会儿。楚让不肯松手。

两个人就站在客厅正中间木楞的杵着,抱久了有点傻逼,但随他去了,林鹤羽到底是对楚让越来越纵容。

遥远的天上传来轰隆隆的烟花声,外面突然变得热闹,别墅里的大钟指针到了12点,不知不觉就到了新年。

楚让终于松开他,从茶几上拿了一个盒子打开,新年快乐,林鹤羽。

里面躺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朝着上那一面是翅膀浮雕,和楚让的那一个很像。

知道你不喜欢浪费,没买贵重东西。这个是我自己雕的,手工活儿,很累人的。雕刻这个需要静心凝神,当时楚让埋着头搞了一大周末,脖子都快废了。

林鹤羽拿过来试着点了两下,声音清脆好听,火苗肆意燃动,还是防风的,喜欢。

你不是骨折了躺医院,哪儿有时间弄这个?

这个我两年前就弄了,一直没机会给你,和我的那个是一对儿,敢收么?楚让抬眼嚣张地看他,他摸准了林鹤羽的命门,激将法最管用。

果然,林鹤羽想都没想就伸手拿过来,还顺手摸了一根烟点上,收,有什么不敢的。

呵,这小孩儿,就是欠的。楚让单脚弯曲着靠在墙边也点了一根,这种平静舒适的感觉真的太棒了,太晚了,在这儿睡吧,明天再回去吧。

嗯,好。林鹤羽把打火机小心的收进口袋,在烟雾缭绕中晃了神。

两人抽完烟东倒西歪的回房,客房在二楼,主卧在三楼,各住各的。楚让撑在楼梯口不肯走,哑着嗓子问他,我的新年礼物呢?

没买。林鹤羽老实的过分,况且,他没有送礼物的习惯。

楚让站在台阶上两格,比林鹤羽高出一小截,固执地拉着他的手腕,撒酒疯似的,不行,我心态不平衡,我要礼物。

你别闹,我真的没明天给你补上行不行。

不行。

你他妈到底要干嘛?林鹤羽觉得脑仁突突的疼,身上是浓重的酒气,他撑着栏杆,觉得下一秒就要倒过去了。

楚让站在台阶上俯身下去,两个人距离骤然拉近,我再亲你一下就扯平,好不好?

这句话像蛊惑似的,渗透进骨子里,痒痒酥酥的,产生出了无限旖旎的想象。

林鹤羽鬼使神差的点了头,然后感觉到浓重的红酒味席卷而来,后背被抵在了楼梯扶手上。

他脑子昏沉得厉害,眼睛倒是闭上了,还在纠结着,楚让这个骗子,这明明不叫亲,伸了舌.头,能叫亲么。

好好了。他觉得快断气,仰着头推开他,有反应了,睡吧,晚安。

晚安,林鹤羽。楚让转身上楼,神清气爽,半点儿没有醉了的姿态,看起来心情很好。

林鹤羽腿软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房,感觉心脏砰砰砰的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他把门关上,后背抵着门闭眼调整呼吸。

还是落入了楚让的套,明明说给他时间考虑的,他还没答应呢,怎么就先亲了呢?这个逻辑顺序简直太丧失了。

但这事儿他点了头,就不算人强迫了。就当是酒后乱什么了吧,明天都不一定记得。

这样想着,觉得心里稍微顺了点儿。他把外套脱了倒上床准备睡觉,又想起楚让给他的期限,掏出手机打开日历,在1月27号的那天做了标记。

亮红色的感叹号,在一月的空白日历上显得异常明显,是major邀请赛决赛的日子,也是,他要去给出答复的期限。

这一晚,他睡得很沉。可能是喝多了,可能是心事说出来轻松了。总之,早上他起来的时候,楚让又走了。这回给他留了条微信,比上回好点儿,好歹打了个招呼。

给你买了早餐在饭厅,等你起来应该凉了,热一下再吃。大门密码是你的生日,你要想随时过来住也行,我得回剧组拍戏了,不能再耽搁,有时间回基地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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