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说八道。岳霄说,近来我觉得,当一当你们教主夫人也是极好的。
沈清喻:别闹。
岳霄还注意看着他神色,一面同他往外走,轻咳一声,接着道:教主夫人嘛,又不需巡逻防卫,也不要靠武功吃饭,至多不过是晚上用功一些
他话音未落,沈清喻一刀鞘打在他腰上,他并未用什么大力气,岳霄却故作吃痛,倒吸一口凉气,装着委屈说:少主,我知错了~~
沈清喻:
他正跨出庭院,忽见院中绿叶苍翠,还有几株花草含苞待放。
沈清喻不由一怔,正要回首问岳霄这可是他种下的,一句话尚未出口,却见方才还在不要脸的岳霄神色僵滞,似是极为尴尬。
沈清喻又扭过头,恰好看见沈睿文被凌自初拖着上山给他们送饭,凌自初还在念叨,道:我猜清喻这几日是该出关了
戛然而止。
岳霄故作姿态的尾音荡漾,凌自初咳嗽一声,有点尴尬,而沈睿文拳头捏得咯吱响,恶狠狠瞪着岳霄,好像气得说不出话来。
凌自初低声出言安慰。
沈兄,看开一点。凌自初说,弟弟长大了嘛,总有这么一天的。
沈睿文咬牙切齿:总有什么?
凌自初略显尴尬:被被猪拱的那一天。
岳霄:
岳霄见沈睿文变了脸色,扑过去要掐凌自初的脖子,心中忍不住便想,如果沈睿文知道那一日最先主动撩拨的人是沈清喻,究竟会怎么想。
他才不是猪啊!
第73章
沈睿文很有自知之明,他打不过岳霄,两人的武功强弱差了一个重新投胎,他没有一点胜率,他便扭头看向口不择言说出这种话的凌自初,气得咬牙切齿,不住发抖。
凌自初咳嗽一声,还退了一步,道:沈兄!冤有头债有主,你撒气别找我啊!
沈睿文丝毫不理会他的大喊,扑上去追得凌自初四处乱跑,凌自初嗷嗷大叫,沈清喻无言看着他们,片刻,忍不住皱眉回头看向岳霄,道:看看你惹得祸。
岳霄:啊?
怎么又成他的问题了?
他也很委屈啊!
可沈清喻看着院中花草,又问他:这花是你栽的?
岳霄心中正觉委屈,今日沈清喻一出关,连与他抱一抱牵牵手都没有,上来便说要与他比试,这也就算了,这也就算了。方才他不过调笑一句,被沈睿文看见了怪他,沈清喻还说是他的惹的祸,他这他这也算是体验了一把红颜祸水的感觉吧。
他听沈清喻问他花草如何,也完全不想回答了,皱了眉半晌也只嘟囔了一句:是。
沈清喻笑了笑,说:谢谢你。
他还来不及再有什么别扭,便觉沈清喻靠了上来,轻轻抱了抱他。
岳霄心中一瞬明快,他搂了沈清喻的腰,还蹭了一蹭他,说:你小时候是真的不会种花。
他在竹屋住了那么长时日,何曾见过院内草木茂盛至此?
沈清喻还没有回答,被沈睿文追得四处乱窜的凌自初回过头,猛然看见了令他顶黑锅被追打的两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再一看身后凶神恶煞的沈睿文,禁不住往那处一指,大喊道:沈兄!你看!
沈睿文:
他看见了。
他不仅看见了,甚至还看见了是沈清喻主动投怀送抱。
沈睿文骂不出来了。
弟大不中留。
不,还是这岳霄的错!
若不是他最初百般撩拨,清喻怎么会许下那个以身相许的承诺。
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可无论沈睿文如何去想,二人情意相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无力阻止,又打不过岳霄,也舍不得教训弟弟,这口气他只能憋着。
他们本是上山来送饭的,凌自初说这几日沈清喻应当便要出关,没想到他们撞了个正巧,沈睿文也不追凌自初了,他们结伴下山,三月未曾回来,方踏进沈府,凌自初便极神秘地与沈清喻说:燕堂主想见见你。
他说完这一句话,立即扯着嗓子往院内叫唤,大喊:燕阳!阿穆!
燕阳拖着刀就从院内跑了出来,先看见沈清喻,颇为开心往上一蹿,喊了声少主,然后才扭头去看凌自初,问:凌大哥,怎么了?
阿穆跟在他身后,长高了不少,也较他要稳重一些,与沈清喻一揖,打了招呼,便站在一旁,等凌自初说话。
凌自初便与他们说:少主回来了,你们去将燕堂主请过来。
两人便从侧院出去了,沈清喻跟着凌自初与沈睿文到堂上,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便追问凌自初,道:燕堂主找我何事?
凌自初答:当然是好事。
沈清喻不解。
可凌自初神神秘秘地不肯再说,他只好闭嘴耐心等待。
他们不过方喝了一杯茶,燕凛之便已来了,他身后跟了几人,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叠书册,他另那些人将书册呈到沈清喻面前,微微笑道:少主请看。
沈清喻见他面前那人手中书册打头一本便是一本极厚账册,不由苦笑道:我刚回来,你们便要我看账册。
他又看了看其他人手中的东西,账册信函无所不有,他忍不住叹一口气,开着玩笑问:你们这是攒了三个月的活等我回来干吗?
燕凛之笑了一声,说:少主看了便知。
他平日里就不经常笑,如今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已笑了数次了,着实有些吓人,沈清喻不明白他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认命将那账册拿了起来,翻了几页,已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