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因为时间来不及的关系夏严放下杯子就装跌倒了,到时候爸妈看见夏瑾的书湿了,而自己倒在地上,必然先入为主的认为哥哥打了弟弟。到时候再为夏瑾讲两句好话,说是意外,无论夏瑾怎么解释都没用的。
拖油瓶一脸无辜,难道真是巧合?那也太幸运了吧?夏严握紧拳头。
赶紧换件衣服别感冒了,夏东理的目光扫过夏严跟妻子,真心疲惫,难道幸福美满的日子全是假象吗?他烦躁极了,转身走到门口脱了鞋,又去厨房吸烟,上身趴在窗户边,十分憔悴。
夏瑾干脆洗个澡,舒服舒服继续学习。
主卧室里,梅芳拉着儿子的手到处查看:是不是他打你了?告诉妈妈哪难受?
没有,绊到椅子腿儿了,你不都听见了吗?夏严善意的撒谎了,他不想妈妈以为他是坏孩子。
那就好。
心虚的夏严连忙转移话题:对了,爸今晚怪怪的,跟你谈什么了?
还能谈啥?切了一声,梅芳有些头疼:你爸说房子是跟原配努力买下的,将来只能留给夏瑾,他又是长子,学习好,供他上学是应该的,我们老了还得指望他呢。至于你,学习也不错,若是愿意可以上大专,有一门手艺将来不会差的。等你有对象想结婚了,你爸会想办法给你买房子。
妈,我只想念大学,其他的,不考虑。
夏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老爸没什么本事能买啥好房子?还不如自身有本事,赚大钱买别墅。
出生在这里,美好的记忆在这里,这里就是他的家,谁也得不去!
夏严想到夏瑾那张跟自己一点都不像的脸,肤色白皙,眉清目秀,精致的五官十分耐看,略大的眼非常有神,鼻梁挺翘秀气,唇不厚不薄刚刚好,略红发粉,贝齿排列的也很整齐,没有缺陷,是那种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的高颜值,一眼难忘的类型。
儿子?儿子?你在想什么?梅芳满嘴跑火车没听到回应,这才发现不对劲。暗暗叹息,宝贝长得这么帅,这么优秀,傻子都能分出两个男孩谁好谁坏,指望夏瑾养老?还不喝西北风去呀?若说人中龙凤,还得属小严。
爸该回来了,我去学习。
说到学习梅芳眼神一亮:你要是有啥不会的就去问夏瑾,他比你高一年级什么都会,不过,必须等你爸睡了以后才行,不然他又该心疼长子了,哎。
夏严不耐烦的起身走了,正好在客厅遇到老爸,一身的烟味,就算生气夏严也没忽视夏东理的身体健康:爸,少抽点烟吧,我跟哥还小,想想五楼老白家。
夏东理郁闷的望着小儿子离去的背影,老白是肝癌,留下一双儿女孤苦伶仃,浑身激灵灵打个寒颤,烟不是好东西,最近确实抽太多了。
第二天一早,夏瑾背起书包跑着下楼,追上夏东理的脚步:爸爸爸爸爸~跟你商量点事儿呗!
咋啦?夏东理回头看来,阳光落在儿子消瘦的脸上,星星点点仿佛染了一层光润似的,像一尘不染的小天使,是好看。
是这样,爸,我已经成年了,妈留下来的存折可不可以放在我手里?夏瑾忐忑的说着话,打量着老爸的表情,果然为难起来,只好再接再厉的劝说:放心吧爸,我不会乱花的,只是家里两个孩子若我买了参考书,不给弟弟买实在不太像话。等弟弟高二了也可以看呀,挺划算的!
