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给王永兵盖房子,孙桂枝舍得花钱,用的砖都是从县窑厂买过来的,一水儿的大青砖,比她自己家盖房子用的砖都好,赵菊花看得是真眼馋,回了家就在王永群跟前吹小风。
“孙桂枝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要不你哪天好好去跟她赔个不是,自家兄弟,又没有啥深仇大恨,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王永群脖子一梗,“我又不巴结她,干啥要给她赔不是?”
赵菊花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他一巴掌,“你傻啊,她现在又有权又有钱,你跟她和解了,她往后还能亏了咱?你去看看她给老三起的新房,一排五间,一水儿的大青砖,这手笔,怕是在咱公社都是独一份,咱也不指望她对咱跟对老三那样好,打个对折,对咱有对老三一半好,咱往后就能得不好好处。”
王永群嗤的一声笑,“真是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她给老三盖房是她出的钱?你可拉倒吧,我敢打赌,肯定是老三给的钱,这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她拿着老三的钱给自己捞名声,也就你这样的傻子才信。”
赵菊花想想,觉着王永群说的好象也有道理,毕竟以前红霞她娘就说过老三月月给孙桂枝汇钱,虽说后来红霞她娘又改了口,可赵菊花觉着红霞娘不会无缘无故那么说,后来之所以改口,肯定也是怕得罪孙桂枝。
赵菊花猛的一拍大腿,“我咋就没想到这一点。”
王永群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赵菊花眼珠转了转,又有了一个主意,推了推王永群道,“不管咋说,孙桂枝都是个外人,你跟老三才是亲兄弟,老三不在家,他的事,理应你来管,回头你给老三写封信,跟他说说这事儿,自家亲兄弟可比一个外人靠得住。”
王永群往床上一躺,“我不写。”
赵菊花气得又给了他一巴掌,“你傻啊,老三起这么排场的屋子,肯定没少给孙桂枝钱,要是他叫你帮他起屋,孙桂枝不得把钱给你?那么多钱,多少漏点出来,就够咱家一两年的花销了,再说了,老三可是有大出息,找的媳妇还是京城的,你可是他亲二哥,借着帮他起屋你跟他缓一下关系,往后他能亏待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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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病了
不管赵菊花咋说,王永群就是不愿意给王永兵写信,赵菊花气得不行,到后来甚至抹起了眼泪。
“你说你,革委会干了好些年,家里一分钱都没见你的,后来你革委会的差使也丢了,你又不愿意去地里干活,家里全靠我撑着,这眼看着都要撑不下去了,你说是脸面重要还是活命重要?”
王永群是有苦说不出,他当然也想跟王永兵缓和一下关系啊,毕竟王永兵的前途在那儿搁着呢,以后王永兵多少拉把他一下,就够他吃喝的了。
可问题是,他这个兄弟肯定就不卖他的帐!
上回王永兵回家探亲,他可没少跟这个兄弟套近乎,可结果呢,他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从头到尾,王永兵连声“二哥”都没喊,他还能咋办,总不能叫他跪下给这个兄弟磕头吧?
唉,也不知道他这一门子咋就这么倒霉,明明都是一个爹娘生的,老大老三家的日子就是越过越红火,他家的日子却是一年不如一年,这也真是邪门了。
王永群被赵菊花叨叨的心烦,趿拉上鞋子出去了,想在外面转转,转着转着,也不知咋的就转到王永兵新房子那儿了。
新屋子已经有一人来高了,这会儿天还不黑,还有泥瓦工在那儿干活,看到王永群来了,就有人大声跟旁边的人说话,“我是不是眼花了,咋看着象是革委会王主任来了?”
以前王永群在老王头和赵菊花跟前吹牛,说他会当上革委会主任,老王头和赵菊花存了显摆的心思,就把这话给传出去了,从那以后,队上的人见了他,都会嘲讽地喊他一声“王主任。”
另一个泥瓦工接话道,“你肯定是看花眼了,这儿又是泥又是水的,王主任多尊贵的人,咋会到这种地方来。”
又一个泥瓦工装模作样的往王永群这儿瞅了几眼,然后故做惊讶道,“还真是王主任啊,王主任,你今儿个咋有空过来视察了?”
王永群脸皮再厚,这会儿也被说得有点臊的慌,一声没吭的就往回走。
身后响起一阵哄笑声,“你们竟然把王主任给气跑了,等着穿小鞋吧。”
“我胆儿小,你可别吓唬我。”
……
王永群被赵菊花叨叨的本来就心烦,想出来散散心,结果又被人夹枪带棒的嘲讽了一顿,心里更恼火,可他又没法跟人发火,毕竟那些话,确实是他说过的。
王永群便只当啥也没听见,背着手,低着个头气哼哼的往回走,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差点跟一个人撞上,心里正恼火着,这下可找到了发泄口,还没看清对方是谁呢就吼了一嗓子,“眼瞎啊往人身上撞!”
吼完了抬头一看,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心说今儿个点儿咋就这么背?!
王永群从脸上挤出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些,“二丫这是去哪儿了?”
王美清白了他一眼,没理他,径直走了。
王美清走得不见人影了,王永群才“咦”了一声,“你个小兔崽子,我可是你二叔,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
骂过王美清,心里又有些泄气,心说我咋就混到这种地步了,被街坊四邻笑话不说,连个晚辈也不把他看在眼里,以后我的脸还往哪儿搁?
又一想,觉得归根结底还是他没钱又没权,人家看不起,要是他象老三那样肩上扛几颗星,二丫那个臭丫头肯定也会亲亲热热的喊他一声“二叔”。
可咋样才能有权又有钱呢?为啥老三行他就不行?
王永群绞尽脑汁的想,都走到自已家门口了也没想出个出人头地的办法来,索性破罐子破摔,“想个球啊,这都是命,老天爷早就定好的,谁也改不了,有这费脑瓜子的功夫,还不如睡会儿觉呢。”
王永群有一点跟石兰有点象,就是俩人的自愈能力非常强,再烦愁的事也能说丢就丢,前一秒他还在想咋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后一秒他就又及时享乐去了。
这也充分印证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腊月十三,学校放了寒假。
放假前,照例会有期末考试,王美清不出意料的又考了个第一名,捧回家一张三好生奖状,罗老太把奖状贴了堂屋最显眼的位置,来个人就给人显摆一番,别提多自豪了。
腊月26,是王建军和李梅大喜的日子。
李梅家家境好,她也比杨翠英会来事,知道王美清在孙家最受宠,所以结婚前买东西的时候,捎带着给王美清也买了好些东西,不少还是去县城买的,有花手绢,头发,发卡,头箍,还给王美清买了一双小皮鞋。
李梅的嫁妆也多,李梅她爸李大厨人脉广,从县运输公司借了辆老解放货车,拉了满满当当一车的嫁妆,大到家俱,自行车,小到洗脸盆,暖水瓶,置办的别提多齐全了。
嫁妆是提前一天送过来的,送过来后就摆到院子里给人相看,这也是当地的风俗,有显摆的意思。
这么多的嫁妆,又是找车送过来的,别说王庄大队了,就是整个红旗公社,也没几个有这么大的手笔,嫁妆送过来的时候,队里不少人都过来看热闹,每往下搬一样东西,大伙儿都会啧啧上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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