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空出一只手臂,将死柄木脸上的断手温柔的拿掉,无视对方一瞬间变得阴狠的目光,忽然掐起他的下颚朝自己扭去,尔后落下一抹灼热的几乎能掠夺灵魂的吻。
在死柄木错愕的视线中,二宫旁若无人先舔舐着他的唇瓣,直到那干涩的唇有些粉润,才将舌头送进他的口腔,肆意的席卷着。死柄木已经被这猝不及防的亲吻炸到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的随着他的舌一起游走,不住的交换起津液,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
死柄木完全不明白此刻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青年为什么要对他做这样的事情,但被舔舐过的口腔却引发出他兴奋的颤栗,让他逐渐渴望着更多,不熟练的主动回应起来。而这时,那只钳住他手臂的手掌也卸去了力道,顺着他的后衣角摩挲着抚摸了他的背部。
后背传来的酥痒令时死柄木的大脑有些晕眩,他费力的双眼睁开一条小缝,将视线放在深情亲吻他的青年脸上,那银色的发丝比冰山上的白雪还要灿烂,碧绿色的眼眸也似湖水一般,注视着的时候,仿佛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青年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眼底忽然闪过一道温柔的光芒。
此时的死柄木无法读懂他显露的极其明显的爱意,但内心的深处却仿佛被震了一下似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逐渐涌了上来。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连带着接吻都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二宫不满的睨了他一眼,但鉴于不是五年后经验丰富的死柄木,也就缓缓停了下来。
二宫淡淡呼了一口气,用大拇指的指腹无意识的蹭了下饱满水润的唇瓣,一抬头,却发现死柄木依旧保持着扭头的动作,眼底挣扎着闪过许多情绪,最终,只能用复杂的视线注视着他。
二宫狡黠的朝他微微一笑:现在,事情之一已经做完了。
死柄木这才像是回了神一般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落在地上的断手重新戴在脸上,只不过眸中依旧露出浓浓得不解:刚才那个,有什么意义?
心知死柄木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二宫用了种浅显的方式解释道:证明着在我心中你很重要的意思。
死柄木:哈?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死柄木又是一脸懵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二宫,仿佛他是一个神经病:很重要?我们认识吗??不许在说这么恶心的话!
我们现在就认识喽。二宫完全不在意他的抵抗,反正以前的他就已经见识过了:不要这么抗拒嘛,说不定几年后我也会在你心中成为最重要的那个人呢。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死柄木冷哼了一声,眼底带着不屑:最重要的东西,永远都是自己,大白天还在做梦,我看你真是个神经病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见他狠狠瞪了过来,二宫才收起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只是静静看着死柄木,片刻,突然吐出两个字:真香。
死柄木:???
够了。死柄木没有耐心继续跟他探讨什么有的没的,像一只被激怒的凶兽,毫不留情的驱赶越过界的二宫:听你说话真是我做的最糟糕的决定,快点离开这间屋子,不然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看着浑身都像是炸毛似的死柄木,二宫翘起嘴角,越发喜欢逗他,忍不住将手掌摸了摸他淡蓝色的发丝,当然,他的大胆行为让死柄木更加盛怒,啪的一声打下手掌不说,眼中的恶意也随之迸发。
我要杀了你!
死柄木不再多说废话,直接将一双手掌猛地伸向二宫,他见识过二宫力量的强大,因此打了十二分警惕,时刻注视着对方的动静。然而令他疑惑的是,二宫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脸上勾起温和的笑容,没有一丝想要攻击或者防御的架势。
死柄木压下心底诡异的情绪,非常顺利的将指尖送到了二宫的手臂上,二宫任由他的肆意触碰,忽然掌心一翻将他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当温暖的热度从包裹他手掌外部传过来的时候,死柄木便猛地怔住了,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胆大的人,敢随意抚摸他的手指,他的崩坏可是让碰过他指尖的人灰飞烟灭啊,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等了许久,眼前的青年化成灰的一幕却久久没有实现,死柄木的视线越来越惊愕,根本不能理解这种状况:你做了什么?
哦?这么快就被发现啦?二宫笑眯眯的看着他,将牵手的动作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暂时封印了你的个性,所以不会崩坏哦。
封印个性。死柄木皱着眉,低声念了一遍,完全没有在意被他握着的手掌:这是你的个性。
个性的一部分。二宫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他看着窗外逐渐下落的夕阳,打算在梦醒之前抓紧时间把想要干的事情都干完。于是他用力将死柄木往自己的身边一带,笑容中带了些不容置疑的意味:我们现在去约会吧。
死柄木:
死柄木又一次变得神情古怪起来,这个自顾自出现在他世界里的人,不仅接二连三做出让人费解的行动,现在还要约他一起出门?
拒绝也是不可以的呢。趁他拒绝之前,二宫迅速的斩断了他的后路:如果你想要恢复个性的话,就陪我一晚上吧,放心,只是单纯的吃个饭逛个街而已。
二宫微笑着看着他的模样有种沁人心脾的暖意,几乎从未感受过这种暖意的死柄木眸光恍惚了一瞬,又快速回过神来。不过趁着这一功夫,二宫早已将他脸上的断手再次取下,随即凑过去又为他送去了一枚轻吻: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走,出发!
于是,二宫带着死柄木气势勃勃的走出了酒吧。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后,死柄木正怔忪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一手覆盖上自己的唇瓣,轻轻点了下。
软软的、甜甜的、似乎记忆中也曾经存在过。
二宫满二宫满,到底是什么人。
二宫所谓的约会,也就是去附近一家比较清冷的咖啡店,点一杯咖啡一块蛋糕,推倒死柄木的面前。
死柄木脸色不好看的盯着蛋糕上那颗粉色的心型草莓,双手环胸,冷冷吐出几个字:这是什么?
蛋糕。二宫动作熟练的将蛋糕切开容易入口的一小块,送到死柄木的嘴唇前,微微晃了晃:很好吃哦,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