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安静的看着他,半晌,忽然轻笑了一声。
他温柔正直的形象就像面具一般被剥夺了下去,留下的只有漆黑瞳孔中的蕴藏的恶意,和不寒而栗的气势,就连死柄木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如果不是双手沾满了血腥是不可能有这么可怕的气势的。
你果然很有趣,不过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可是绝对的。男人不再多解释,而是看向那个蓝发的漂亮女性:玛奇,给他们包扎。
玛奇点了点头,直接拿起念针朝二人走了过去。而死柄木也觉得二宫的伤势耽误不得并没有阻拦,只是戒备的看着玛奇,手掌不安分的动着,仿佛只要她有一丝异样,就会瞬间被自己化成灰尘。
就这样,等到二宫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已经完好无损的腹部以及揽着他身体蜷缩在角落里的死柄木。
弔?他微微发出一阵呻/吟,舒展了下四肢。意识到他醒了的死柄木也迅速低头看向他,神情极其喜悦的用力抱住他的身体。
那似乎还带着颤意的双臂先是让二宫愣了下,随后才有些无奈的笑着,回拍了下他的后背:别担心,我没有事。
还差一点就游戏结束了。死柄木有些沉闷的语调在他耳边响起,随后还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下次再敢受伤的话就把你锁起来,永远困在我身边,听到了吗?
二宫极为无奈:我也不想受伤啊,很疼的。
死柄木的眼眸顿时沉了一下,眉头一皱,低声道:现在还疼?
不。二宫退出他的怀抱,奇怪的摸了摸腹部,果然伤痕已经没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谁帮我疗伤了吗?
此话一出,死柄木以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起来,他砸了下舌,神情不善的用下颚往沙发的方向扬了下。二宫迟钝的向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后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坐在沙发上毫不留情想要杀了他们的男人,他依旧拿着一本书,静静的坐在那里,直到二宫看过来,才心情很好的朝他微微一笑:你醒了。
先前的种种终于如同放电影似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二宫诧异的挑了下眉,这个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的男人不仅善心大发放过了他们甚至还替他疗伤,这到底是吹的哪门子的风?
二宫不会傻到认为这是男人的怜悯,他的眸中闪过一道光芒,唇角同样勾起优雅的弧度,朝男人点了点头:多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算是礼尚往来而已。男人温和的开口,如果不是二宫刚才亲眼见过他骨子中的冷漠,现在绝对会被他的假象骗到:两位是外来者吧,怎么称呼比较好?
在询问别人姓名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死柄木显然对他的印象十分糟糕,说话的语气也很粗暴: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即使被这么不客气的对待,男人却仍旧没有露出不满的目光,他就像是大海一般平静,包容着一切。
真是失礼了。他微微颔首,犹如最绅士的贵族一般,脸上带着俊美的笑容:我的名字叫库洛洛·鲁西鲁,很荣幸见到两位。
库洛洛?
二宫动作一顿。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他在大脑中迅速的搜索起自己的记忆,几秒后突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没记错的话库洛洛不就是死柄木曾经特别感兴趣的那个幻影旅团的首领吗!
意识到这一点后,二宫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后怕的吸了一口气。他们本想避开蜘蛛的窝点,却没有想到误打误撞正好来到了大本营,还差点被杀了!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不过经过这么一件事后死柄木对蜘蛛的念想要是彻底放弃,倒也是因祸得福。
死柄木显然不擅长记住人名,闻言眉头一皱,毫不客气的说道:库洛洛没印象。
库洛洛好脾气的笑了:只是一个旅团的小团长而已,确实不怎么出名。
二宫:你真是太谦虚了。
是你。这么一提醒,死柄木终于想起了眼前这位就是让他抱有很大兴趣的蜘蛛,神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不过他对库洛洛的印象没有因此改变,反而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对他越加厌恶:原来就是你啊蜘蛛。
看来我们还真是小有名气呢。库洛洛微微勾唇,话虽这么说他却没有被人认出的惊讶,只要踏进这个区域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听过蜘蛛的大名,这就是他们旅团的自信: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二位的名字以及来这里的原因了吗?我对两位非常感兴趣呢,似乎拥有着神奇的能力。况且不要忘了,我们已经做了交易。
交易?二宫更加疑惑了,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他现在还可以发动个性的情况来看,他昏迷的时间也超不过一个小时。
把我们的情报告诉他,这是救你的条件。注意到他无声的询问,死柄木快速总结了一下。
原来如此。二宫收敛了心神,权衡利弊后便不再犹豫,将情报告诉了库洛洛:我叫二宫满,他叫死柄木弔,至于来到这里的原因纯粹是想找个地方住宿而已。
他嘴上说的好听,但库洛洛早已明白他所说的住宿就是把这间别墅不论手段的抢到手,成为自己的东西。库洛洛轻笑了声:这附近的人只要敢踏入我的领地一步,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杀死,你们还是最近第一批光临的客人。
二宫这才终于明白了这附近没有遇见任何敌人的原因,是因为这里面有一群杀人不眨眼的蜘蛛!
越看着心平气和跟他们交谈的库洛洛,二宫的心中便越加升起了一丝诡异。自从库洛洛开口之后,他便意识到跟大多数在流星街生活人不同,眼前这个温文柔雅的男人是少数的有知性,可以正常的沟通交流。但反而言之,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诡异感也就意味着二宫他们要对自己的言行更加小心。因为这个男人更像是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爪子的雄狮,只要他们露出任何破绽,都会随时给予比死更可怕的结局。
最好不要去招惹对方,这是二宫心中的预感。
那么事不宜迟库洛洛微抬起手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可以坐在沙发上,以保证我们友好的谈话。
当然,他说的沙发是指他面前距离有一段距离的破旧沙发。二宫意识到他暂时不会对自己和死柄木下手,也就自然地道了声谢,一边朝沙发走去,一边小心的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从上方的洞口看的不太真实,这么堂堂正正的一览而过后,二宫才感到了一丝意外,因为客厅的家具和装修虽然有些简陋,却也是干净整洁,让人不至于有反感的心理。
而轻微有些洁癖的死柄木皱眉瞥了眼沙发上黑色脏物以及乱七八糟的划痕那明显是用利刃划开的,抿了抿唇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看到二宫毫不犹豫的坐下后,到底也没说什么跟着坐了下去,只不过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不爽。
二宫坐下后,视线便直直的看向库洛洛的方向不动了,库洛洛正坐在单人沙发上温和的看着他们,那沙发似乎就是属于库洛洛特有坐席,不仅外表完好无损,沙发附近的桌子还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一看就是库洛洛这种性格的人喜欢读的,二宫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有《厚黑学》《乌合之众》以及各种不同分类的繁多书籍。有些书名复杂的让二宫感到一阵头疼,如果库洛洛全都看了的话,可见他知识的渊博。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