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后面的玉溪又道:不得体啊殿下

简池说: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得体誰能知道,还是你想我热死在屋里吗?

玉溪又要哭了。

他们殿下哪里受过这种苦呢,大夏天的冰块从来不会缺了太子的,锦衣玉食培养出来的玉人儿怎么嫁过来要受这种罪,娘娘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哭晕过去的。

这会儿子功夫,简池已经爬到房顶了。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四周围草虫声音入耳,房顶有个平台区,刚好够躺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这里高,风吹的更凉快了,巴适的很。

系统,给换点驱虫的。

系统沉默半响:宿主,你怕不是昏了头吗,你还欠我钱没还清呢?

简池又拍死一个蚊子,淡声:欠一点也是欠,多欠一点也是欠,有什么区别吗?

您不觉得您越来越像你老攻一样无耻了吗?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系统还是给他赊了一瓶特效驱虫药,一瓶更持久,可保证一夜好眠。

简池用完后效果极佳,这次是真的一觉好眠。

陛下到!

有太监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声音有些尖细,听起来不算很舒服,整个长安宫里面精神沸腾。

侍女内外行礼:参见陛下。

沈燕然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进了主殿后目光一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子殿下好大的面子,孤来了也不出来接驾,怎么,是脚扭了一下扭成残废了吗?

玉溪听到了点动静,从后面连滚带爬过来:参见陛下。

沈燕然冷冷看他一眼:太子殿下呢?

殿下玉溪眼神飘忽,四处乱瞟,典型的心虚表现。

沈燕然的脸色难看至极,他咬牙切齿:又跑了?

玉溪疯狂摇头:不是的陛下,殿下只是还没睡醒而已。

沈燕然压根不信,直接跨步进到了主卧室,掀开床帘子,果然里面空无一人,一瞬间,他的身上裹满了戾气。

将这个奴隶拖下去。

后面的侍卫上前就要拽玉溪,场面正热闹时,从楼顶的楼梯上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闹什么?

所有人动作一顿。

沈燕然挑眉一看过去,呼吸差点都停了,站在楼梯上的人就披了一件锦衣,单薄的仿佛一阵强风过来衣服就吹掉了一般,乌黑青丝披散在身后,衣着松垮,形状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简池一张清淡的小脸还带着点困意,漫不经心的下楼。

只是眨眼间,原本站在原地的沈燕然就不在了,几个瞬间,简池简直感觉就像是一阵风一般,面前就多了个人。

一件袍子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上,带着股子沈燕然味。

沈燕然站在他面前,挑眉:我不知道大梁的国风竟是这般,才教育出了太子殿下这招摇撞市,水性杨花的性子?

简池莫名其妙:那你们这边是什么国风?

沈燕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庞,冷笑一声:守妇道的国风。

为什么?简池安静的看着他:因为我没穿那么多衣服吗?

沈燕然差点被他气笑了。

简池很诚实:洗完澡不会穿,太热了。

沈燕然想过他会说出什么词来狡辩,但给他什么想象力都想象不出来简池会说出这个理由来。

但沈燕然的关注点永远不到位,他冷目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人:他们都看见了?

简池沉默。

沈燕然身姿挺拔,一身乌金的龙袍趁的他阴鹜冰凉,他拉着简池往下走,慢条斯理道:长安宫所有宫人全部处死。

他的语调懒洋洋的,却让人感觉到彻骨凉:但凡昨晚见过太子殿下,一个不留。

整个宫内呼啦啦跪了一片,四处传来声音:

陛下饶命啊。

陛下求您绕了我们吧

玉溪也被拖着往外走,他惶恐的看着简池,想要伸手拉住他:殿下

简池并不是一个特别同情心泛滥的人,对很多人的死也没什么想法,但他却无法看着一直伺候照顾自己的人就这么被处死,还是自己的姘头下的命令。

简池伸手拉住了玉溪。

他一动作,侍卫也不敢了,怕太子殿下的外套又掉下来,然后自己也跟着扑街,小命难保。

沈燕然说:你凑什么热闹?

简池把玉溪拉起来:你要是不高兴,觉得我做错了,你可以罚我,跟他们没有关系。

沈燕然撩起眼皮看他:没伺候好你就是他们的错。

简池淡淡的:我觉得伺候的挺好的,他们是照顾我的,我觉得舒服就行了。

周围的人屏息,大气不敢喘,这年头誰敢跟陛下这么说话,除了这位太子殿下还真的没有旁人。

沈燕然不气反笑:爱妃的意思,是喜欢这样?

简池沉默不语。

院子内沉默下来,沈燕然转身拂袖走了,很快的,院子里面所有的侍从奴婢都被撤走了,只留下了简池和玉溪,而且简池还被禁足了。

这一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宫中上下,新嫁进来的太子殿下不仅没能举办大典仪式,还被贬到了长安宫那种荒凉地方,最可怜的是,今天早上,太子殿下还惹了陛下震怒,直接冷藏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唏嘘不语,都道太子殿下这次算是被打入冷宫了,只是可惜可样的一个美人了。

玉溪哭了:殿下,殿下

简池真的受不了一个男人整天哭唧唧的,他倒退半步:自己擦擦脸。

殿下,都是奴婢不好,连累了您。玉溪抹了一把脸:您不该救下我的,这样陛下就不会迁怒您了。

简池往回走,淡声: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本身就是要找我不痛快,杀你们也是为了给我下马威而已,就算我不救下你来,他也会找别的机会为难我,没什么两样。

玉溪边走边擦脸:殿下,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简池在桌边坐下:膳房还没送饭过来吗?

没有。玉溪想说他们现在失宠了,虽然名义上还是陛下的宠妃,但其实算是废了,别说饭了,不来刁难已经不错了。

简池也没准备过饭来张口的生活,他说:我记得昨天去洗澡的时候,这后院里面有个鱼塘?

玉溪有点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点头:好像是有的。

钓鱼吧。简池进了屋嫌弃的把沈燕然的外套扔一边,从屋里随便挑了个白色的外套穿上,又对玉溪说:把我头发束起来。

这大热气,披头散发,想热死人吗?

玉溪甚至有些庆幸,还好简池不是说:你把我头发剃了,现在太子殿下的路子是越来越野了,誰能知道他下一秒会想要干什么呢!

坐在梳妆台上,玉溪拿出来一堆簪子,简池随便挑了一根最简单的: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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