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绣娘师徒两个见到他们的瞬间,有了短暂的呆怔。
师傅!这衣裳好合适,他们穿着真好看!小徒弟眼里充满着惊叹和激动:师傅,师傅,这是咱们做出来的衣裳。她怎么会这么厉害。
不错。沈绣娘点点头:你们觉得怎么样?还需要改吗?
陈玉平和崔元九相互对视,从彼此眼中清楚的看见倒影出的自己,旋即露出一个笑:不用,特别感谢沈绣娘,我们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短
但我章节多呀!
两千写出来好顺,像是在天上飞,轻松,爽歪歪~~~~
第85章
一家三口渐行渐远,很快,便看不到他们高高矮矮的身影。
小徒弟却仍痴痴地望着,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发什么痴。沈绣娘往小徒弟跟前晃了晃手:人都走了。
师傅,咱们的手艺真好,做出来的衣裳真好看。小徒弟满脸可惜:我还没看够呢,不知道他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师傅,咱们可以去吗?衣裳衬人,人衬衣裳,真是太美了!尤其是那个汉子,有点黑,竟然也把红色给压住了,反而更显气势,主要还是师傅款式选得好,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师傅你这么犀利的眼光。
沈绣娘慢慢悠悠地往屋里去:且先学着。
师傅师傅。小徒弟小跑着追进屋里:他俩成亲的时候,会不会请咱们去?
你说呢?
小徒弟挠挠额角:我不知道。
沈绣娘听着笑了却是没有答话:我睡会。
出了荫凉的宅子,屋外阳光刺目,还没走进太阳底下,就已经感觉到了阵阵炙热,脸上开始冒细汗。
我去赶牛车。
去吧。
陈玉平蹲着身,拿着草帽当扇子,一下一下的摇着,好歹有点风。
许是太热,草哥儿并没有往阿爹怀里窝,安安静静的依偎在他的身旁,胖胖地小手握住阿爹的食指。
困了?陈玉平抚了把宝贝儿子的脑门,一手的汗:很快就回家了。
草哥儿没有说话,可能是真的犯困,拿脸轻轻地蹭了蹭阿爹的脸。
崔元九赶着牛车来到门口,将草哥儿抱起:咱们走吧。
他要睡觉了。陈玉平将小草帽给儿子戴好,让他靠坐在怀里,拿着草帽给他扇风。
崔元九见状,取下自己的草帽戴到了平哥儿头上。
牛车才走了没几步路,便见对面有一牛车急急驶来。
二哥?崔元九认出赶牛车的汉子,当即喊了声。
陈原冬侧头瞅了眼:元九是你们啊,准备回去了?
两辆牛车一点点靠近。
崔元九和陈玉平都看到了躺在牛车上的张志为,一脸的血,额角敷着草木灰,脸皮子泛白,双目紧闭,应是晕过去了。
天热,你们快回去。陈老爹瞅了眼草哥儿:孩子睡着了?这里有我和原冬,用不着你们。
对,你们先回去。我先带大哥夫去找沈大夫。
陈玉平问道: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张家人打的,具体还不太清楚,幸好有村邻从张家老屋路过,见着情况不对,赶紧来陈家通知,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躺地上了,喊了好几声没喊醒,这才借了牛车往沈家屋来。陈老爹说着,催道:回去再说,这天太热。
回了家,陈玉平将睡着的草哥儿放竹榻上,又打了盆水替他擦了擦身上的汗,把儿子拾掇的浑身清爽了,才提了一桶水往屋后澡堂马马虎虎的冲了个澡。
已经冲完澡的崔元九,端着凉粉一口一口的吃着,搁井里湃过的凉粉,虽不如冰凉粉味道也很好,桌上还放着一碗,陈玉平走过来站起就吃。
这么热的天,出门一趟真不容易,可算是活过来了。连喝两碗凉粉,陈玉平才觉得舒坦些,也有了心思想其余事:也不知道大哥夫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元九不如他操心,闲闲地道:等大哥夫醒来,问问就清楚了。这之前,咱们还是别管太多。
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得闹幺蛾子。
柳桂香做完一桩生意,小跑的往老屋来。
平哥儿你们回来了。
嗯,刚回来一会。陈玉平问:二嫂吃凉粉吗?
不了。柳桂香摇摇头:你们碰着阿爹他们没?大哥夫伤得可不轻,草木灰都没止住血,又从墙角里找了几个蜘蛛网,混着草木灰这才堪堪将血止住。
陈玉平道:在村口碰着了,说了两句,天太热,我们就先回来了。
阿父说有什么事,等大哥夫醒了再说。
是这么个理。
崔元九歇够了,起身说了句:我去田里。
戴上草帽拿上农具大步出了屋。
孩子们醒了,没让他们去三合院玩,就在堂屋里耍着。
老屋这边有三弟在,柳桂香就放心的守着摊子。
陈原冬赶着牛车回来,后面就坐了个陈老爹。
陈玉平搁了手头的事往屋后井边去,将湃在井里凉茶提上来,倒了两大碗放桌上。
大哥夫还好吧?
沈大夫给灸了针,人没醒,要等傍晚再看看。
陈玉平看了眼沙漏:大哥他们快回来了。
是啊。陈老爹叹了口气,眉间落了愁绪。
陈原冬送还了牛车,喝了碗凉茶,也没怎么歇,就匆匆往田里去。
农忙时节,就是和老天爷抢时间,丝毫耽搁不得。
走时,顺便拎上三碗凉粉往田里去,陈老汉和崔元九忙了这么会,正好可以吃碗凉粉歇歇气。
他才走没多久,陈玉春和陈原秋回来了。
阿爹,平哥儿。
陈老爹等着大儿子从隔壁堂屋过来,才对他说了张志为受伤的事。
和孩子们耍了会,心情特别的好的陈玉春,顿时脸色阴沉,眉角眼梢也没了笑意:张家俩老不死的,还真舍得下狠手。这样正好,我早就厌烦了应付他们,如今手里攒了点钱,现在住的两间屋子,看看谁愿意要,便宜给卖了,往这边再买个地基重新建,建几间敞亮的青砖瓦房,住着也舒坦。
你知道原由?听大儿子话音,陈老爹问了句。
陈玉春点点头:自我管着南街店里的事,家里家外都由孩他爹操心,张家老屋就非常不满,上半年忙春耕那会,就天天找孩他爹过去说话,话里话外凭什么帮陈家干活却不帮张家,骂得不堪入耳。那会不算特别忙,张志为咬牙硬扛着,上老屋多多少少帮衬了把。这回农忙,他上头两个哥哥嫌天热,早晚才下田干会活,农事自然是落了旁人一大截,这不,张家老俩又盯上了张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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