第11章男神末日
不得不承认夏瑾说的话很有道理。
普通家庭都这样,不单单是书,还包括衣服鞋子书包等,哥哥穿小了给弟弟,一个捡一个,到不能用了才会扔。
在农村这种情况很普遍,父母从早到晚在地里劳作,家里的长女或长子要喂猪喂鸭喂鸡,还要洗衣服做饭,带弟弟妹妹,什么不干?所以夏瑾在家里干些活,照顾夏严时夏东理从来没说过什么。
大家都是这样长大的,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不过存折的事有点麻烦,夏东理也有难处,只能忽略夏瑾眼里的期盼了:你还小,等你上大学的。
爸,在法律上
抬起手打断长子的话,夏东理语重心长的劝说:我知道,存折是你的谁也拿不去,爸跟你说实话里面没多少钱,只够交大一的学费,何不当作不知情呢?免得多生事端。昨晚我跟阿芳谈过了,房子是你的,她都明白也愿意跟我一起供你上大学。
所以小瑾,多多体谅一下别人,现在说这些也许你不明白,等你长大有了自己的孩子就都懂了。
没有回答的夏瑾连忙低下头,怕眼里的仇恨压不住。
夏东理拍了拍儿子瘦弱的肩膀,叹口气:夏严只比你小一岁,若晚来五年我也可以供他上大学,终究对他不公平,要怪只能怪爸爸没本事,无法给他最好的。
爸别说了,我都明白,夏瑾抬起头,笑容依旧灿烂。
好,好,那爸爸去上班了。
嗯,路上小心。
夏东理扭头走了,到车库门口时不放心的回头瞅瞅。
站在原地的夏瑾手举过头,大力晃了晃,故意蹦蹦跳跳的离开,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心情不错。
夏东理这才安心的点点头,进去取自行车。
其实夏瑾心里刮的是沙尘暴,整个人都不好了。按老爸的意思,他该知足该感恩,话虽没错但梅芳口蜜腹剑呀!不可能放着亲生儿子不管的。总觉得哪里不对,上辈子梅芳用存折的事打击过夏瑾,口口声声说用在夏严身上了,大学很贵的,你爸根本不爱你,以前说的那些好话全是哄人的。夏瑾自然不会信,看了全是零的存折才不得不信,伤心的离家出走。
毕竟是订婚的人,住到婆家很正常,何况婆婆又病了,梅芳在夏东理耳边吹吹风,夏东理觉得照顾老人是孝道,没起疑,还同意让夏严先住在夏瑾的房间。从那天起,夏严鸠占鹊巢,彻底打败了夏瑾。
如今六月上旬,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夏瑾的头上却一直阴风阵阵,十分烦躁,根本无法好好学习。按理说不该如此,他毕竟是重生的人。
放学后,夏瑾在操场跑几圈才回去,每天都是他第一个到家的,脱了鞋,放下书包,夏瑾走到主卧门口犹豫了一分钟才推门而入。像上辈子一样,他从大立柜顶上拿下鞋盒,拆开夹层,里面躺着一个陈旧的存折。
手有些抖,真的很没骨气,钱应该还在吧,毕竟夏严还没上大学呢。
吞吞口水,夏瑾深呼吸翻开一看,心都凉了,怪不得老爸长篇大论,怪不得。
将存折放回去,夏瑾穿上鞋拿起书包走了,他现在翅膀还没硬,根本不会离家出走,只是想冷静一下。也许爸有急用,也许爸借给别人了,家里又没发生什么大事前几年梅芳的父亲去世了,她大哥是个泼皮,耍赖不掏钱,难不成用来给老丈人下葬了?
哎
多想无益,钱已经没了。
梅芳回到家后微微皱眉,客厅里空荡荡的,连地都没擦。夏瑾呢?这孩子不做饭干毛去了?梅芳不悦的坐在沙发上,拿起座机话筒打给夏东理。
喂?马上就要下班了,老婆想捎东西吗?夏东理这样想着。
不好了老公小瑾没回家!会不会有啥事呀?
啊?十六岁了丢不了,也许被老师留下了,也许值日,也许跟同学玩忘了时间,何必大惊小怪?夏东理不是很高兴:阿芳,还有十来天就考试了,晚上还是你做饭吧,简简单单就成,我这边还忙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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