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的手落在她的额头上,顺着额角滑落至面颊、下颌,然后轻点起她的下巴,俯首吻落。
仅仅是双唇相接,并未深入。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身下人柔软得如同轻棉,仿若比那花枝还要脆弱,在他掌中,不堪一折。
语嫣望着他,从他的眉眼间看到一丝极力压抑的隐忍之色,一时忘了挣动。
王彦从她唇上离开,手臂撑在他身侧,略抬起身。
她在他身下,乌发披散,双眸迷蒙,樱唇像花瓣一般轻轻打开,露出一点玉白,每一下喘息都引得那小小的身躯玲珑起伏。
他喉头发紧,须得死死按捺,方能遏制住再次吻落的冲动。
“王叔叔……”
王彦猛然抽身,转而坐在床头,只拿背对着她。
语嫣从床间坐起,迷茫地望着他:“您怎么了?”
他摇头不语,正暗中调息,却听背后隐约有爬动靠近的声音,气息又紊乱起来:“你坐好,不准乱动。”
语嫣愈发不解,他缓了口气,方转过身去看她。
她跪坐在那儿,通身雪白,柔软的发丝垂落在肩头,脸蛋透着浅浅的粉。那两只手落在膝头,规规矩矩地摆着。
他一只手按在床榻上,倾身过去,在她面颊上吻了一记。
语嫣眼睫一颤,却没有逃开。
王彦抬手在她鬓边抚过,声音低沉道:“满嘴胡言的丫头。”
她不忿:“哪有?”
他淡淡睨着她不说话。
语嫣蓦地想起今天白日自己在刑部说的那一番气话,脸腾地红了,低声咕哝道:“哪里是胡言,分明是实话……”
王彦忽道:“真论起来,该气的人……是我才对。”
“什么?”
他不作声,心头却浮现先前司徒晋抱着她时的情形……
“到底是什么?”她见他始终不语,忍不住扯了扯他的大氅。
他按住她的手道:“左右就是半个月的工夫,到时……必要叫你这丫头学乖些。”
半个月以后,正是他们二人成亲的日子。
语嫣推开他的手,骨碌一下滚进了被子里,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全给罩在了底下。被子底下的人探出半个脑袋,只剩一双黑漆漆的大眼露在外头,一眨不眨地瞧着他:“往后我再也不敢了。”
他屈指在她眉心一弹,看着她瞪大了眼,压近她低声道:“你尽可以与我闹别扭,可就是不要如此……掉头就跑,再敢有下次,你且等着。”
语嫣怔怔地望着他含笑的眉眼,突然从被子底下跳起来,径直扑进了他的怀里,只不管不顾地抱住他。
王彦身体一震,任由她抱着,没有动作,只哑声道:“怎么?”
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怀中闷声道:“我不是要跟您闹别扭,我……我就是不喜欢她们。”
她说的是她们,那就不单单是指喜腊公主,自然还有叶沐卿。
王彦的手抚上她的背,侧首在她脖子和耳朵中间的软肉上连连亲吻,引得她既痒又羞,浑身发抖:“王叔叔,别……”
他猛地将人按紧,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管她们做什么,左右我只是你一人的。”
她一凝,将头在他怀里埋得愈发深:“我也是。”
他喉头滚动:“你也是什么?”
语嫣仰起红彤彤的脸,在他嘴角吻了吻,然后又飞快靠在他胸口。
他无声一笑,心里那点忧翳终于消散无影。
翌日,京中传出消息,那喜腊公主竟给皇帝下令禁了足。
原本皇帝念在她是西胡的公主,对她一再容忍,最多不过□□。只昨夜里,太子殿下进到勤政殿面圣,不知说了什么,令皇帝勃然大怒,竟传旨要西胡公主在城南椒衣馆中潜心释佛抄经,时达三个月,不得外出。明面上说得好听,是为了佛法交流,实际上却与禁足无异。
几日后,南楚又生动荡,发生叛乱。此次南楚动乱,仍与红莲教相关。教主品莲死后,红莲教余孽在南楚暴动,甚至扰乱至大越边境。南楚王镇压失败,方向大越求救。皇帝封易云峰为定远大将军,命其出兵平乱。
外族接连生事,京中人心惶惶。
直到三月中旬,春寒未褪,暖意初融,南楚平乱的捷报传来,京城顶上的阴云才随之消散了些许。
除此之外,刑部尚书王大人和宋家二小姐好事临近,也为京城多添了几分喜气。
现如今,春日已然是春日,阳光洒落,轻暖和煦。只是不留神又会吹来一阵寒风,将刚刚才升腾起的暖意一股子驱散。
微寒的风卷着花香和硝火味一阵阵地荡进屋里,一院的丫鬟嬷嬷里里外外地站着,热闹不绝。
对于眼前的宋家来说,这一门喜事来得正是时候,所有人都兴致高昂、笑意盈盈。
梳妆台前,归雪一手搭在语嫣肩头,望着镜子里两人的倒影,浅浅地笑。
连翘笑道:“这世上再没有比我们二小姐更美的新娘了,保管叫王大人看了,连路都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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